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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成蹊的手伸进她腰间，一层又一层的摸索，就勾到了她最里面那层薄薄的小衣服。
大梁女子的小衣服，都是自己手缝的，大户人家的，可能会由贴身侍女来做。
但安言的小衣服，一向是自己做的。找最软的布料，叠个两层严实地缝起来，前面拖着两根吊带吊在肩上，从肩上顺延，和腰间的活扣系上。
这样的衣服一般只做前面一面，后面有绳子勾住就行。省布料还不闷得慌。冬天的时候，里面还能再塞点棉花，又保暖又软。
但只要解开活结，就能全部抽出来。裴成蹊的手指一拽，她就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你要这东西，不得把我全脱了？”
“奴才很会更衣。”
“不行，你别闹了，你再闹我就生气了。”
安言坐稳在椅子上，把头发撇到身侧，装出不理裴成蹊的样子。
裴成蹊在后面抱住她的细腰，贴着她的身体。
“那真的不闹了？”
安言假意嗔怒扭头看他，裴成蹊笑着把她推在床畔边。
“我对女人的这些东西熟悉得很，只怕是你自己都不如我了解你身体的多。
我知道怎么最快能把它拿下来，只要解开一个结，再一抽……”
安言瞬间感到前心口少了什么东西挡着，没穿这件，有点清凉，感觉怪怪的，好在这是冬天，穿得够厚看不出来。
“你就不怕你拿了我生气啊？”
“生气了，我哄呗。这往后，民间的画本里，怕是又要多个，勇督公奋起藏金娇的故事了……”
安言在延安府呆了一个时辰，和裴成蹊玩笑嬉闹了一个时辰。
南阁里传来他们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青城和阳城分别拉着吴道子和阎立本，不让两人进去。
“姑娘你们听，安四小姐是不是很开心啊？”
“那也不能让我们姑娘和你们督公在里面……”
青城开导道：“他们都已经这样了，能怎么办？你们要是真为你们安四小姐着想，那就多想办法，怎么让丞相家的人接受。
对吧？”
接受？怎么接受，安言和裴成蹊……
两个婢女抱起团不理嘴贱的青城，不一会儿，安言就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穿戴整齐，身上还披着大袄披风，脖子上多了一个貂绒的围脖，她们两个从来没有见过。
“小姐，您可终于出来了，咱们回府去吧。”
裴成蹊伸手给安言整理围脖，亲自送她出去。
“这围脖你暂时先戴着，等我寻到好的了，一定再拿给你。”
“貂绒还不算好东西，督公还想给我什么？”
“最好的。”
在延安府里，裴成蹊牵着安言的手，两人一起走到延安府偏门，相府的马车就停在这儿呢。
“督公就送到这儿吧，我先回去了。”
裴成蹊多想让安言能将马车光明正大停在延安府门口，然后他亲自送她上车，暂时还是不行。
安言上车前，还记得回头嘱咐他一句：“今年见皇上，你也不用紧张，我心里有数。你别惹恼皇上了。”
安言上车后，靠在马车上，手挡在大袄披风下，手轻轻滑过自己前心，突然没了那东西，还真有点空空的不习惯。
吴道子和阎立本，两人一脸忧虑地望着安言，先前安言喜欢八皇子萧怀珏的时候，她们也劝了，没用。现在看裴成蹊，安言好像更加执着。
安言牵着她俩的手，疏导她们：“你们放心，我和督公两情相悦，一定能有好结局的。”
“小姐，你要是嫁给督公，不是叫全天下耻笑吗？”
“笑啊，谁笑我就叫裴成蹊拔了他舌头，笑一个拔一个！看有多少人议论。我既然愿意嫁给他，自然也想好后面的一切。
比起我嫁的人，天下人要议论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安言有信心，她会做大梁女子第一人！和裴成蹊比肩而立，只有他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做个小女人在他怀里撒娇。
哪有什么征服的说法，只有心甘情愿。
安言在路上给妹妹又买了点礼物回家，到家之后，就耽误了点时辰。
还没进正厅，就看到门外守着一个熟悉的婢女。
莫非……
一个嬷嬷来告诉她：“四小姐，八皇子偏房宁氏来了，等您多时了，夫人一直在陪着呢。”
“我先去给小六送东西。”
安言从容地转身离去，现在听宁颂仪的称号，八皇子偏房宁氏，哈哈哈，听了真是顺畅。
偏房？连过年进宫的资格都没有。不过现在萧怀珏没有女人，肯定还是会把她带着的。
“吴道子，去找二哥带回来的那个潘致宁，叫他来找我。阎立本，你去把宁颂仪给我引过来。”
潘致宁本来是抱着，舍去这脸皮，抱丞相大腿的想法，谁知道安言从头到尾都不想搭理他。
但安执易给他的许诺，还是做到了，让他来全京城最好的书院念书。
当时在端州安言不理他，现在安言又来叫他，这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啊？
潘致宁依附安家，就算安言先前嫌弃他，现在再想玩弄他，他也只有接受的份儿。
安言站在假山边，两排侍女排队伺候着。
潘致宁光看安言这说话的阵仗，就主动站安言两米远，远远地弯腰作揖。
“安小姐，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
安言仔细看这张脸，压下心头的恨意，长得像谁不好，偏偏长得像萧怀珏，薄情寡性第一人。
不过倒也有几分佩服他，为了权势，读书人的气节，男儿的脸面，能全部丢弃。每一个挣扎活着的人，都值得敬佩。
“潘公子，我二哥是怎么找到你的？”
“安小姐，小生长了这张俊脸，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您要是看不惯踩两脚，还是看得惯赏我两个白眼，小人绝无二话。”
安言手里拎着一袋银子，转身朝潘致宁晃了晃，清脆的响声，听得潘致宁眼珠子都跟着袋子走。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小人一定为安小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用你万死不辞，给你个美差，睡几个美人而已。”
安言单手扶在石桌边上，远远看见宁颂仪带人朝这里来。来了那就好办。
“潘致宁，你现在说点爱慕本小姐的话听听。”
“是。
安小姐，小人对你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思之如狂。自别后，忆相逢，倩影相随。
食之无味，辗转反侧不得眠……”
潘致宁的话张口就来，安言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以后这些话绝对不能信，谁都能用，还不如裴成蹊阴阳怪气来得可爱呢……
“不错不错……”
安言朝潘致宁拍拍手，眼尾瞥见宁颂仪咬着帕子在哭，生什么气啊？
以前萧怀珏也会和她说情话，那时她就在旁边看着。嫁人了就是不一样，哪有什么不妒不争，谁不想自己心上人只有自己一个。
“转头看看那个女人。”
潘致宁朝宁颂仪望去，宁颂仪已经梳起了妇人妆发，所有头发全都盘了起来，和潘致宁对望那一眼，她匆忙跑走了。
“那位是安家哪位公子的夫人？”
“我家哥哥才不会娶那样的货色，那是八皇子萧怀珏的通房，武阳侯之女宁氏。我这儿有她的画像，你拿去。照我的吩咐做。
你去京城各大算命的道观和佛庙里，把她的画像给他们看。他们这些算命的最能记脸。更别说有好多算命的就认识她。”
宁颂仪体弱，秦夫人就有点信这些东西天命说，带着宁颂仪也有点信。
“你拿银子给那些人，叫他们以后再遇到宁颂仪就说点好听的。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劫后余生往后攀升，嫁入皇室就更是凤命所归！
听清楚了吗？”
潘致宁听了安言的要求，捧着钱袋应下：“是，小人必定尽快为安小姐做到。”
“若是有人问你，是谁让你做的呢？”
潘致宁指着这张脸笑道：“当然是这个人自己去做的了。相信那个和小人很像的人，应该能帮小人保住这条命。”
是个聪明的人。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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