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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嘴边的苛责的话又被咽了回去。
由责备变成了哭诉：“云霜，心瑶不管犯了什么错，她始终是你妹妹，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一个男人打成这样？”
“你到底对她还有没有一点姐妹之情，从小到大我教育你那么多，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程云霜听了以后，只觉得可笑。
“阿姨，我跟您说过，我打不过付明贤，还是我的安危对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且心瑶做出那样的事情，又何曾把我当成她亲姐姐？怎么？您就光顾着教育我，自己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王雪芝蹙眉，她没有想到程云霜竟然忽然变得伶牙俐齿了。
以前她哪里会说这些话？
完全就是她说什么，她就照做，不会质疑，更不会反驳。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一时间，她竟然被程云霜质问得哑口无言。
“我先帮您打电话叫救护车，您亲自跟爸爸说吧。”
程云霜冷静得可怕。
让王雪芝看着有些陌生。
“那个狗东西呢？把我女儿打成这样，他想就这么跑了？”
“他被带走了，之后您想把他怎么样都可以。”
二十分钟以后，救护车把母女俩人接走。
程云霜却并不跟着，此时，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她和封胤然。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
程云霜依旧不想理会封胤然，她把地上的照片捡起来，还有用。
封胤然忽然又开始局促起来。
程云霜就等，看他会不会主动，结果等她都捡完照片，站起来了，依旧等不来封胤然的话。
她心里有些恼火。
哼，不说话？那她也不说！这次她一定要憋住！
收拾完，她就准备走。
这次封胤然没忍住，总算有行动。
他一把将她拉住。
“做什么？放开我。”程云霜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冷漠。不想看着她，怕看到他的样子，她又不忍心。
天知道她忍到现在不理他有多困难？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你要去哪儿？”封胤然的声音有些生硬。
“关你什么事？”程云霜的状态很明显，就是我在闹别扭。
“对不起。”封胤然终于道歉了，声音有些小，也有些别扭。
他还没跟谁道过歉，第一次，很不自在，眼神到处乱飘，就是不看她。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程云霜可不想这么轻易饶了他。
大晚上，把她一个女孩儿扔在大街上，还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哼，她是一个记仇的人！
“程云霜，你不要得寸进尺！”封胤然声音有些低沉，有些闷。
他都主动道歉了，她还想怎么样？
“我就是这样得寸进尺，不识好歹！封总要是那么委屈就不要说了！”程云霜继续刺激他。
她把封胤然的手扒掉，愤愤的离开。
一直到程云霜快走到门口，身后才传来封胤然很大声的一声：“对不起！我错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封胤然再说着三个字，听起来比刚才要自在一点了。
程云霜背对着他，嘴角终于忍不住上扬。
她缓缓转过身来，嘴角的笑意还在努力压着。
走到封胤然跟前，然后佯装严肃的问道：“您自己说，错在哪里了？”
封胤然眉头微微蹙起来，怎么还有那么多事？
不是道了歉就可以吗？敢用这样训话的口吻跟她说话，也就是她一个人了。
“不该误会你。说那些话。”
“不错，还有呢？”程云霜脸色稍稍缓和。
“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大街上。”封胤然老老实实的回答，声音依旧有些生硬。说完就抿着唇，十分局促。
之前凌特助替他分析过了。
“嗯，还有呢？”程云霜继续问。
其实程云霜已经被封胤然此刻的样子萌得不行了。
她看到封胤然有些无措的样子。
平时哪里能看到？特别可爱。
堂堂帝国集团总裁，平时杀伐果断，谁能想到竟然会局促，无措？
说出去谁敢信？
程云霜特别想把封胤然这个样子拍下来。
但她告诉自己，不行！事情还没解决，一定要绷住！
封胤然并不知道程云霜在想这些。
只是听到程云霜说还有，他的脸色忽然不太好。
怎么还有？
不就是这两条吗？
“没有了。”他低沉的说道。不容反驳的口吻。
“有，我说有就有！现在是我说了算！”
程云霜也非常霸道。
“我想不出来。”封胤然现在是破罐子破摔。这还有点自暴自弃的意味。
程云霜终于绷不住了，把头转到一边，无声的笑起来。
转过来时，嘴角的笑还是被封胤然看到了。
他的眼睛顿时微微眯起来，散发出某种危险的气息，他捏住她的下巴：“程云霜！你敢捉弄我，嗯？”
封胤然倏地近距离的靠近，让程云霜的心怦然一跳。
她没有退缩，反而非常大胆的往前凑。
两个人的距离忽然再次近在咫尺，几乎贴面。
“才没有，你不要冤枉我！”
“那你笑什么？”
“我高兴，怎么我笑，封总也要管我了？”程云霜伸手，点着他翘挺的鼻子。
“那你说还有哪里错？”封胤然趁机把这个问题抛给她。
“哼，叫您想，您倒是聪明？”
“说。”封胤然把自己的强势表现得很清楚。
“我要是不说，您想怎么对我？”程云霜现在是一点都不怕他。
封胤然想了想，似乎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忽然有些懊恼。
放开她，准备退开，结果却猝不及防的被程云霜搂住了脖子。
“问题还没解决，你就想走？我会继续生气的喔，你……唔……”
之后的话，被封胤然直接堵回嘴里，不想听她再说了，烦躁！
程云霜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个吻。
封胤然没有想到，吻住她的唇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吻那么怀念。
那么怀念她的味道。
“唔……”程云霜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封胤然才放开她。
“不准再生气了。”封胤然声音沙哑，命令道。
“我不！”
“您还要说出一个错误！”
封胤然头疼，他到底还有什么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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