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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漪站在队伍最后边，捂着胃部，今天出来的太急，她没来得及吃早饭。
好不容易典礼结束，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乔可可，乔可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去后街，我请客”
可离开的道路，早就被班长大人拦住，“都别走啊，学生时代最后一次聚会，不准请假，都要来。”
“……”
聚餐选在了学校门口最高档的酒店，班长做东，几乎所有人都来了。
班长大人一桌桌地敬酒，一米九的猛男，拿着小到忽略不计的酒杯，说着离别的话。
苏念漪很担心，他会哭出来，把场子弄得更尴尬。于是眼不见为净的专心干饭，乔可可坐在她左边，位置是随机选的，一张桌子上，没有几个熟人。
“你们这桌也太不热闹了，怎么不说话？”
班长喝地有些微醺，走到苏念漪面前时，眼睛一亮。“我们的苏才女呀，今天怎么不见你的小男友来？”
突然提到那个人，苏念漪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好讪讪地笑笑，“分手了。”
轻飘飘地三个字，立刻点燃了周围人的八卦基因，“不会吧，你们怎么可能分手？”
“之前不是很恩爱的吗？”
“对啊对啊，出什么事了？”
苏念漪端着酒杯，轻飘飘地说道，“能有什么原因，性格不合呗。”
“就是就是，毕业分手不是很正常吗？”乔可可打着圆场，试图拉回话题。
闻言，人群中不知从何处，发来一阵清脆的嗤笑声。
苏念漪脸色微变，有些不自然地喝了口饮料。
穿着高跟鞋的脚步声，缓缓地靠近他们，在场的男同学自然而然的将目光探了过去，“方晴，你也来了？”
系花也来参加了这次聚会，牌面真够足的。
可方晴的注意力只放在苏念漪身上，“好久不见啊。”
声音几近妩媚，不说男人，连女孩子听了都会酥软。
“我还以为你会和严小曼一起离开。”苏念漪表情有些微妙，她太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每次找茬之前，方晴习惯先撒撒娇，勾住几个路人的目光，如果事情闹大了，也有人帮她说话。
“我不过是她的表妹，严家出事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方晴很自然地挽起苏念漪的胳膊，站到她的身边。“大家不是想知道，念漪和安若临怎么分手的吗？我这有大八卦哦。”
她故意以开玩笑的语气说道，表面看不过是熟悉的朋友间的调侃。
“我要听我要听。”
有人起哄。
苏念漪不作声，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腕。
反正这年头，被劈腿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她想说就说吧。
“他跟我说，你傍上了富豪，所以就把他甩了，是不是真的？”
众人一听这话，惊了！
W大虽然是百年名校，但女大学生被包养的事情也的确有，况且……苏念漪和安若临这对CP，在学校都很有名气。
没想到啊……爱情最终还是战胜不了资本。
“你说什么？”
苏念漪完全不在话题之中，她刚干完一只螃蟹，正准备去拿第二只。
“呵呵，我也只是听说，大家别当真。”方晴轻描淡写地作出解释，如同交际花一般的，和几位同学寒暄之后，就拿着酒杯离开了。
但剩下的人，可不淡定了，表情非常微妙。
“方晴，你跟我滚过来。”
包厢内的音乐声被关停，乔可可刚从卫生间出来，听到几句闲言之后，立马炸毛。
她握着麦克风，漆黑的圆眼睛，死死盯着方晴坐着的位置。
热闹的包房，瞬间安静下来。
“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惹恼了乔同学，真是不好意思。”
方晴脸不红心不跳，很“大度”的道了歉，可脸色始终挂着玩味的笑容。
这一套下来，反而更证实了，她刚才的言论是真的。
乔可可是个火爆脾气，捋起袖子就要跟她算账。“白莲花，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她身材有些微胖，发狠走起路来，有种地震山摇的画面感。
有男同学打圆场，也被乔可可一把甩开，“欺负我可以，敢欺负念漪，看我打不打死你。”
“可可。”关键时候，苏念漪轻声叫住她。
“小漪，你……”
她紧紧握住乔可可的手，这丫头是真生气了，满手心的汗。苏念漪心中一阵感动，感叹自己这个朋友没有白交，可最终还是，朝她摇了摇头。
以目前的处境来看，她不能把事情闹大。更何况，被大款包养……
她脑海中出现了，秦墨屿在支票上，行云流水般顺畅的字迹。
貌似也没说错。
见她不愿意解释的态度，乔可可也意识到，事情没自己想象中的简单，于是也收敛脾气，安静地坐回到位置上。
可方晴在系里的地位，特别是在男同学心上的地位，可不容小觑。
有人见乔可可态度这么嚣张，就开始为方晴抱不平。
“就这样完了？乔可可，你不应该跟方晴道歉吗？”
乔可可愕然，居然还要她道歉。
其他人也跟着申讨。
“本来就是，人家方晴又没说错什么。你凭什么不道歉？”
“你和苏念漪关系那么好，怎么不劝劝她别走歪路，难不成你也被包养了？”说这话的人，不怀好意地挑眉着，末了补充一句，“那包养你的大款，口味还挺重。”
接着，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可笑声没有持续多久，数个玻璃瓶同时破碎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笑声。
引起这场“玩笑”的男同学，被吓了一跳。他摸了摸鼻尖，还好没血，而就在刚刚，一个啤酒瓶从他眼前划过，然后坠落到了地板上。
所有人顺着酒瓶飞来的方向看去，是苏念漪。
“刚才的话，你再跟我重复一遍。”
她手边还放着四五个啤酒瓶，表情没有之前的淡定，眼神只剩下冷，彻骨的冷。
这种场面，即使再会暖场的班长，也不敢插手管了。男同学吓瘫在座位上，可又不甘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给吓唬到。于是仍旧硬着头皮，不肯服软，“我说错什么了，你个被人包养的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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