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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地看着眼前散发寒气的男人，前皇后瞳孔一缩，有些结巴，“您……您怎么过来了？”
皇上不是在猎场打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墨焰冷冷地瞥她一眼，直接甩开她，侧身看着身后的小扫把，眉眼间的冰霜才融化了一些，“有没有事？”
小扫把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盯着唐墨焰看。
唐墨焰在她眉心点了点，“傻看什么？回神。”
小扫把细细地感受着眉心的温度和触感，才忽而笑了，眼睛弯成一道弯月，“三爷！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她方才看着三爷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还以为是在做梦。
毕竟这么恰到好处的英雄救美，太具有戏剧性，她只在戏台子上见到过。
这个男人就这么在自己艰难的时刻出现，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自己前面。
她看不见光，她只看得见他。
唐墨焰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很淡，眉尾一挑，“你方才叫我什么？才一晚上，又不会叫了？”
小扫把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夫君……”
“嗯。”唐墨焰摸了摸她的头，应了一声。
小扫把忽地捂住了脸，忍不住甜笑了一声。
嘿嘿……
私底下虽然喊夫君已经喊习惯了，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喊，好像还是头一次……
哎呀……
好害羞呀……
小扫把将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全都忘在了脑后，心里只有三爷给自己的粉红泡泡。
她垂着脑袋不肯抬头的时候，仿佛还听见唐墨焰低低地笑了一声，就在她的头顶，沙哑低沉，好听得不得了。
前皇后方才被唐墨焰一推，要不是那些妃嫔扶着点她，她差点直接摔到地上，可见唐墨焰根本没打算给她面子。
看着就这么出现的男人，前皇后心中那点惊诧，慢慢变成了羞耻，而后看着他们甜甜蜜蜜，又变成了嫉妒和不甘。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站直了身子，浅笑着说：“皇上方才是误会了，我只是同妹妹开个玩笑，不是真的要打妹妹……”
她顿了一下，语气忽而变得严厉了一些，只是依然是笑绵绵的，好似只是建议一般，“方才我听妹妹在喊皇上夫君，妹妹是民间出身，也许是不知道皇宫的规矩，我们做妃子的，是不能这般叫的，都得称呼为皇上！”
说到后面的时候，她还稍微提高了音量，像是时刻要强调提醒小扫把的出身和草莽。
唐墨焰脸色冷了下去，淡淡睥她一眼，“按照皇宫的规矩，前皇后现在应当已经在池塘底了。”
按皇宫的规矩，先皇逝去，妃子们都是要沉塘陪葬的。
前皇后脸色煞白，就连笑都是僵硬的，“皇上，我方才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我看你方才的掌风，好像逼真得很？”
唐墨焰眼眸带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反而带着让人胆寒的阴鸷。
前皇后往后瑟缩了一步，仰着脸辩解，“皇上误会了，再说我也并没有落下去不是么？”
说着，她忽然摸着自己的脸，有些委屈地说：“而且方才明明是妹妹打了我，皇上你看，我脸上现在还有一个五指印呢！”
唐墨焰没看她，转头看着小扫把，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你打的？”
前皇后以为他要给自己主持公道，立刻趾高气扬了一些，挺着腰走到小扫把面前，“妹妹你可不能抵赖，方才你打我的时候，大家可都是看见了的！”
说着，那些妃嫔便都叽叽喳喳地附和起来，一口一个地讨伐着小扫把。
小扫把憋着嘴，什么话也不说，只倔强地低着头。
唐墨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告诉我，是你打的吗，嗯？”
小扫把一委屈，哼了一声，“是我打的，但是是她先打小芙的！而且还不讲道理，她把小芙都打出血了，我只打了她一巴掌，我们还吃亏了呢！”
一旁的小芙担心小扫把这样会惹怒皇上，连忙扯着她的衣角，小声说：“娘娘，算了，我已经没事了……”
她脸上的五个手指头的印记还十分鲜明，嘴角的血迹也还残留着，一看就知道前皇后用了多大的力气。
小扫把心里有些自责。
她刚才沉浸在唐墨焰忽然出现的喜悦里，一时间竟然把小芙给忽略了。
她松开唐墨焰，拉着小芙的手，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小芙，在这皇宫里，除了夫君，我就只有你，你受了欺负，我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左右不过一个奴婢，你当真要为了一个奴婢，伤了这后宫的和气吗？”前皇后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对一个奴婢这么看重？
小扫把还未说话，唐墨焰却先冷笑了一声，“这后宫的和气若是这么容易伤的话，我看就覆了这后宫罢，整日吵吵嚷嚷，着实心烦。”
他说得云淡风轻，却像在那些后宫妃子中投下一枚炸弹一般，一时间都骚动起来。
前皇后脸色惨白，这是今天第二次皇上提起殉葬的事了，她再跋扈，也是怕死的，当即就跪了下来，“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该死！”
唐墨焰睥了她一眼，语气不冷不热，“臣妾？你是谁的臣妾？”
前皇后嘴唇都在抖，忽而下定决心，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方才是我的错，打了妹妹的婢女，如今我自己赏自己一耳光，皇上能够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放了这后宫？”
唐墨焰转头看向小扫把，“圆圆，你想如何处置？”
小扫把看着他的眼睛，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前皇后，认真地说道：“我不要她的命，我只要她跟小芙道歉，还了小芙的那一巴掌。”
前皇后又连忙说：“那请皇上亲自动手吧！”
“我不打女人。”
唐墨焰的视线在小芙带血的嘴角划过，眼眸里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
他忽而站到了小扫把的身后，将她整个身子都罩进了怀里，抓着她的手指，一根根嵌入自己的手指中。
他看着前方，唇贴在她的耳朵旁，低声道：“圆圆，我来教你如何打人，如何？”
【作者题外话】：还有一章要晚一点啦，十二点前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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