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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阿九的视线在唐景炎和小扫把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冷哼了一声，缓缓走了进来，“外界传言姐姐是烟火之地的女子，我还不信，现在看到……姐姐好像有心重操旧业啊？”
这话说得很难听，不光是唐景炎，就连唐墨焰都皱紧了眉头。
阿九挽紧了男人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小扫把，“姐姐，可别把这皇宫当作是你们的烟花楼啊！”
一旁的小芙紧张得发抖，连忙走到小扫把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娘娘，对不起，我没能拦住……”
“为什么要拦？”小扫把自始至终都是最平淡的那个人，听到小芙这般说，便轻声问了一句。
小芙一愣，看着来者不善的阿九，一咬牙，急忙道：“娘娘，你快解释解释吧……”
“解释什么？”小扫把却依然不解，“跟四王爷苟且的事么？”
听到苟且两个字的时候，唐墨焰微微握紧了拳头。
他向来云淡风轻，这时候也是淡然冷傲的模样，眸子深不见底，看不到任何波澜。
如同一汪死水。
一旁的阿九倒是不可置信地冷笑了一声，“姐姐，你的态度是不是太嚣张了，红杏出墙的人，竟然还能这般嚣张么？”
“我何时红杏出墙？”
“那你大白天与四王爷孤男寡女地关在一个房间里，是在做什么？”
小扫把淡淡扫她一眼，“若是关在房间，你们是如何一推门就进来的？”
“你——”阿九脸色很难看，像是没有想到一向闷不吭声的小扫把，竟然这般不相让。
这边两个女人在对峙着，那边唐景炎却一直看着唐墨焰，企图从他冷漠的脸上看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可惜没有。
他好似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个唐墨焰的半点风采，整个人沉寂得就像是一潭死水。
他紧紧地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睛，“三哥，你该不会也相信这些捕风捉影莫须有的罪名吧？”
唐墨焰淡淡看他一眼，冷漠至极，“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你看到了什么？我和四王爷在房间里说话么？”小扫把却冷笑了一声，露出了除了平淡之外难得的讽刺神情，“皇上，如果你只是觉得我的存在碍了你和皇后的眼，只需要说一声即可，我可以直接消失在你们面前，不用你们这般大张旗鼓地污蔑我的名声。”
这是她这么些天头次主动跟他说话，却是这般无情冷淡的话。
唐墨焰眼里似有一些波动，却又很快平息，“圆圆……”
“皇上！”小扫把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淡讽开口，“我有名字，我叫小扫把。”
于她而言，小扫把是她惨淡飘摇的前半生，是唐墨焰给了她新生，叫她圆圆，给她身份，给她爱。
既然他要收回这一切，她便什么都不想留。
包括这个名字。
“……”唐墨焰眼神艰涩，他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只是这心痛的神情也转瞬即逝，快到在场几乎没有看到的人。
“姐姐，你好的胆子！你怎么敢这般和皇上说话！”阿九不喜欢这种沉寂的氛围，她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可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小扫把抬眸看她，“不敢。”
“你——”阿九没想到小扫把的每句话自己都接不下去，这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她如今贵为皇后，小扫把却只是堂下糟糠，凭什么她一点自卑或者妒忌都没有？
她想象中的小扫把，应当痛哭流涕，或者歇斯里地，就像她当初被困在水牢里时，那狼狈不堪的模样。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除了无动于衷，就是无边无际的冷漠。
这让阿九觉得自己的复仇没有了任何的快感。
唐景炎打断两人的胶着，只看着不远处的唐墨焰，“三哥，你真的认为，我会和三嫂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吗？”
他不相信，不相信从前交过命的兄弟，竟然会在这方面怀疑自己的衷心。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耻辱的，甚至是羞辱的。
唐墨焰看着他时，眼眸却是一如既往的深寒，“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四弟。”
他的态度让唐景炎心寒，也让小扫把心寒。
却让阿九瞬间就燃起了火焰，“四王爷，你和皇上的妃子交缠不清，你说，该如何惩治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唐景炎冷笑了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眼前的唐墨焰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他所熟知的三哥，现在的他，就好似被阿九这个妖女给迷惑了一般，所做之事，所行之礼，已经全然看不到从前的影子。
阿九听到这话，冷笑道：“四王爷这话说得慷慨，倒是不知道，能否受得住这后宫刑罚？”
说着，她忽而看向小扫把那搞搞隆起的肚子，“我看，姐姐这肚子里的孩子……”
闻言，小扫把脸色大变，再也不是先前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她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凌然，“我问心无愧，如果你非要对我孩子做些什么，我无力挣扎，只能陪他一起死！”
阿九想听的就是这话，当即就笑出了声，“姐姐**快！”
“阿九！”一直没有出声的唐墨焰忽然低喝了一声，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后宫之事，当然得是我这个皇后来负责！”阿九笑着攀上他的肩膀，整个人就像一条水蛇一般缠上他，指尖跳跃出紫光，加深了唐墨焰眸中的颜色。
本来每日给这个男人加深的量已经足够，但是只要他看到或者听到关于小扫把的事情，情绪就会波动得厉害。
即便这种东西弄多了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伤，但是阿九却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紫光闪过，唐墨焰的眼眸平静如一坛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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