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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男人面前，不过咫尺的距离。
只是这点距离对卫朽来说还是太远，他嘴唇一弯，直接将朱小粉拉进了自己的怀抱里，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下次就不主动抱你了，等你主动扑过来。”
朱小粉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有些轻颤，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裳下摆，声音轻得就像羽毛在空气中飘荡一样，“夫君，对不起。”
卫朽的笑意渐渐褪去，一只手绕在朱小粉的背后，把玩着她乌黑的头发，绕在手指上晃了几圈，淡淡地问道：“错哪了？”
“错在不应该不相信你，错在不知道你有多爱我。”
她的语气很认真，没有一丝撒娇的因素，更没有玩笑的意味，而是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卫朽的身子瞬间僵直，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有波光在流转。
良久，他忽然俯**子，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小女人，薄唇凑在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旁边，呼着热气，“圆圆，你真是傻的。”
真的太傻太傻了，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有多爱她。
两个人不知道在院子里面抱了多久，远处的房间还没有熄灯，钱钱本来打算睡下了，但是想到今日父亲母亲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便想推开门出去看看。
结果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见到院子里面相拥而立的两道身影，顿时脸一红，连忙关上门吹灭了烛火滚到了榻上。
也许是男人的怀抱里实在太过温暖，朱小粉已经遗忘了夜晚的寒冷，只觉得身子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开。
卫朽却是没想就这么快地放过她，微微松开了手，在她鼻尖上拧了一把，口气略带严肃地说：“除了对不起，还有什么要说的？”
朱小粉眨了眨眼睛，用她那不太灵敏的脑子想了一会儿，缓缓地摇了摇头。
但她头还没有摇完整，就看到卫朽的眼神猝不及防地阴沉了下来，于是立马就不摇了，而是定定地看着男人的眼睛，咬着下唇，又开始思索。
卫朽的那张脸无论是在什么时候看都完美得惊心动魄，尤其是那双眼睛，是朱小粉在世界上见过最美好的东西，里面仿佛有星辰大海一般吸引着她，不断地往里面去坠落，好像有无数个美妙的漩涡，只等着她去沉迷。
看着他那双星光璀璨的眼眸，朱小粉好像中了邪一般，心里面某个地方被撞得摇晃起来，几乎是凭本能一般地张了张嘴。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卫朽必须要俯**子贴在她嘴边才能够听得清楚。
“夫君，我爱你。”朱小粉说。
卫朽的眼里亮起了一场盛世的烟火。
……
朱小粉的肌肤很白，白得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一样，在花里胡哨的被子衬托下更是显得白得发光，晃的卫朽的眼睛都有些疼。
粗喘和晃动的声音才停下没多久，卷着屋外的风声变了调子，在烛光的颤动里渐渐微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细语在依依不舍地息止。
男人脸上的汗水顺着他线条分明的肌理直往朱小粉身上滴，让她忍不住一阵一阵地轻颤，紧紧地抱着，仿佛这世界上除了彼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珍宝。
朱小粉脑子里面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一片花白的光芒在闪烁。
她像是想起了很多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脑子里的记忆变得扭曲跳跃交织纠缠，但到了最后所有光线的尽头都是同样一张绝色的脸。
卫朽的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俯**子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朱小粉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圆圆，给我生个孩子，给钱钱找个伴，好不好？”
朱小粉很想郑重地回答他，但是此刻她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仿佛只有眼珠则是能够转动的。
她目光灼灼地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眼里面溢出来的欢喜似乎要将她淹没。
不用她说任何话，卫朽也明白她的心意，只是轻笑了一声，低头将唇落在了她的颈侧，而后逐渐往下——
今夜很好，你我无需安眠。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卫朽神清气爽极了。
这大概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主动要去上朝，等他穿好衣服站在床榻边的时候，朱小粉还没有睁开眼睛。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弯**子，捏了捏朱小粉的鼻子。
等到她因为窒息脸上泛起一层薄红，而后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快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道：“起床，懒猪。”
朱小粉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一脸的抗拒，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唧声，还不忘伸手打掉卫朽在自己脸上胡作非为的大掌。
她身子难受得厉害，昨天翻来覆去折腾了那么久，一点体力都没了，天边泛白的时候才好不容易得了个空挡能睡一觉，结果一大早的又被人叫醒来，忍不住就有一点起床气，撒娇一般地将不满全部倒在了卫朽身上。
卫朽如今春光明媚，心情大好，餍足之后整个人都和煦了不少，看着耍小脾气的朱小粉，不但不觉得心烦意乱，反而还觉得可爱极了，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也不赶时辰，就这么靠在朱小粉的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着她，也不做什么大的动作，就是让她睡不好觉，一下子亲亲她，一下子又捏捏她的。
朱小粉被他烦得不行，最后那一丁点睡意也终于全部都被他赶走，忍不住坐起了身子，狠狠地瞪了卫朽一眼，“夫君，你好讨厌！”
这还是两人在一起之后，朱小粉对他说过语气最重的话，听在卫朽的耳朵里却偏偏还带着一点婉转的小女儿撒娇心态，听得他耳根子都化了。
他执起朱小粉的手掌，放在了唇边吻了吻，嫩生生的口感忽而又让他想到昨晚的肆意，眼神顿时变得轻佻起来，“讨厌么？昨晚是谁哭着求我不准走的？”
他的语气揶揄得不行，朱小粉被他说得顿时就羞红了一张脸，连忙上前要去捂住男人的嘴，不许他再说下去。
毕竟是在人间快活楼待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朱小粉自认也不是什么良善到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子，但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放开到那种地步……
先前她和快活楼的妈妈为了监督楼里的姐妹们更好地伺候客人听别人墙角的时候，还觉得那些面红耳赤的事情自己是做不出来的，没想到等真正真刀实枪的时候，她发现她竟然更没有底线……
朱小粉忽然就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天生这般放得开，还是因为在快活楼那些年耳濡目染惯了，也变成了这般堕落的模样。
见她仿佛真的被自己惹毛了，卫朽这才收起来逗弄她的心思，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衣裳要我帮你穿么？”
他这么一问，朱小粉顿时就觉得全身酸痛得不行，就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于是便软绵绵地瘫倒在男人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鞋子也要夫君帮我穿……”
反正从前卫朽也经常帮她穿衣服，如今两人的关系更加亲近了一些，朱小粉更加没皮没脸，使唤起人来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还十分心安理得。
卫朽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给她穿好了衣服之后便又去给她穿鞋子，将她一双小巧玲珑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揉了一把，“还没我手大。”
朱小粉也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脚丫子，翘了翘脚趾头想要去夹卫朽的手，却被他反握在掌心里面，惩罚般的在她脚心抓了抓。
朱小粉立刻笑了起来，浑身都写满了抗拒，不断地往后面缩，“我错了我错了！夫君！别挠我！哈哈哈……”
“好痒好痒……”
两人不知道在寝房里面闹了多久，才穿好衣服人模狗样地走了出去。
开门的时候，钱钱已经在院子里面等他们二人，看到两人出来，便很高兴地迎了上去，“父亲，母亲！”
知道钱钱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之后，再见到他时，朱小粉心里面就有一种十分不一样的感觉。
她蹲**子，与钱钱平视，眼里除了浓浓的母爱之外，还有无法忽略的愧疚。
“钱钱，这些年来苦了你了，是母亲太过失职，生了你却没能好好养育你。”
钱钱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朱小粉忽然跟他说这些话，明明之前刚刚入住天宫之顶的时候，她都没有跟他说过这种话。
他怯生生地看着朱小粉，见她的神情里面只有对自己的疼爱和内疚之外，没有别的情绪，这才放缓了自己的神经。
眼眶忽然就有些红，忍不住冲进了朱小粉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带着一丝哭腔嫩生生地喊了一句，“娘亲……”
哪怕再如何装作懂事独立，到底也只是个孩子……
只是一个希望被可以疼爱，可以无所顾忌地撒娇喊着娘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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