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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么善良大度，又这么敬业，不会和我老人家计较的吧。”
哼，南瑾若扭头看向别处，不置可否，“继续吧。”
见状，老演员眼睛里面飞快闪过一丝得意，哼，什么当红影星，看起来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得乖乖被自己磋磨。
“呸！你这个小骚货，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背着人家偷汉子，恩？”
“小贱人，你说，你为什么背着别人偷汉子？”
“呸！”
……
卡了十几条下来，就在南瑾若脸都快被纸巾擦肿了的时候，老演员总算说对了台词，这一条，终于过了。
在场众人瞬间都松了一口气，于虎定定看向老演员，眸色一黑再黑，这种龙套，下一场他换个人画个妆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接下来说是女主不停辩解的戏码，南瑾若眼角上挑，莫名带出了一抹邪气来，手风滑过，“啪”一声脆响，老演员头偏向一边，整个人都是蒙的。
“你竟然敢打我？”一手捂住脸颊，老演员不可置信地瞪着南瑾若，眼睛赤红，仿佛要吃人一样。
南瑾若冷笑一声，不给老演员思考的机会，左手甩过，又是一巴掌，声音清脆，这一下，老演员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倒是对称极了，“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挑起一侧眉毛，南瑾若声音平淡，却仿佛蕴含着无限怒气，“打你是因为你该打，嘴巴那么丑，应该是嚼了什么脏东西，打你两下，让你清醒清醒，好把东西吐出来！”
到了现在，剧情就已经完全走偏，前面根本就没有扇巴掌这一段，只不过老演员的话，诡异和剧本重合在一起罢了。
“你！”
“你简直该死！”老演员眼眶欲裂，上前几步，就要挠南瑾若的脸，“贱人，水性杨花的贱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轻轻转身，南瑾若仗着身材优势，巧妙地避开老演员的攻击，说来迟那时快，她狠狠甩胳膊，又是一巴掌拍在老演员脸上，面部肌肉轻轻抽动，“我凭什么不能这么对你？”
“于导！”老演员差一点撞到旁边的桌子上面，索性也不再个南瑾若说话，转身朝于虎冲过去，“导演！南瑾若她不按剧本演，我要求重来！”
老演员歇斯底里，似乎崩溃极了，声音更是破锣一样难听，恍然间，于虎才回过神来，微微皱眉，他看向南瑾若，眼带疑惑，“瑾若，刚刚那段儿，不是剧本里面的剧情吧？”
“没错，”南瑾若点头，十分坦荡，“我只是觉得，刚才那样比单纯的对骂真实的多，毕竟在这个阶段，女主已经开始黑化，变的市侩起来，面对这样的指控，一个孤身在家，又做贼心虚的女人这个时候为了证明对方说的是假的，做出点什么才是正常的。”
话音落下，于虎若有所思，“好像是这个样子没错。”随后，他伸手将老演员朝摄像机方向推了两下，“南小姐改编的很好，就这么演吧，刚刚你后面打断，重新来一条，按照瑾若的思路。”
闻言，老演员脸色瞬间惨白，按照南瑾若的思路？那不就是说，还要她再挨一次巴掌？老演员不服，“导演，你这是纵容，凭什么我改一句台词否不可以，南瑾若就能改整个情节？就因为她年轻貌美，而我人老珠黄了？”
“无稽之谈！”
于虎狠狠拍桌，连最后一丝耐性也无，“你刚一出道的时候可是大女主，跑着跑着到现在只能演龙套，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怎么回事？改台词，你有那个功底嘛。”
毫不掩饰的嘲讽狠狠刺痛了老演员的心，呼吸一滞，她愣是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好，好啊，”连连点头，她转身要走，“我不演了，爱谁演谁演，反正我是不演了，剧组真是够可以的，不尊重前辈竟然还有道理了。”
倚老卖老？于虎冷笑，“不演可以，违约金留下，你就可以走了。”
“你！”老演员猛然回过头，一口牙齿几乎咬碎，“你们剧组欺人太甚。”
“前辈，没有提前跟您商量是我的不对，”南瑾若施施然上前，笑意盈盈地冲老演员弯腰道歉，“真的很抱歉，让您受惊了，但是您之前不是也说了嘛，我们这是纪实片子，讲究真实，所以这一次多有得罪，希望您放在心上。”
旁边，摄影马上帮腔，“是啊是啊，顾老前辈，您别生气啊，向您这么敬业又心胸大度的人，这么点儿小事儿，抿不会放在心上的，对吧，何况还是为了艺术呢。”
霎时间，剧组工作人员都跟着笑了起来，现在这样，应该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
老演员咬牙，一字一顿道：“好，那就继续。”
“好嘞，您等好吧。”说完，摄影低头，打算重新打开摄影机，这才发现，原来摄影机竟然一直都没有关上，胶卷也都跟着用没了。
真是晦气，摄影小哥低低咒骂一声，随后扭头拿出一卷新的胶卷装好，“好了，可以开始了。”
“啪！”
“啪！”
“啪！”
……
连续几条下来，老演员脸肿的馒头一样，话都说不出来了，恶狠狠地瞪了南瑾若一眼，她脸上的怒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哼，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靠着出卖肉体上位的女人嘛，有什么好得意的！
待老演员离开，于虎抬眸，痴迷的目光落在南瑾若身上，“还能继续嘛？”二玲，这就是他心里的二玲啊！
世俗，泼辣，凶悍，霸道！
南瑾若点头，“可以。”
“好，那继续！”于虎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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