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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零号不一样。
眉头微微皱起，怀亦丞直勾勾地看向七号，再一次确定，“你说的都是真的？陆昀笙真的将零号制服了？”
七号点头，“是的怀先生，目前从现场情况来看，的确是这样，零号现在已经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您看，我们要不要……”
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怀亦丞双眸紧闭，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微微点头，“这样也好。”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之前，零号的那一句“我喜欢你”出现在怀亦丞的脑海中，神色一滞，他叫住七号，意味不明道：“算了，看着零号，具体的，随他去吧。”
反正这一次回来，他就没打算再回去过。
站起身，怀亦丞放下茶杯，抬步走到窗户边上，月光的照射下，她整个人脸色一片惨白，毫无血色，看起来格外吓人。
当年的副作用终于还是解决不了，不过也可以了，眼底飞快地闪过了一丝嘲讽，怀亦丞冷笑，说不出什么心情，他苟延残喘，偷着活了这么多年，还要奢求什么呢。
只不过，死之前，大手悠然收紧，怀亦丞眸色一暗，一个瞬间，面色冰冷得可怕，他一定会拉着陆家一起死！
另一边，
南瑾若微微垂下眼眸，看着面前的陆昀笙，她掩去眼底的复杂之色，开口道：“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为之前，我因为这个而做出的所有事情向你道歉。”
听到这话，陆昀笙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小若，你说的是什么事情？”看着南瑾若，他心里隐隐升起了一股子期待，小若的态度突然变化这么大，是不是表明，她愿意慢慢接受他了？
“没什么。”
南瑾若转过头，突然别扭起来，算了不知道就这样吧。
“不过陆昀笙，”再次转过头，南瑾若直直地看向陆昀笙，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虽然之前的事情，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中间，我也不会再追究，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两个之间就什么都没有。”
“两年前的事情，每一件，我都没有忘记。”
说完，南瑾若转过身，径自离开，“所以由于于一的缘故，我会帮助你一起恢复陆氏，对付菲力集团，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两个之间就这么算了。”
南瑾若自顾自说了一通，一时间，陆昀笙有些愣神，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好半天，男人才明白过来，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刚刚升起的喜悦一瞬间被浇灭，陆昀笙苦笑了一声，瘫坐在座位上，面色一片颓然，算了，所以小若，就算没有被药物控制的那两年，你还是不会原谅我？
很快，陆氏和南氏合作的消息传出去，一次政府竞标活动中，陆氏集团险险压过菲力集团一头，赢得竞标案。
看着坐在对面的南瑾若，怀亦丞脸上满是不解，不过仅仅是一个竞标案而已，还不至于让他生气，甚至失态质问。
“小若，你不是恨陆昀笙的嘛？现在陆氏马上就要倒下了，你为什么又突然帮了他们？”
怀亦丞只是单纯的不明白，南瑾若怎么会突然发生变化，握着茶杯的大手不断收紧，他定定地看着南瑾若，眸光沉沉，希望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我……”
眼眸低垂，南瑾若似乎有些害怕面对怀亦丞，这会儿听到男人问了，她叹息一声，眼睛里面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挣扎，“抱歉，怀先生，我答应了别人一件事情，所以，会暂时帮助陆氏恢复元气。”
答应别人事情了嘛？
想到某种可能，怀亦丞瞳孔骤然紧缩，嘴角微微上扬，他看向南瑾若，装作一副并不在乎的样子，开口问道：“这样啊，那小若，能让你放下仇恨，转而帮助自己的仇人，想来，这件事情对你很重要了。”
所以，就算他之前帮助了她那么多，甚至很少利用她为他做什么，一旦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了对付他，她竟然连自己的仇恨都能暂时放下？
除了这个，怀亦丞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恍然间，他看向窗外，突然觉得悲凉极了，一种无力感从上到下，病毒一样，飞快得蔓延了整个儿身体，蓦地一下，怀亦丞轻笑一声，淡淡道：“算了，既然是你的决定，那就随便吧。”
“不过。”
怀亦丞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南瑾若，嘴角的笑容带了几分戏谑的味道，“要是真的是这样子的话，我可不会因为有小若加入，而放松对陆氏的打击喔。”
“没关系。”
南瑾若笑笑，有些无奈道：“帮助陆昀笙，只不过是受那件事影响而已，至于怀先生你，我没有资格干涉你的想法，更不会天真地请求你放弃仇恨。”
感受到了南瑾若的认真，突然之间，怀亦丞眨了眨眼睛，就这样愣在了原地，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面突然涌上一股子湿意。
怀亦丞狠狠低头，努力将那来势汹汹的情感压制住，大手上青筋暴起，然而很快，怀亦丞再也控制不住，直接上前，一把抱住了南瑾若。
双臂不断收紧，此时此刻，怀亦丞像个失去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南瑾若眨眨眼睛，有些被吓到了，“怀先生？”
男人抱得实在太紧了，甚至于勒得她有些疼，视线转移到男人的头发上面，南瑾若试探性开口，“怀先生，你，你怎么了？”
“没什么。”
怀亦丞声音闷闷的，良久，他眨了眨眼睛，彻底将情绪平复下来，这才松开了手臂，“小若，谢谢你。”
“恩？”
南瑾若眉头皱得几乎快要夹起一只苍蝇，满身疑惑，谢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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