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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那日会过去西楼，也正是这封信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沈承还以为是一个玩笑话。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才会过去的，没想到还差点来不及。
不过也没事。
只要沈宴他二人无碍就好。
“傀儡，所以是通过傀儡操控了殿下，让殿下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有解法？？就这两张吗？”
阿音也忽然间有些慌乱。
如果是催眠的话，或许还能让沈宴清醒过来，可如果是把沈宴变成了傀儡操控，根本没有心，没有任何思想。
如果再一次复发，该怎么办？
沈承摇了摇头，“医书上就只是简单说了一下，都在这一页了，解法即便是有，也没在这儿。”
瞧见阿音面色变得这么严肃，沈承也坐在旁边凳子上，斟了一杯茶，淡淡说——
“想要解法还不简单，去问西陵人啊。”
“南冥人不清楚，如果是西陵人的话，肯定会了解一二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阿音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疯疯癫癫的男人，心中多少都是有些震撼的。
一个疯子
或者说，一个聪明人伪装成了一个疯子？
沈宴想的也是如此。
邢老是西陵人，想来也是很了解傀儡这一事。
能不能破，还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邢老如今不知道在不在南冥，往常时候，都是邢老主动来联系沈宴。
阿音看着沈承，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沈宴。
沈宴认识阿音这么久，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阿音心里的想法。
“想问就问。”
有些话完全不用解释就能明白。
阿音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觉得而有人护着，所以也就直接开口问了出来，“你不是疯子啊？”
沈承：“……”
莫名的觉得有被冒犯到。
虽然是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疯子，可是顾九音这样问出来，让沈承还觉得有些，五味杂陈。
可偏偏沈承还承认了，“我是个疯子。”
阿音愣住，“诶？”
“还有这么聪明的疯子吗？”
沈承被她给堵得哑口无言。
先前还想不通，为什么谈着谈着忽然开始找理由刺自己了。
沈承看到她有些狡黠的目光的时候，也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敢情，这小公主是为了报复那次自己吓到她、
所以今日才会故意刺自己，说什么疯子。
“沈宴啊沈宴，怎么也没想到你最后娶了个这样的女子。”沈承低低一笑，也不知是无语还是欣赏。
先前并未和她有过什么交集，都是几面之缘，话都没说过。
只是知道她机灵，讨喜。
如今交手之后才发现，沈宴喜欢她也是有原因的。
沈宴一开口就是维护阿音，“年纪小，皇兄不要在意。”
“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们二人一前一后就开始给我带高帽子了，我可承受不起。”
“还是当疯子好，若不是为了你二位，我在这宫中不是逍遥又自在么。”沈承微微摇了摇头，感慨说道。
阿音也并非是那种不讲理的女子。
虽然被沈承吓到过，可是一码归一码，在西楼如果不是沈承，恐怕自己和沈宴都会丧命于此。
“阿音多谢二皇兄救命之恩，这不是给二皇兄带来了许多点心吗。”
“二皇兄演技这么好，谁都看不出来皇兄是装疯的，可以继续。”
沈宴低低一笑，看着阿音，“好了，外面等。”
沈宴有话要和沈承说，也并非是不让阿音在这儿听，而是怕沈承会顾及她的身份，从而不愿多说。
这才让阿音先出去。
阿音也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也点了点头，说，“好，那阿音就先出去了。”
太子妃离开后，殿内就只剩下兄弟二人。
同父异母。
自幼也是有些针对与对比的。
乾德皇帝最开始看重的是沈承，在意的也是沈承。
只不过最后沈承‘出事’，这才选了沈宴。
“父皇知道么？”
“皇兄如若想继续瞒着，此事没有一人敢往外传，皇兄若想病愈，今日就可以传到父皇那儿。”沈宴淡淡说道。
闻言，沈承倒是轻松不少。
“当一个正常人还没有当一个疯子来的自由，顺其自然，当做无事发生罢。”
“为何要装？”
沈承听到沈宴的话，还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时间太久远了，很多事情沈承自己都记不清了。
为何要装成疯子的缘由也记不得了。
“年纪小，不想被困在这儿，不想当皇帝。”
“也没想到就这么演了下来。”
说完，沈承还笑了下，“如今不是挺好的么，我替你救了太子妃，你替我继续瞒着这件事。”
什么都不要。
只是要沈宴帮他瞒着自己并不是一个疯子这件事。
的确。
正常人活的还没有一个疯子来的自由，也不会遭了别人的冷眼和腹诽。
阿音乖乖的在外面等着，心里却在想，沈宴这个傀儡究竟该怎么解决。
“殿下说的是邢老吗？邢老能不能帮殿下医治好？”
暗一点点头，“是邢老，不过邢老如今好像不在南冥，还不确定。”
阿音叹了一口气，“这样啊，那短时间内，去哪儿找西陵的人来问？”
西陵的人。
席菀？？
席菀自幼在西陵长大，是西陵的公主，应该很了解这些。
“暗一，去派人把大牢中的那个西陵席菀给带过来。”
“西陵席菀？？”暗一也愣住，“太子妃您可太聪明了！！”
暗一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
之前只是为了处置沈紫烟，所以才会把她给带过来一并审问。
如今人也关押在大牢中。
她是西陵人，肯定很了解傀儡之术。
——oo——
自从那日看到阿音动手把沈紫烟打成那个样子，席菀也真的误以为沈宴真的死了。
被带走的时候，也差点以为自己要丧命于此。
“太子妃？”
席菀跪在地上，看着宫中的这些摆件。
不对啊。
按理说，如果太子殿下去世了，这宫中，不也应该是各种白布，气氛沉重么？
怎么，就像是无事发生一样？
阿音并未直截了当的点明傀儡这件事，“找你过来是想问你，当时为何要答应沈紫烟易容成你的样子？”
席菀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也就没什么挣扎，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我不想嫁来南冥，不想被控制，刚好她毁了容，说能代替我过来，两全其美的事情，就答应了下来。”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如若知道的话，我也绝对不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进宫是为了复仇，甚至还害死了太子殿下。
那这件事也早晚会败露，席菀何苦。
只可惜沈紫烟隐瞒着，她什么都不知道。
阿音看着跪在地上的席菀，问道，“你想活吗？”
席菀直接抬起头，“什么？”
“想活下去吗？”
她本不恐怖死亡这件事。
可是看到沈紫烟被折磨成不人不鬼的样子，席菀实在是觉得可怕。
“想。”席菀点头。
外头传来了一些声响。
是沈宴回来了。
阿音派人把席菀给带来之后，就从二皇子那儿回了东宫。
“殿下，太子妃正在里面审人。”
沈宴脚步顿了下，“审问？”
“是，在审西陵的席菀，刚进去没多久。”
“知道了，派人去瞧瞧邢老可否在南冥。”
“太子妃刚刚就吩咐说了这件事，属下也已经安排人过去了。”
沈宴也没想到阿音如今行事会变得这般妥当。
也是。
她现在也不是那个只会跟在自己身后奶声奶气的喊沈宴哥哥的小团子了。
她如今是南冥太子妃，未来的南冥皇后。
沈宴的小娇娇，如今也能独当一面。
沈宴进去的时候，刚好阿音在问席菀关于傀儡之术的事情。
之所以前面扯了那么多有的没的，也是为了想要试探一下席菀的心思。
不知她是好是坏，是不是藏了什么别的心思。
几番谈话下来。
席菀似乎也并非是多么恶毒的一人。
阿音才敢放心询问。
“傀儡之术，是西陵的——”
阿音听到有些动静，抬头看了一眼，“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席菀听到殿下二字，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太子殿下？
殿下？
太子殿下不是死了吗？
席菀以为自己听错了，也跟着阿音的目光一起回头看。
竟！真的！看到了！太子殿下！！
席菀这些日子在大牢里面听的都是一些凄惨无比的哀嚎声，早就害怕惨了。
太子殿下不是死了吗？她亲耳听到的啊。
沈紫烟被丢回去的时候，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不是她杀的，不是她杀的。
所以，这是？？
“鬼，鬼啊，鬼——”
席菀直接捂着自己的头，惊呼了一声，眼中满是害怕。
是发自内心的害怕。
鬼？
阿音也被她忽然惊呼给吓到了，然后听到席菀说的是鬼，她貌似也明白了过来。
然后，有些心虚的看了沈宴一眼。
“可，可以解释的！”
“殿下，听我解释——”
然后阿音就巴拉巴拉的把那天故意吓唬沈紫烟的事情通通给沈宴说了。
沈宴是无奈又宠溺，“继续问吧。”
旋即，就坐在了阿音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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