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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歌的眸子看向窗外，她也若有所思地一根手指敲了敲车窗，“不好。学渣。就为了混个学历。”
“忙着干什么？”陆起山听到沈南歌的对话竟然如此坦率又憨娇，又忍不住笑了下。
“没干什么。”沈南烟说到，“脑子笨，学不会。金融很难学。”
“你脑子笨？”仿佛对沈南烟的话，非常吃惊，难以置信。
“是啊，脑子笨，不行吗？”沈南烟眼神看向陆起山，很明朗坦荡的目光看着他。
我就是笨，你奈我何？
她很怕他继续问下去，她的破绽就越来越多，毕竟大学四年，待在学校的是她的妹妹，她只在那里待了三天。
“我要去推介会。把你送到哪？”陆起山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眼看着就要到榕城了。
也主要是早晨，车少，不堵车，一路顺畅，加上陆起山的司机车开得快，所以，才用了一个半小时。
沈南烟竟然有些不舍。
“送我去郊外吧，尹家有一片采摘园。”沈南烟回答。
“采摘园？”陆起山不明深意的笑就浮现在了脸上，“霍太太准备走曲线救国的道路？”
“哦，说不上。陆先生只把送到门口便好。”
陆起山没多问，车子在郊外那片写着“尹”字的采摘园停了下来。
采摘园并没有大门，从外面看，里面就是一大片的果树，沈南烟走了进去。
这是龙泉窑粉青釉敛口钵现任主人尹长兴的母亲倪守凤的地界。
陆起山看到这个地方，似乎对沈南烟多了几分兴趣，说道，“霍太太自求多福。”
说完，他的车便绝尘而去了。
踩在松软的土地里，沈南烟在想陆起山“自求多福”的话。
可能他对她都是丝毫不信任的，不信任她会拿到那个钵，所以，他饶有兴趣地想看看，沈南烟到底想通过何种途径拿，也可能今天这个推介会，他根本就不需要来参加，听他昨天晚上发微信的语气，就能听出来：
【沈小姐，明天早晨五点，我从C城走，在郊外等你。】
沈南烟只回了一个【好】。
想必，陆起山也想让她赶紧去榕城。
他也要来榕城看着沈南烟，能否拿到那只钵，如果拿不到，那沈南烟，可就丢脸了。
沈南烟直觉，可能比起对敛口钵的兴趣，陆起山对她的兴趣更大。
毕竟，古董陆起山有很多，未来也会有更多，可如同沈南烟这样初生牛犊不怕死的人，他大概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大胆地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方式，让陆起山投资的，她是第一个。
所以，即使沈南烟不来，陆起山也会推她来。
刚才他也说了，她是要“曲线救国”，没错，尹长兴是个大孝子，对母亲倪守凤相当孝顺，打通了倪守凤这一关，她再用钱把古董买来，想必会水到渠成。
在地里走着走着，才看见陆续有工人工作，除草，打药，还有人问沈南烟是谁？
“哦，我是从C城来的，也没跟您预约，就进了这片园子了，想来采摘一下苹果和葡萄，介意吗？”沈南烟问。
“我去问一下老夫人。”说着，工人便转身回了位于采摘园中央的一栋房子，古色古香的，想必这就是倪守凤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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