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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忍不住开口，直觉告诉他，那个售卖肉馅的人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王海再次狠抽了一口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穿着一身黑衣，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且，他让我称呼他为朱粲。”
朱粲？
萧雄和老刘相视一眼，总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但一时之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师傅，朱粲是隋末唐初的吃人魔王，一生不是在吃人就是在吃人的路上。”
叶晨开口提醒，让萧雄两人立刻就回忆了起来。
一个个的，脸色都是异常的难看，虽然他们知道这个名字是假的，但他们清楚其中的意思。
杀人者，想要做当代的朱粲。
“你没有经受住诱惑，购买了朱粲提供的肉料。”
许久之后，萧雄才再次开口。
“对！”
王海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你就没有怀疑他给你的肉料究竟是什么肉料吗？你就没有检查过吗？”
萧雄继续询问，心里已经有了怒意。
“怀疑过，我也曾问他，为什么他给的猪肉馅，里面的油为什么是淡黄色的，而不是乳白色的，但他并没有回答过我，只是跟我说，如果我想要赚钱的话，就用他的肉馅包包子。”
“那你就没有尝过肉馅的味道不是猪肉的味道？”
“尝过，有一点甜腻的味道，但我当时想过，既然他敢出来卖这肉馅，那就说明这肉馅来路正常。”
听到王海的话，叶晨三人一头黑线。
这是什么鬼逻辑？
如果肉馅来路正常的话，他又为何会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所以，你相信了他说的话，开始用他给你的肉馅包包子卖？”
王海点了点头，猛吸了一大口烟，火星已经燃烧到了烟屁股。
“最开始，我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只选取了一点，用来包包子卖，结果，销量比平常高两倍，第二天的时候，我又换成平常用的猪肉，虽然也有销量，但销量并没有那么好。”
“所以，为了销量，为了钱，你就开始使用朱粲提供给你的肉馅。”
王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就是欲望，看到了钱，欲望也就开始了，就如同高山上的滚石，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这肉馅不对劲的？”
“是在使用朱粲提供肉馅的第三天，我想要弄明白他的肉馅味道为什么这般鲜嫩可口，所以，进货的时候，我询问过他。”
“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小家伙的肉更加鲜嫩，
只需要用水稍稍一煮便能骨肉分离，
而且小家伙不问世事没有被尘世污染，
从精神层面来讲这样的肉也更加美味。”
小家伙？
叶晨眼睛猛地一亮，他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这里的小家伙应该指的是小孩子吧？”
王海点了点头，抽了最后一口烟，火苗烫到手了，但他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朱粲口中的小家伙指的是小猪，但后来，我发现不是。”
说到这里，王海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
“直到后来，我再次去进货的时候，朱粲跟我说，最近风头比较紧，小家伙找不到了，只能找大家伙，虽然肉质没有小家伙那般鲜美，但也算还可以。”
“我心中产生了疑惑，怀疑这肉的来历，就委托一个朋友，去化验了一下，结果……这并不是什么猪肉，而是人肉。”
王海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肉馅并不是猪肉而是人肉，你就没有想过报警吗？”
此刻，不论是叶晨，还是萧雄，亦或者是老刘，心中都燃烧着怒火。
吃人肉，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我有想过，也试图用正常的猪肉代替，但根本就卖不掉，所以……”
“所以，你就继续和朱粲合作，用人肉充当猪肉，为了那一点脏钱、臭钱，让客户吃人肉？”
萧雄忍住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怒火。
“是！”
吐出这一个字之后，王海像是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浑身瘫软。
“萧队长，你枪毙我吧，我罪大恶极，我不是人。”
或许，人总是在犯错，被抓到的时候，才会反思自己的过错，流下鳄鱼的眼泪。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他妈想把你大卸八块。”
萧雄忍不住了，想要冲上前，胖揍他一顿。
“老萧，你冷静，有录像呢，而且他这样的人，自然有法律制裁，没必要跟他犯劲。”
“是啊，师父，他这样的人，有法律制裁他，而且，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那个代号叫朱粲的人，若是不能将他抓捕归案的话，会有更多的人惨死在他的手中。”
老刘和叶晨赶忙上前拦住萧雄。
“你们交易的地点在哪里？”
萧雄强行压住心中的怒气说道，他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丧尽天良的人。
“交易的地点并不固定，有时候是在小树林中，有时候是在地下室，还有时候，他会自己让人把肉馅送过来……总之，不管在哪里，都没有摄像头。”
王海心如死灰的说道。
审讯室内瞬间沉默了，好一会之后，萧雄才对叶晨说道。
“小叶，你去，你去把王海的手机拿过来。”
“好！”
“没用的，我刚刚和他交易完，三天之内，不论你给他发消息还是打电话，都找不到他。”
不等叶晨行动，王海就直接开口了。
“说，把你之前交易的地点都给我说出来，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给挖出来。”
萧雄不死心，即使周围没有摄像头，那一公里之外总是会有摄像头的，他就算是一个个查，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砰砰……”
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
“萧队，刚才有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信？
萧雄愣了一下，接了过来，直接打开。
“萧队长，听说你在找我？我就出现在你们警局门口，你能抓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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