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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夙莫否认着，可否认却是那么无力，没有人相信他。
九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夙莫，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罢，她站起身，走出了审讯室，朝着门外的两人点了点头，“交给你们吧。”
她真的不想对夙莫那么残忍，可他冥顽不灵，而她的身份摆在这里，她能做的已经做了，让她亲手对夙莫用刑，她真的做不到。
眼睁睁地看着九霄离开，夙莫的内心是绝望的。
本以为接下来会被严刑逼供，毕竟九霄说过，七零三的审讯手段是他承受不起的。
可并没有人毒打他。
只是，审讯室的所有灯光全部亮起，他这才注意到，这是一间纯白的房间，白到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丝杂色。
而他也只是被束缚带绑在了椅子上，有人在他的脊椎上贴了什么，随后，那人又将他的眼皮拉起固定，让他无法闭上眼睛……紧接着，两束耀眼的光束直射他的双眸……
很快，由于强光的刺激，泪水便不由自主地泛滥成灾。
他们没有再对他做其他的什么，就只是这样而已。
但很快，他便知道了这种酷刑的厉害之处。
他的泪水很快流干，眼睛干涩酸胀后便是刺痛，他很想闭上眼睛，可是他做不到。
每一次意识模糊，即将昏厥之际，便会有一股电流沿着他的脊柱直冲大脑皮层，他疼得惨叫出声，意识也随之清醒。
而这样的酷刑，整整持续了三天。
他挣扎过，哀嚎过，求饶过，却并没有人理会他。
三天后，他的眼睛，几近失明。
也终于有人再次走进了审讯室。
“夙莫，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相信我……”
可这种话真的太苍白无力了，夙莫自己都清楚，没有人会相信的。
可那人没有再说任何话，得到了这个答案后，却是帮助夙莫从椅子上解脱了下来。
甚至递给了他一杯水。
三天颗粒未进的夙莫，接过那杯水后一饮而尽。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时候，那个人又出去了。
他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可他现在的双眼疼痛的厉害，什么也看不清，他只能感受到这间审讯室的灯光突然变了颜色，好像是红色的。
他摸索着，想要找到门的位置，可却被桌子绊倒，摔在了地上。
他忍痛起身，继续踉跄着摸索着，终于摸索到了墙壁，可是绕着墙壁摸了好一会儿，他都没找到门的位置。
他徒劳着砸着墙壁，哭喊着放他出去，可并没有人理会他。
终于，声嘶力竭的他顺着墙壁滑落下来，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他才感觉到，审讯室的温度正在慢慢升高，没过多久，他便身如水洗，口干舌燥了……
又是三天，水米全无，夙莫已经脱水，等到审讯室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他已经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嘴唇干裂不说，甚至裂开了好多道口子，喉咙像是被刀片拉过一般，就连呼吸都撕扯着疼痛……
他的脸色惨白，明明是这么高的温度，他却觉得有些冷。
“还不说吗？”
“……我……没……有……”嘶哑的声音几不可闻，仅仅三个字便已经用尽了全力。
他在想，为什么自己的意识还这般清醒？
是了，那杯水，一定是那杯水的原因。
可当那杯水再一次被递到了他的手中时，他只是纠结了一秒，便再一次一饮而尽。
不管处境有多绝望，他都不能死！
审讯室里再一次只剩下了他一人，他瑟缩在墙角中，感受着房间又开始逐渐变冷的温度。
夙莫抱紧了自己，饥寒交迫。
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九霄口中所谓的承受不起。
相比于这种折磨，此时的他竟然觉得曾经的那些毒打更温柔一些。
这样的酷刑消磨着人的意志，没有人可以撑太久的。
他真的动过想要自杀的念头，很多次。
可每一次，当他脑海中闪过九霄本体的模样，他便又坚持了下来。
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又是三天！
当那人再次出现问同样的问题的时候，夙莫只是摇了摇头，这一次，他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睛看不见，但他可以听到，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怎么办？我怎么觉得他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这是每次问他同一个问题的一个女人，也是七零三的一员，好像是叫钟文倩。
“我也觉得，毕竟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挺过这九天。如实上报吧……让洛部做主。”
“洛部有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
“去联系子书姐呢？”
“她也有任务，还在找慕白。”
“这怎么办？这样，我们兵分两路，你去找洛部，我去找子书姐，这样下去不行，他要真的是无辜的，不及时处理，他那双眼睛就真的废了！”
“行！我找个人来照顾他，我们抓紧时间。”
两人就这样离开了，夙莫终于松了一口气，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自己总算是撑过了这一关是吗？
而这一次，因为没有再喝那水，夙莫的意识也很快开始昏沉，堕入了深渊。
“唔……”再次醒来，是被痛醒的。
他蹙紧了眉，很勉强地睁开眼睛，可眼前除了模糊的光点以外，仍然是什么都看不清。
“他……你……倩姐让我们来照顾他，你怎么还打人？”听起来，这是个少年的声音，年纪不大，十五六岁？
“你可真傻！咱们现在可是七零三的储备人选，只要过了考核，可就是正式加入七零三了！”这……一个女孩子，听声音，年纪和那个少年差不多。
“这有什么关联吗？”少年不太理解。
“说你蠢还真的是！你知道考核是什么吗？听前辈们说，考核都是随机应变的，所以，你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对我们的考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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