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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薇看着铃跑远的身影不禁有些可惜。
虽然她没有什么好为人师之类的属性，但是还是对铃这个E.L.M唯一的崽子有点期望的——毕竟她总不能去指望科斯魔这种人生道路一眼能够望到头的小子。
“不感兴趣也没什么可惜的，至少看着这丫头健康成长多少也会有种‘努力没有白费’的感觉吧？”柳白附身到旁边的电脑上，假装自己是ai。
好吧，其实也不用在其他人面前这么假装。
这里一群顶尖科学家一起奋斗了半个月，柳白最开始还能混过去，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因为柳白在实验中的表现而产生怀疑乃至有更进一层猜测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这群人都是梅比乌斯亲自挑出来，无论是能力还是品德都无可挑剔的珍贵人才，在一起爆肝半个月后，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这件事。
“努力没白费……也算是吧。”
维尔薇叹了口气，“就是感觉这丫头好像越来越皮了——话说帕朵你要不要来参观一下实验室？”
“诶诶诶？”
正准备偷偷摸摸溜走的帕朵听到维尔薇叫自己，当即愣住。
“那个……先说好，咱什么都不会，也不当实验品……”
“我还没有抓宠物做实验品的习惯。”维尔薇伸手揪住帕朵，然后看向身边的mei，“介绍一下，帕朵菲莉丝，我家的吉祥物。”
“……是挺吉祥的。”
哪怕是mei都能感觉到帕朵身上那股令人放松的气质。
嗯……确实是猫咪之类的宠物身上该有的气质——所以吉祥物根本就是宠物的委婉说法吧？
“最后一步了，帕朵你就帮我们讨个彩头。”
“诶？讨彩头？什么都不用我干？”帕朵这才放松了一点，“不过维尔薇姐这次两周就出货了？感觉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
“一方面是目前的成品就是‘半成品’，另一方面，别小看我们这群人没日没夜的劳作啊。”
“其实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半成品以及第一次尝试，大家没有定下高难的目标。”
柳白拆了一波维尔薇的台。
真要说，这次研发真不是他们多能肝，主要还是柳白实在是太了解作为第一神之键的虚空万藏——也就是自己未来逆女——的构造了。
虽然这话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鬼父，但没办法，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这些个神之键柳白最熟悉的就是虚空万藏了，甚至于那块有点模糊的话，还能存个档回现文明去给自己那个逆女检查一下身体。
不得不说，这次的模拟在柳白看来已经是毫不掩饰的开后门了，虽然存档读档只能用来切换模拟和现实，而且只有一个存档位不能像真正的游戏那样返回过去，但是关键时候可以回现文明进行临时抱佛脚这一点就够了。
甚至每次存档退出都没有时间限制，中途休息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柳白基本都有着充足的时间收集想要的资料。
……虽然系统给的这么大后门也让柳白有点心惊肉跳就是了。
话又说回来，也正是因为柳白切出了几次模拟，才会在时间上被维尔薇带歪
有这种超级作弊器，再加上柳白本身就有制作神之键的经验，整个实验在和这群科学家对律者核心的性质进行确定之后，剩下的问题就不大了。
做呗。
但是无论怎么说，爆肝确实是这次实验中最没挑战性的工作了。
全程柳白附身把关，自带性质微调，只有没人抽风忽然把某个参数调到暴高的地步，整个实验根本不可能出错。
两周下来，现在的虚空万藏就成功出来了。
当然，比起未来的虚空万藏，现在的虚空万藏只是一个壳子而已。
既没有普罗米修斯分离出来的子机，也没有未来那浩如烟海的资料，只有现在近乎鸡肋的“解析—模仿”能力。
“啊……第一律者的核心做的吗……”
看着眼前静静飘浮的金色正六面体，帕朵心情略有复杂。
虽然她没见过第一律者，但是作为经历者，帕朵也是稍微了解过第一律者的能力。
“第一律者的能力是啥来着……咱记得不是超级厉害的能力吗？”
“简单来说就是‘解析—再造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灵动，但是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的宠物妹子，“但是问题在于，人类不是计算机，律者所进行的解析再造所需要算力对于人类的大脑来说……已经不是难的事情了。”
mei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理之律者就是典型作为boss恶心的一批，但是掉落物不如人意的那种。
mei最开始还以为理之律者的解析是靠着更加高端、乃至一定程度违背科学的方式进行的。
但是实际研究下来，好吧，这玩意确实够科学——科学的让mei有点恶心。
没有任何技巧，就是简单粗暴的堆算力，但是面对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无论是mei还是维尔薇都快吐了。
人又不是律者，虽然第一律者死的跟杂鱼一样，但是她们谁敢说自己能在算力方面压制律者？
好吧，维尔薇其实有一定自信在短时间的算力上拼一拼律者，但是人脑是有极限的啊！哪能跟律者这种纯粹的怪物比？
律者把每次解析再造的时间维持在两三秒内，甚至干脆是零时再造，你人类这么干试试？你人类有几个大脑扛得住这么造啊！
当然了，理之律者的核心其实也有一定辅助运算的能力，但是不想成为律者一般不考虑这方面的事情
“……额，那这玩意岂不是很没用？”
帕朵虽然对于科学上的事情不太了解，但是在判断价值上还是有些见地的。
“不，并不是没用，在发现人类无法支持律者权能的发挥之后，我采用了老师的意见——即砍掉大部分上限，在神之键内部留下巨额的储存空间，日后可以在其中搭载智能计算机并且储存资料来省略‘解析’步骤。”
科学家的大脑不是拿来当一次性耗材的，mei也不蠢，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接受了柳白的提案。
虽然代价就是由“解析—再造”变成了“解析—模仿”，不过考虑到未来会制作出更多神之键，这种模仿能力长远来看并没有那么鸡肋。
“那我需要干什么？朝它拜一拜？三鞠躬？”
“啊，都不用，按一下那个按钮就行，对，就你手边绿色的——按一下就行，这个按钮是打开玻璃罩的按钮。”
大伙只是要祈祷这玩意在实用上不出幺蛾子而已，谁也没疯，不会把至关重要的操作交给外人来——哪怕所谓至关重要的操作只是按下按钮然后看表。
“哔——！”
随着玻璃罩缓缓打开，一股热气喷出之后，金色的正六面体平平无奇的暴露在空气中。
帕朵有些古怪的看着自己按下按钮的手指。
感觉自己干了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干？
猫猫挠头
不过帕朵的疑惑丝毫没有影响周围科学家雷动的掌声——仿佛帕朵真干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某种角度来说，帕朵你可是按下了历史哦。”
维尔薇拍了拍帕朵的后背，脸上露出笑意。
“哦……”帕朵歪了歪脑袋，“也就是咱干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
“没错。”
“……完全没有感觉。”
“好啦，别在意那些个细节啦。”维尔薇朝着帕朵笑了笑，“帕朵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一直都没什么事……”
“那你就先回去吧。”
在用帕朵讨完彩头之后，维尔薇没有多少犹豫的下达了逐客令。
不过这对于帕朵来说却是正好——在这一群科学家里，她总有一种自己格格不入的感觉。
好吧，其实这就是事实。
所以在维尔薇下达逐客令之后，帕朵当即跑路。
随后在场科学家的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金色正六面体上。
“……mei博士，这玩意可以骗经费吗？”
目送小吉祥物离开后，不知道那个科学家率先问出这个问题。
mei的表情顿时一黑。
确实，这玩意她自己都看不下去，虽然再做所有人都知道这玩意的潜力是无穷的，但是这不代表她们能够让上面那群人理解啊！
“貌似……不太能。”
“干脆找伊甸借钱吧，反正她不差钱。”维尔薇倒是一副心大的样子。
她早就过了骗经费的时期了——好吧，主要是她之前顶头上司就是柳白。
骗经费？你看不起谁呢？
柳白表示你这个项目就是我给你的好不好？
“经费这方面有时候是单纯地投钱，有时候……啊，还是将虚空万藏的成果提交上去吧。”
投钱某种角度意味着话语权，mei想了想，忽然发现自己也许不需要去坚定上层的信心？
反倒是让上面觉得这个项目是“鸡肋”这种情况更好一点。
嗯，所谓的鸡肋就是让大家都知道这玩意有潜力，但是暂时、甚至很久都没法变现。
虚空万藏这玩意的特点就很奇特，你要是让这玩意模仿步枪或者导弹什么的是纯粹的大材小用，甚至于就算模仿核弹都是血亏，但是用来模仿未来可能会制作出来的强大神之键却是血赚。
反正第一个制作出来的神之键是需要后续投资的，你上面看着办吧。
要不你啥都不干，把这个项目停了，剩下两个核心没法用继续吃灰，这个神之键就当做某种便携的普通武器浪费掉。
要么继续追投，赌一手未来的大威力神之键能够一下子赚回来……嗯，这也就是所谓的“套牢”。
不过这也不算是完全的陷阱，其实mei看的很明白，第三律者的能力显然是非常适合制作大威力武器的。
而第二律者那与空间有关的能力……mei觉得以长远方面来说，应当试着以空间能力探索世界的“另一面”——也就是量子之海。
相比起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现文明，前文明现在对于量子之海的研究还是相当薄弱的，mei自从以前从柳白这里学到这方面的概念之后就思索过相关的研究，可惜无从下手。
现在可能的机会就在眼前，mei自然不会错过。
“嗯，就先递交虚空万藏的报告，要最详细最详细的那种——原理和实验记录什么的都没必要写，着重写出虚空万藏的潜力就行。”
mei再次重复了一句，之前露出困惑之色的科学家们当即恍然大悟。
“可以再拖一会。”柳白一边诧异的看了一眼mei，一边在旁补充道。
看来原时间线上的mei最先做虚空万藏也不是毫无理由的……
“毕竟我们整个实验到现在也才只用了两周，剩下的时间我们也许可以尝试进行下一个神之键的研究？”
“下一个？”
mei脸上露出心动的神色。
由于这次实验没走什么弯路，再加上有柳白在旁边进行稳定，这次实验连炸都没炸一次，原本批下来的经费现在还剩下一大半，再搞一个……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剩下的时间他们闲着也是闲着，mei倒是有点研究和虚空万藏配套的计算机的想法，但是这个工程搞不好比做神之键都困难，mei感觉等把手头上的活干完再考虑也来得及。
毕竟她只需要在目前的神之键实验中来证明一下自己实操能力，以后的神之键就可以扔给维尔薇全权负责了。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尝试一下第二神之键的研发吧。”
…………
现文明。
“奥托！奥托在不？”柳白回到现文明准备开始作弊。
“在在在在在！神明大人您有什么命令？”
正在办公的奥托看到突然出现的柳白之后，当即露出忠犬的神色。
“第二神之键在哪？我想看一看？”
笃笃笃
柳白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雪莲小队队长，安娜·沙尼亚特前来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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