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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白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爱莉希雅和地上残破不堪，但是从残骸上仍能感受到生前威势的崩坏兽组织。
时隔一个多月，爱莉希雅终于搞到了适合她的崩坏兽组织。
“啊哈哈……就是一只审判级崩坏兽而已嘛。”
“……你再说一遍这是审判级？”
柳白指着地上的残骸，表示你丫别忽悠我，我又不是没养过审判级崩坏兽。
“额……好吧，稍、稍微高一点……末法级。”
爱莉希雅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她也知道，这年头她能单枪匹马猎杀末法级崩坏兽这种事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以前猎杀审判级的时候好歹还能把功劳分给火力掩护，但是末法级……
爱莉希雅一个人猎杀肯定没问题，但是要是周围有别人的话，未必能照顾的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我已经把所有东西都安排好了！”
“——比如说改动梅比乌斯的记忆？”柳白抱臂，一副看你表演的样子。
“毫不客气呢，柳白亲。”
爱莉希雅挠了挠头。
“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吧？毕竟人家作为美少女的秘密可不能这么轻易被梅比乌斯博士发现。”
“同时也为了掩饰你的力量而找个借口？”
“诶嘿嘿……”爱莉希雅露出装傻的笑容。
“末法级崩坏兽……大自在天……”
“诶？柳白你怎么知道这孩子的名字的？”
“我一个幽灵会点通灵术很合理吧？”
柳白脸不红心不跳的扯淡道。
“不过，你就准备这么继续瞒着？”
“……因为美少女的秘密实在是不好说嘛。”爱莉希雅露出苦恼的表情，“拜托柳白亲容忍人家的一次任性嘛……作为报酬，人家可以露出胸部哦~”
“……律者？”
柳白打量着低头抻胸口的爱莉希雅，终于坚定了自己以前一闪而过的猜测。
“果然是律者吧？”
“……果然瞒不过柳白亲你。”
沉默片刻之后，爱莉希雅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柳白亲你早晚能够发现这件事……没办法，谁叫我们两个心意相通呢~?”
“嗯，没错，柳白亲你说对了哦，我是律者，而且是最先出现的律者，如果排号的话，我应该就是‘0’，或者说是始源……不过我更希望别人叫我人之律者。”
“喔……还有这种说法吗？”
柳白托起下巴，开始思考现文明出现过的人。
人之律者……现文明没有吧？
难不成还能是真·普通人的丽塔？
——柳白默默在心里乳了一下塔。
这是前文明具有不可复制性的变数，还是现文明才是那个变数？
唔……莫名其妙的开始有意思了。
“能力呢？”
“心、心想事成？”爱莉希雅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反正感觉蛮杂的，什么我好像都会一丢丢，但是又没有特别强的。”
“始源、人……唔，人类的可能？好像也不太对……不，这不重要。”
柳白放弃了思索。
“少女的秘密很重要的！”爱莉希雅挥拳抗议。
“不是说这个。”
柳白一边叹气一边伸手把爱莉希雅按住。
“始源、人……爱莉，你明显涉及到了某种更加概念性的东西——你能在一定程度上做出违规操作吧？”
“……这要看是那种程度上的违规了。”
爱莉希雅挠头，少见的有点没跟上柳白的思维。
“别的不说，你当时送我的东西是什么。”柳白想看看爱莉对于自己的违规操作有多少了解。
“未来哦——我向柳白亲你托付了未来。”
提到这个，爱莉希雅露出了笑容。
看着这个笑容，柳白惊愕了一瞬间，随即又镇定下来：“虽然很浪漫，但是太笼统了。”
“是吗？我觉得已经很详细了——我可没有用比喻，就是真真正正，连我也无法看清，柳白亲你真正所在的未来。”
“……”
柳白这次真的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爱莉希雅看着呆滞的柳白，脸上露出微笑：“因为不知道柳白亲在没有我、没有我们的未来过的怎么样，会不会孤单寂寞，所以……所以我希望柳白亲的未来不在局限于所谓的幽灵，能够更加、更加亲切的走近世界、走近他人的内心，开创更美好的未来。”
“……别的先不说，孤单寂寞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沉默片刻之后，柳白幽幽说道。
“丽塔、布洛妮娅……光是这俩你就肆无忌惮的大闹了一番了。”
“唔……人家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抒情的话，柳白亲不要破坏气氛嘛！”
爱莉希雅有些羞恼的鼓起双颊，双手叉腰。
“正常的剧情应该是在满是粉色的背景中，我们深情对望，然后深吻良久才对！”
“我承认你说前半段的时候我是有些感动。”柳白叹气，“但是你后面说的……抱歉，当场出戏了。”
大闹梦境，甚至还把一个梦境的主人揍了，开创……创个头啊！虽然立意很好，但是已经完全没法继续维持感动的情感了！
“不过，没想到爱莉你竟然知道这么多，真是吓到我了。”
“嗯哼哼~~谁让我们两个有过羞羞的神交呢？”
“……？”
“柳白亲为什么露出那种完全不懂的表情啊！你可是连敲门都没敲，就强行闯入我这个柔弱美少女的精神世界了哦！”
“……”
好吧，按照这个逻辑，好像还真可以说成神……咳，精神交融。
“所以，通过精神交融，你意识到了我的某种本质？”
“神交！神交啦！不负责任的男人可是很讨厌的~！”
爱莉希雅双手食指勾在一起，仿佛在暗示什么。
“不过，嗯，人家确实意识到了柳白亲你的某种本质——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上不来下不去的高维生物？”
“这算什么说法？”
柳白也不是没听过或者自己做过高维生物这种猜想——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背后灵，他自己要是还没什么反应那真就是有鬼了。
但是，爱莉希雅这个“上不去下不来”是什么意思？
爱莉希雅看了看自己胳膊，思索了一会。
“现实世界里没什么感觉，但是精神世界感觉很明显——我的精神世界成为了柳白亲你的‘锚’，这也就是为什么在精神世界我能够直接给柳白亲你馈赠力量，并且可以进入别人梦境的原因。”
“……”
“原理其实很简单，我顺着锚的痕迹上去，但是又接触不到‘真实的你’，但是却可以看到你和其他人的锚，所以可以过去窜门，”
所以，当时的三个选项，人之梦就是这方面的应用？让自己在精神上接近“契约者”这个“锚”，所以能做到入梦。
爱莉希雅看着沉思中的柳白继续说道：“所以，我所托付的东西是能够帮助柳白亲你强化与这个世界的‘锚’，看看能不能努把力把你拉下来——柳白亲你很喜欢这个世界吧？”
锚这个说法让柳白想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距离限制，和有些能力的本质。
加持本质是更高维力量的强化。
人之形的肉身化应该就是在现实自己给自己做一个临时的锚。
人之心的好感度增加则应该是在现实世界强化自己和其他锚……也就是契约者的关系。
“……或许我本身就是在‘下沉’。”柳白轻声嘟囔。
比方说自己对于现实世界越来越强的干涉力……系统的目的也是将自己“拉下来”吗？
但是，等级上限这种东西又有些微妙，是存在某种上限吗？
“……如果失去所有的锚……”柳白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过随后就将这个念头甩了出去。
这种可能性有些太过惊悚了。
“无非就是柳白亲会回到故乡，或者彻底迷失在那个‘上不去下不来’的更高维度。”爱莉希雅轻声补充道。
“算了，还是不提这方面的事情了，你说的没错，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挺喜欢的。”
自己在这个世界生活的时间已经是自己原来人生的数倍了啊……
“就是说嘛。”爱莉希雅也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话说爱莉你现在能感觉到我身上的锚吗？”
“察觉不到，在现实世界柳白亲你就是实打实的高维生物，哪怕我也没法感知到柳白亲你的情况。”
爱莉希雅摇了摇头，在这方面她是真的没办法，在精神世界他们两个算是双向链接，但是在现实世界只是单向链接，甚至于柳白自己都无法感知到这方面的东西。
“那还是说回原话题吧。”柳白终止了这个他们两个都一头雾水的话题，不，他倒也不能算是一头雾水，有些事情他已经有数了，“你律者的身份就准备这么瞒下去？别的不说，梅比乌斯肯定会发现你的问题。”
mei和爱莉希雅的关系其实就是单纯的好友，而梅比乌斯和爱莉希雅是实打实的闺蜜，有事第一个能想到爱莉希雅的那种。
改记忆顶多瞒得过一时，就梅比乌斯那个敏锐程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反应过来。
“啊……梅比乌斯博士啊，这种事确实蛮让人头疼的——不过柳白亲你应该可以破译梅比乌斯博士的电脑吧？我负责改记忆，柳白亲你改动电脑，这样应该就能够万无一失了！”
对于爱莉希雅的这个提议，柳白只是静静的注视爱莉希雅。
你这么干对得起梅比乌斯吗？
虽然柳白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好吧。”
爱莉希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但是柳白亲你也应该知道，我这个身份不适合和其他人说。”
“你应该更加信任梅比乌斯一点，主动摊牌要比等到猜疑链出来要好得多。”
柳白抱臂，他能理解爱莉希雅的犹豫，毕竟前文明的律者目前可是没有站在人类方的，甚至于就算律者扎堆二五仔的现文明，很多人对于律者的信任程度也并不高。
“我理解你的顾忌，但是你也应该相信梅比乌斯和你的友谊——等到出现猜疑链，你们的友谊很有可能就无法维持了，甚至于大家之间的气氛也会趋于险恶。”
“……”
柳白的话让爱莉希雅沉默下来。
这个话是对的。
爱莉希雅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和别人坦诚我的身份……其实是件压力蛮大的事情。”
“所以这种事只对亲密的人说就行了。”
柳白也没准备让爱莉见谁都说一句。
“比如说梅比乌斯，比如说mei、再比如伊甸，不都挺好的吗？”
柳白举了几个例子。
“嗯……这么说的话也不是不行，这几个人心脏都挺大的。”爱莉希雅思索了一下，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几个人都是心脏比较大的。
被柳白点明白猜疑链这件事之后爱莉希雅也算是想明白了。
确实，自己这么隐瞒虽然能瞒过一时，但是绝对瞒不了一世，迟早有一天会被梅比乌斯她们发现，有些事情自己坦白和被别人发现是完全两码事。
不过随后，爱莉希雅的表情变得古怪，狐疑的看着柳白:“怎么感觉柳白你对于我是律者的这个事实额外淡定，虽然可以说是早有准备……但是，就算这么说也还是太淡定了点吧？该不会柳白你在未来连律者都攻略了吧？”
“……未来的事情不便透露。”
“人家的女友雷达已经有反应了！不对，应该说是抓奸雷达！”
爱莉希雅一脸严肃的开始扯淡。
“你可行了……”柳白有些心虚的推开爱莉，“不是我攻略律者，而是……嗯，她们恰好是律者而已。”
“没啥说服力呢……”
爱莉希雅一边嘟囔一边收回视线，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柳白有和律者谈恋爱的经验就好，她还是挺害怕因为自己的身份原因而导致自己和柳白的关系发生改变。
——谁让前文明的风气是这样的。
“诶？不对！我这不是白出来一趟吗？”
“好啦好啦……起码干掉了一只末法级崩坏兽……话说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吞噬能力的末法级，真的不是你的伴生崩坏兽吗？”
“……应该，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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