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章人是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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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原来还不相信呢。可后来一验证，真是渡金项链。\"

    \"我愤恨，原以为找到真爱，又是骗局。看见帅子他爹抱着孙子亲，我就想用刀把那孩子小鸡子割去。但没下得了手，只是我不想活了，扎了刘帅子几刀，之后卧轨。没想到，遇到了你。咱俩那一吻真销魂。比和任何男人挤被筒都销魂，我死时，魂没有离开，见你真的伤心落泪。我这一生，也只有你为我哭泣。也许，你才是我的最爱。\"

    我说:“得了吧，你的最爱太多了。你说，你找了一个又一个甚至过百，有啥想法？啥感觉？\"

    娇娇没吱声。

    我说\"女人找一个比老公强，再找一个还比老公强，就一直找下去。男人找一个不如自己老婆，再找还不如自己老婆，也一直找下去。\"

    娇娇说:\"扯淡。是这样，上帝造人时，造了个四条腿四个胳膊的怪物。这怪物太强大了，连上帝都怕，于是，上帝拿出剑来，把怪物一霹两半。就成了男女俩个人。所以，这俩人无时不想往一起抱。如果抱对了，原来是一体的，就不再找别的身体。没抱对，就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对为止。\"

    我笑笑说:\"鬼扯淡。\"

    娇娇说:\"交公粮。你和我原来是一体的，要不，你的妻子会对你那么冷？你们之间有着高度的不适。我虽是鬼，也看着不公平，我告诉你，她上辈子是猪，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不知疼你。\"

    我说:\"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娇娇说:\"我梦里找你办事，你又请巫师又请神婆。你被我缠上，就是死路一条。我也只能把你整到这里，在这里安静。说不准，咱俩也许真是一体的呢。来，抱在一起，试试。\"

    天亮了。鸡又叫了。我和鬼的情话结束，有故事，明天再说。

    我想，人活着真不死了。假如真象梦中的那样。

    不比哪能知道好坏。和女鬼比，妻真的对我没尽责任。

    新来的劳改犯叫松原，家中颇有几许大款。来了，就先给唐组长两仟元。这样唐组长让我装筐时少装点，先装大半筐，顺过架再加量。我知道是钱起了做用。唐组长给了刘大金一仟元，剩下的买了猪头，猪蹄等好吃的。喝酒时当然只俺仨个喝。

    刘大金把松原叫了来，问:\"在这里谁是老大？懂吗？\"

    松原三十多岁。说:\"教导员是老大！\"

    刘大金骂:\"放你妈的屁，你妈B的，人家教导员和你一样？\"

    松原说:\"犯人得听组长的，组长是老大。\"

    刘大金说:\"放你妈的屁，你妈B的。组长不给记录员舔屁股，能当上组长吗？\"

    松原看看唐组长，唐组长说:\"瞅啥呀，哪句说错了？咱这一长八员，谁不听刘记录的？\"

    原来，犯人们有钱买东西，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犯人自己无权买熟食、小饼。也无权买烟。得组长和记录给买，多数时是记录买。但孝敬记录的钱是花十元给记录四元。孝敬组长就五五分成。因为有时组长也必须求记录员买东西。然而，记录员有报告权。应该说是管教最信任的人。犯人实际的统管者。

    松原说:\"刘记录，弟子明日有重要事求您帮助。咱俩私谈，请你务必教诲。\"

    刘大金说:\"这还是句人话，吃饭去吧。\"

    松原给鞠了一躬。去食堂吃饭。

    中午休息时，组长没在，这空息也许刘大金给找的。我曾看见，我们组员把松原围了起来，问:\"你，你妈了B的。你犯啥罪！\"

    松原说:“冤枉强奸罪！\"

    几个人不容分说，一顿大电炮飞脚，松原抱着脑袋趴下。

    拳脚过后，问:″什么罪？\"

    \"强奸罪。\"

    又有人说:\"狗东西，这里没有冤枉强奸罪。你知道在这里，什么罪最挨打？\"

    松原说:\"强奸罪。\"

    \"知道还干！\"于是又一顿拳打脚踢。

    有个挑砂子的老犯指着自己的头问:\"这是什么？\"

    松原说:″是头发！\"那老犯和几个犯人和起来一顿拳脚，说:\"我的脑袋你怎么说是头发！\"把松原打得告饶。

    老犯又指着头问:\"这是什么？\"

    松原想:\"上次说是头发挨了打，这次说是脑袋。\"于是脱口而出，说是脑袋。几个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说:“妈了B的，那是头发，你说是脑袋。你该打！\"

    几个人又狠狠的踢打，把帽子打飞了，耳朵、牙，全打出血了。

    于是挑砂子打头的又指着自己头问:\"这是什么？\"

    松原说:\"是我爹，我亲爹呀！\"

    几个人都笑了，又挨个脑袋指着问，说:\"这是什么？\"

    松原都说是他爹。当指着孔先海时，孔先海正吃着屎。松原也说是他爹。其实这些劳改犯也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一个是你豁出一头去，抗打，一个是有钱，买安。

    松原跪着说:\"我的各位爹，有一个算一个，儿子初来，望各位爹照顾，一个人给你一百元钱买盒烟吸。儿子有钱以后都孝心到。\"

    孔先海正啃得来劲，说:\"钱我不要了，今你管我叫爹，我就给你点好吃的。\"说着把大粪硬往松原嘴里塞。松原挣开了，去一边呕吐。吐过一阵，拿出钱来，每人一百。只有孔先海没要。给我的钱我拒绝不掉，我就给了组长。我说:\"领导，请在方便的时候还给他。\"这样，我也算把钱交公了。

    到了晚上，我们组全体劳教人员都吃了小饼。每人剩的窝窝头都给了贾管教，贾管教喜笑颜开，用筐装着回家喂猪。唐组长说:\"报告，贾政府，你的鞋袋开了，我给你系上吧？\"

    贾管教说:\"妈了B的，好好呆着，你个废物。也不看看啥情况。妈了B的，少做美梦，小心把你的狗头踢放屁了，你才知道大爷历害！\"

    唐组长看着贾管教的后影，一个劲的打狠，不知哪来的恨。

    这边吃小饼，正赶上柳龙成一瘸一拐的走来，也许他的腿稍有些好，见大家吃小饼，引起肚中馋虫，走了过来。唐友侠见他不防，猛的一脚照他伤腿踹去，柳龙成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