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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穿书死遁后,四个徒弟都黑化了 > 第31章 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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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葫有些心虚地看向门口高大的沉静身影:“玉恒兄?好巧,今天怎么想起来大驾光临了?”

    “南宫……”月璎口中酸涩,低声叫了一句。

    “国师驾到!”

    太监一声高呼,先前一直在埋头摸鱼的太医药师们哗啦啦全部站起来,然后齐齐伏地请安:

    “国师万安!”

    “免礼。”他随意挥手,然后阔步迈来走到月璎跟前,宽大的身形罩下一片阴影将她娇小的身躯笼罩其中,像是一片深沉的阴云,深邃的黑眸仿佛深空风暴的漩涡,紧紧盯着面前之人,几乎要将她吞噬进去。

    莫名感觉风雨欲来。

    “殿下不是来看望黑云么,狗呢?”他环视四周,大家压力山大,一片肃静。

    其中一人被他注视着,只好硬着头皮被迫上前恭敬道:

    “黑云在圣手大人治疗之后痊愈了,明尘殿下看望后已经跟着福玉殿下走了。”

    “福玉刚出去不久,你没有遇到她吗?”

    月璎勉强打起精神笑起来,让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白葫却在一旁沉默着,一言不发。

    “没有遇到,我是来接殿下的,还担心你们会起争执,看来并没有。”他看到了一旁被吃个精光只剩下空木盒的赔礼。

    “她很可爱,我很喜欢她。”月璎点头,不想再独自面对和他谈话的压力,扭头看向白葫,“听说你们认识很久了?”

    “嗯,是有段时间了……你们相处的不错。”南宫玉恒淡淡看向白葫,眸光隐含威胁和警告。

    白葫头皮一紧,呵呵笑着:

    “还好,还好,明尘殿下比我想象中更……”

    他刚准备客套地夸一夸她好看,但在南宫深沉的眼神注视下硬生生转了个弯:

    “更亲切,嗯,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非常温柔。”

    月璎嘴角微抽,我有这么老吗?!

    南宫玉恒却微微颔首,露出满意地神色,白葫暗暗松了口气,心底那个想法更加确认了。

    不管月璎怎么说,这家伙绝对居心不良!没有想象中这么单纯。

    师徒可是禁忌啊,玉恒兄,他腹诽,脸上却挂着礼貌的微笑,尽量在一旁缩小存在感。

    “既然无事了,那就走吧,殿下,”他微微蹙眉,“这里面太臭了。”

    月璎疑惑:

    “臭?”

    说着深深吸了两口气,鼻子微微耸动,辨别着空气中的气味,是很好闻的中药香,当然不必仔细辨认也十分浓郁。

    四周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嗅闻声,大家相互交换着眼神,然后皆是微微摇头,面露疑惑。

    “哪里臭……”

    “这么浓的臭味。”他眼底不加掩饰地露出厌恶的神色,伸手掩住口鼻,牵起月璎转身要走。

    白葫思忖许久,震惊道:

    “你不会是说药味吧?”

    “当然了,不然还能是什么味道?”

    月璎好笑,这家伙居然不喜欢中药味,既然不喜欢那还来太医院做什么。

    白葫愤怒地拍了桌子一下,恍然大悟道:

    “难怪你平时都让我离你远一点,你这家伙,居然从不说你讨厌中药味,难怪我让你来太医院找我,你也总是推辞,今天难得来一趟,也只是为了明尘殿下吧!枉我为你奔波多年,救你几次性命,你居然一直在心里偷偷嫌弃我……”

    他的声音随着两人的逐渐远离而愈发遥远模糊,但月璎还是听清了大部分。

    她抓住了关键的部分:

    “他救了你几次性命?”

    “不然我留着他做什么,这人虽然学识浅薄、不讲规矩,但救死扶伤确实有一手,赐福的力量不可小觑。”他宽大的手将她的手轻松包裹,传来微凉的体温,在这烦闷的天气里干燥且舒适。

    “你受过伤,很严重,还不止一次。”月璎笃定的语气,上下扫视着他,像是想要穿透他身上的衣衫看到他曾经的伤口,可惜她并没有透视功能。

    “不必担心,曾经不懂事又莽撞,意外伤过两次,现在完全好了,连伤疤都没留下。”

    “好吧。”月璎这才收回了目光。

    毕竟连黑云那样的重伤都能迅速医治痊愈,白葫看起来虽然不太认真,但他的神赐之力很可靠。

    他嘴角微翘,瞥眼看她:

    “殿下很担心我?”

    “当然了,为师可不希望唯一的徒弟在我不在的时候落下什么病根。”

    他笑容立马消失,甚至有些不大高兴,回想起在外面利用力量听到的她和福玉的那些对话,他心里就有一股闷烦的气焰升腾而起。

    她总是着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巴不得昭告天下他们是清白的师徒关系,甚至还鼓励别的女子去对他大胆表达心意。

    她真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不在乎他的心意。

    她确实只想做个好师父。

    不像他,不想只做一个乖徒弟,心底总是有压不住的妄念。

    他闷闷不乐,一言不发,本以为先前被她婉言拒绝就已经够心碎了,没想到接下来她这毫不在意的态度还是像一把迟钝的刀,慢慢折磨着他。

    本以为她回来了是好事,只要她在身边就可以满足,但是人总是贪婪不知收敛,他越来越希望某些事情能够发生转机,譬如她改变主意了,试着接受他。

    “多谢殿下关心。”

    许久后,他才淡声缓缓开口。

    月璎知道他不高兴了,但并不知道他偷听了她们之间的谈话,只当他少年心意一时放不下,被拒绝之后终归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缓释的,所以理解地捏了捏他的手以示鼓励和安慰。

    南宫玉恒感受到手心里的动静,微叹着回握,两人的手紧紧牵在一起,他多么希望这是另一种意义的牵手。

    风平浪静了好几日,月璎偶尔也会跟着南宫玉恒出宫去降雨,每一场雨都声势浩大,据他所说,只要他想,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在几乎半个国家的范围内精准降雨,尤其是在祈雨台上时,他的能力会得到某种神秘的提升,降雨可以在不那么费神的操控下断断续续持续半个月。

    月璎有些感慨,时间真是少年最好的磨砺,他现在已经变得很强大了,变成了一个可靠的男人,整个国家都得依靠他。

    从曾经的云泽国变成了现在的雨国,百姓的生活方式也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曾经的战争国家逐渐变成了农耕国家,水利也逐渐发达,因为气温炎热,在南宫玉恒的操纵下又多雨,雨国再不似从前的贫瘠,他们粮食多得吃不完。雨国人发挥先前的畜牧优势,又在此基础上发展起商业,方圆百国内,游商文明最发达的就数雨国,他们穿梭各个国家贩卖自己的粮食,又利用换来的商品继续在别的地方贩卖,很快积累起众多的财富。

    不过边疆还是战火不歇。

    因为云泽国曾经的生存方式,主动挑起的无数战争,同时意味着得罪了数不胜数的敌人,他们将仇恨传递到了云泽国之后的雨国身上,并用曾经云泽国对付他们的方式来报仇,不断进犯雨国。

    南宫玉恒一边积极谈判推进讲和,一边派遣强壮的士兵们迎接战争,不同之处在于从曾经的入侵变成了现在的防御。

    毕竟是战争之国的继承国,他们超群的战斗力和源源不断的后备供给还是击退了许多弱小的国家,如今的战乱比起先前已经少了很多很多。

    月璎难以想象南宫玉恒刚接手这个国家的时候,一边要操心这么多事情,一边还要费尽心力去寻找一个不存在了的人,那该是多么的费事耗神。

    他坚持下来了,并且做得很好。

    不过雨国如今面临的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

    同样是前朝罪孽的遗留,这个国家杀孽太重,积攒了太多的戾气,让妖魔有了生长的空间。

    妖魔并不像神明那么神秘和遥远,只能从传说和某些神迹与赐福中窥其一角,他们盘踞在人间,与人们共同生活,时常冒出来为非作歹,惹是生非。

    越是混乱和不堪的地界,他们就越是猖狂,力量也越是强大。

    世间有许多隐秘的魔窟,源源不断有妖魔从中诞生,杀之不绝,他们也是神赐之人最主要的死敌之一。

    既然神赐之力就是为了庇佑众生而降下,那么每一个神赐之人就注定有着保护众人的使命,也就注定要和妖魔为敌,南宫玉恒也不例外。

    除了例行的降雨和处理国家事务,他平日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处理大小的妖魔。

    就如当初的月璎的父亲一样,南宫手底下也有许多掌握着神赐之力的人,负责协同他一起做一些棘手的事情。

    妖魔有强有弱,神赐之力也各种各样,有的适合救人,例如南宫玉恒和白葫这样的能力,有的则很适合战斗,他们就是处理妖魔的主力军。

    正因为有那些人替南宫玉恒暗中处理妖魔,月璎好久后才知道有妖魔这回事。

    她知道这件事,是南宫主动向她提起的。

    “你是说,你要离宫去处理妖魔了?”

    刚入夜,月璎再过不久就打算睡觉,南宫收到了一封加急的信件,由一只黑色的鸟送到他面前,在他接过信件之后黑鸟就散成一片黑烟,然后被殿内乍起的风给吹散了。

    神情严肃地看完信件之后,南宫玉恒就和她解释了妖魔的事情,并且说他即刻就要出宫去处理妖魔。

    “是的。”从他难得严肃的神色中不难看出,这妖魔很棘手。

    “你去有什么用,打雷把他们吓跑?”月璎不情愿让他涉险,情急开口,随即意识到不妥,又讪讪补充,“我不是说你的神赐之力没用,只是觉得应该不适合用来对付妖魔。”

    虽然没见识过妖魔,但是她想象一下就知道那玩意儿应该战斗力不弱。

    眼前的男人被昏夜里摇曳的火光照得神情扑朔,原本严肃的脸上好像逐渐挂上一副微妙的笑意:

    “作为师父,殿下好像并不太了解她唯一的亲亲徒弟。”

    他刻意强调了“唯一”和“亲亲”之类的字眼,这些都是先前月璎说过的话,让他觉得很不顺耳,现在却可以用作调侃。

    月璎没搞懂,眨眨眼睛看着他。

    南宫玉恒轻笑一声:

    “那就让徒弟给师父展示一下。”

    他难得主动说起两人的师徒关系,月璎还来不及高兴,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

    那是风,但是并不温和,也不轻柔,比平日的风都更有力量,猛地将她托了起来吹至半空,而理她很近的东西却都一动不动,仿佛只有她一个人身处风暴中心。

    她瞪大眼睛低声惊呼着,低头望向地上稳稳站着的南宫玉恒,他手指一动,随意指向一边,月璎立马就被那股风给裹挟着带向那边,她试图挣扎,但没有任何效果,她打在无形的风上,毫无阻力地穿过去,偏偏又被这些无形的风给禁锢着,被南宫玉恒肆意掌握飞来飞去。

    看得出来他并非想让她出洋相,所以托着她的风十分沉稳,让她哪怕飞在半空也并不害怕,反而飞来飞去感觉很有意思。

    直到南宫把她稳稳放到地上,她居然有些意犹未尽。

    “好神奇……”

    她惊叹,心情宛如第一次见到他操纵池塘里的水,他对风和水的控制力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如果殿下还是觉得我没有一战之力,那么……”

    他修长的食指指向一旁的木椅,呼啸而过的风声,只不过一瞬间,那完好的木椅已经七零八落被削成了碎块,噼里啪啦散落在地上,截面平整光滑,好像被削铁如泥的宝剑砍断的,而那只不过是忽聚忽散的风刃。

    月璎咽了咽口水,觉得有些害怕,杀人于无形,恐怕就是这种境界了吧?

    她扭头看向南宫玉恒,后脊微凉,为自己先前不自量力觉得他没有战斗力而感到羞愧,他深邃的眼眸露出笑意:

    “殿下若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吧,把殿下一人留在宫里,我也不放心。”

    “真的吗?我会拖后腿的……”她先是惊喜,立马又有些紧张。

    “不会拖后腿的,在我身边就不会,我会保护好殿下的。”他平稳的语调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于是她毫不犹豫点头,在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她也想见识一下妖魔。

    南宫点头,心里也落了块石头,他还担心月璎不想去,这样他就得想办法速战速决了,与月璎每一刻的分离都让他难耐,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每一个夜晚也想和她待在一起,可惜她显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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