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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仲春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有气无力道：“郭司长，这都是我我自作自受。”
“什么意思？”
“汪曼春的刀片片是我给她的。”
“谁？”阿诚一下反应过来，“你是不是疯啦？汪曼春是一个疯子！她是一个没有底线的疯子！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你可是比谁都清楚啊。”
梁仲春不想再听，吼道：“够了！够了！如今我已经是自讨苦吃了，报应啊！”
郭汝缜的注意力移到观察房间的摆设中，他的眼神扫过屋子就问道：“梁处长，丢了什么？”
梁仲春缓缓地抬起头看看，说：“除了枪和现金之外丢了一台刚进口的德国造录音机。”
阿诚问：“她拿录音机做什么？”
“她有病！”
郭汝缜问：“除了录音机还丢了什么？”
“一辆车，一条命。”
郭汝缜问梁仲春：“梁处长，你还好吧？”
“死不了。”
郭汝缜在梁仲春身边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安慰道：“事情已经这样了，梁处长，节哀顺变。”
“我给她刀片，是她求我的，她要自行了断，一场同事，我就
郭汝缜淡淡道：“梁处长，收起这一套吧，刀片是你早就准备好的吧。”
“郭司长，我活该，忘记你平日里对我的叮嘱了，汪曼春是疯狗，不能招惹。”
“其实你也不想的。”
梁仲春深吸一口气，他看看阿诚，想起了什么：“明公馆怎么样？”
阿诚说：“我已经加派了人手。”
梁仲春似是放心地点了点头，长舒了一口气。
明公馆，留声机里传来京剧的片段：“却原来贼是个无义的冤家。马行在夹道内我
难以回马，这才是花随水水不能恋花。”
明镜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报纸。
“大小姐，苏太太说跟您约好了喝茶，说是已经派车这个人必须马上铲除。她为什么要杀梁仲春的女人？”
“我只能说，她已经变成一个失了控的疯子，她在报复，疯狂地报复。”
“抓到她，不计死活！”
“是！”郭汝缜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
藤田方正看出他的疑虑，问道：“郭司长？有什么顾虑？”
郭汝缜没说话，藤田方正挥挥手将美云彩织和青木指挥了出去。
“藤田将军，我通过调查监听中发现，在一些无从捉摸的随即电话监听中我发现有人认为汪曼春做了您的替罪羊，想替她出头，拖您下水。”
“谁？”
“我正在查。”郭汝缜小心翼翼道，“您要有思想准备，很可能是您身边的人。”
藤田方正眉头紧锁，压制着内心的愤怒：“郭司长，你一定要把这个在我背后搞鬼
的人找出来，不要管他的身份是什么人，揪出来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郭汝缜肯定道：“我会让他们自食其果的，汪曼春越疯狂，他们毁灭就会来的更快，对手虞姬开始行动了，为了麻痹他们，对于他们的一些小动作，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藤田方正说：“郭司长回来后还没会家。”
“是的，我早就想念索菲亚酒店的牛排了。”郭汝缜说完对藤田方正笑了笑。
汪伪政府办公楼外，青木缓缓走下台阶，摆手示意一名日本特务过来附耳低声道：“汪曼春志在必得！我们就帮她一步到位。”
特务立正应着。
青木道：“行动必须严格保密，包括对藤田方正将军，也不能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
“嗨。”特务应和。
“行动吧。”青木看看手表，嘀咕了一句，“时不我待。”
郭汝缜回到廉署司的时候，别动队的李元芳在办公室门口等着，他的身后站着的是小锦娣。
“劳军团回来了？”
“昨天晚上回来的，有日军长官想对咱们劳军团的女明星动手，幸好先生早有准备，带了一部分暗门子一起去，要不然还真不好混弄过去，除了这其他的一切顺利。”
“一切顺利？”
“一切。”
“辛苦了。”郭汝缜说话和元芳握了握手，一份微缩胶卷从元芳的手上递进了郭汝缜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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