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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蹙着眉说：“要是可以叫你死心的话，那可以跟你说，是宋菲。”
“噢，果真是她，你们两个很般配了，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恭喜恭喜呀！”韩玉澜口是心非。
“所以，那如今能谈条件了么？”
“行。”
“你先下来。”
“行。”
韩玉澜坐在了男人对面，“我不要你的房子，也不会要你的钱，我只有一个要求。”
男人挑眉：“什么？”
“我母亲，我希望我母亲能继续住下去。”
“没问题，直至她苏醒为止，没人会赶她走。”
“可是作为他的女儿，我并没有足够的钱……”
“放心，我会负责。”
实际上韩玉澜要就是这句话，听见男人这样说韩玉澜舒口气，“谢你了，可我韩玉澜也不爱欠谁，等以后挣到钱，我会连本带息还你。”
“随你。”
男人绕过沙发要走，韩玉澜刚控制住的感情又泛滥了。
韩玉澜低泣，“我还有个要求。”
男人好像在叹气，好像又没：“什么？”
“再抱我一回，最后抱我一回。”韩玉澜讲完扬着下颌。
她好怕男人会拒绝。
可男人最后还是走来，非常客气地抱了下。
这拥抱，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在男人要抽手时，韩玉澜忽然抬着脚亲了男人的脸。
“别这样。”覃东明避开。
“覃东明，最后……一次吧？”
韩玉澜也不管男人答不答应，疯狂地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人起初非常抵抗，想推开韩玉澜，可耐不住韩玉澜的疯狂。
最后，还是他妥协了。
……
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
天亮时，覃东明说：“韩玉澜，我们不应该这样。”
韩玉澜翻身，背对男人说：“你可以走了，开始你的新生，我不会再为难你。”
韩玉澜可以觉察到男人一直看着自己，目光幽幽绵长，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穿好衣服就走了。
韩玉澜哭了。
一个小时后。
韩玉澜起床洗澡，换了衣服，收拾了点东西，将钥匙搁桌上就走了。
韩玉澜将行李拿到自己家，又去营业厅将原号码注销掉，顺带办理新卡。
销号前，办事人员叫韩玉澜瞧瞧号码有没存在手机里。
她从包中摸出手机看了眼，覃东明居然又发了条信息来。
她当男人是后悔了，可看见信息时心里的火苗一下被浇灭了。
“人都要成长，希望以后的日子，你不必再因为我而流泪。”
韩玉澜当场在营业厅嚎啕大哭。
……
韩玉澜切断了跟覃东明的所有联系，在一家房地产公司找了份中介工作。
那是房地产行业还处于兴盛阶段，中介做得好的话，来钱挺快。
晚上，韩玉澜都会去医院陪母亲说话。
不管韩玉澜说什么，韩母都一言不发，却不失为一个优秀的“倾听者”。
白天，韩玉澜在钢筋水泥丛林中穿行，发传单打电话拉客户。
这种工作，会遭遇到很多恶言恶语，会遭人冷眼，作为女性从业者，还可能被人骚扰和揩油。
但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
这是她的选择，即使再苦再累，她也不埋怨。
这一天，韩玉澜去一家大型商厦做宣传。
她一直低头发传单。
有人忽然“诶呦”了声，韩玉澜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不是覃东明的女友嘛，怎在沦落街头发传单了？”
韩玉澜回过头，是宋楠楠。
她戴着个墨镜，嘴唇跟指甲都涂成紫红色。
“小姐你好，如有购房需求，可以考虑一下盛世。现房，证齐，上边有我联系方式。”
韩玉澜讲完便走，可宋楠楠却叫住她，扬起传单：“韩玉澜，聊聊？”
三分钟后，两人在商厦的咖啡馆坐下。
宋楠楠取下墨镜，一直对着韩玉澜笑。
韩玉澜跟她不过打过两回照面，被她笑的有点发懵，没忍住问：“宋小姐是有话想跟我说？”
宋楠楠摆手：“没有，纯粹突然感到很高兴而已。”
“有什么可高兴的，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可以呀！”宋楠楠打了一个响指，“我前几天偶遇覃东明，他身旁跟着一个女人。”
宋楠楠讲完便一直看韩玉澜，好像要看韩玉澜出糗。
可韩玉澜就是风轻云淡的说：“我跟他分手了，他有新女朋友非常正常。”
宋楠楠撅嘴：“没劲！本来想取笑你的，想不到你这样不配合！”
“为啥要取笑我？”
“因为是你抢走了我男朋友呀！”
宋楠楠的话叫韩玉澜笑的肚子痛。
这下换宋楠楠不淡定，她急的拍桌说：“韩玉澜，你笑什么？！”
韩玉澜好容易才止住笑：“宋楠楠，你情商够可以的，你觉的像覃东明这种男人，是被别的女人抢走的么？”
“你什么意思？韩玉澜，你将话说清楚！”宋楠楠之前的得意荡然无存。
“我可以说什么？我跟你一样，不过是覃东明生命里的过客。”韩玉澜喝了口咖啡，才又说，“那天在他公寓中，我们俩正面交锋，你说，你跟了覃东明那样长时间，还不是被他说踢就踢，你要瞪着眼看看我的下场。”
“宋楠楠，你要是想在我这里找优越感、亦或是取笑我的话，就不用了。我们虽说被同一男人抛弃，可我跟你，从始至终都是不一样的。”
“哪不一样？”宋楠楠冷笑，“是指我离开他后仍然活的非常好，而你却沦落街头干这种活？”
韩玉澜摇头：“你们分手，是你背叛他在先；而我们分手，是他伤害了我，是我原谅了他，给了他自由。”
宋楠楠非常无语的：“你可以别装高深么？都被男人甩了，还在美化自己！”
韩玉澜没接话，而是站起身，“传单你好好瞧瞧，如果有需求，欢迎咨询。”
……
想不到的是，宋楠楠会真联系韩玉澜，说要买房。
这天，宋楠楠穿了身黑衣来见韩玉澜，两人在会客厅见面，宋楠楠说自己要套面积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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