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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程青被劫黄金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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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你的身份,你还只是个普通的应试生员,算不得正式的朝廷命官。命案的事,你不适宜再插手。”

    时隔三日,再想起紫暮对她说的这番话,程青仍旧心底发酸。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并且避开所有烦余的解释直戳心窝地点明她的平民身份,残酷而又现实地让她回到自己的本职上。

    她是要参加应试的生员,头等大事是读书备考而不是不明不白地跟在上官诗晏的背后插手那些她略懂皮毛的命案。

    人命大于天,万一在查案的过程中有什么纰漏,即便不会因此而获罪,可是她这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所以,如今之际,她要做的,是先好好备考,顺利过了省级应试,再进入京都参加官试,而后成为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后,才能有资格和底气去接手老百姓的世情纠纷。

    想着想着,不由地走到了府衙的后花园。

    抬头间,满庭芳草萋萋,芳草绵延的尽头,依稀可见夕阳的淡淡余晖。

    天色慢慢暗下来,几许清风穿堂而过,撩拨着程青散落在颊边的发,淡淡的痒。程青伸手去撩发丝,刚刚将几缕发丝绕到脑后,指尖忽然触碰到一个圆滑厚实的固体状物,程青心下一跳,下意识偏头……

    砰——

    星野拿着临时从厨房偷来的烧火棍,望着昏倒在地的程青满脸的无措:“对……对不住啊夫人,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话完,手里的烧火棍随手一扔,蹲下身扛起程青就往侧门走。

    待出的侧门,见到侯在道上的马车,愈发加快了脚步,也不敢高声,只在走到车辕前才压低了嗓子道:“公子,公子,我把夫人带来了。”

    紧闭的车帘闻声撩开,露出紫暮阴晴不定的半张脸,“抱上来。”

    “诶!好嘞!”星野机灵地应话,手下却忽然一个不稳,程青下身砰地撞在了车辕上,星野讪讪地抬眼望向自家公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神情,就先被冷声呵斥了句:“让开,我来。”

    “哦。”星野垂首,乖乖地让到了一旁,头也不敢再抬一下。

    只垂首望见紫暮一双黑履行至跟前,肩上一轻的同时紫暮阴冷的声调劈头砸下来:“你打她了?”

    “我……”星野搓着手想要解释,抬眼便是紫暮冷冷的眼:“我不是给了你迷神香?”

    星野嗫喏道:“您是给了香,可,可我这不是还没学会怎么用吗?公子您……”

    话还未说完,紫暮已经高冷转身,抱着程青上了马车,冷冷的语声隔着车帘都让人不寒而栗:“还不快走?”

    “诶,好好好。”再不敢拖延,星野一屁股坐上车辕,驾着车就缓缓驶出了府衙的后街。

    夜色笼罩之下的水河波光粼粼地反射着黑白交接的水光,紫暮抱着程青在一旁的石阶上坐下,目光落在随风而动的水面上,悠远而深沉。

    察觉到怀里的人醒转,紫暮垂下眼:“醒了?”

    “紫暮?”程青揉着后脑勺,努力回想,待想起在府衙后花园被人打晕的一幕,面上忽然煞白如雪,下意识紧张地去查看紫暮,“你有没有伤到哪儿?”

    见她这幅作态,紫暮心知她是误认为有人对他们不利,更是以为自己同她一样,被人打晕了绑到这儿来,心下瞬间软成一片:“我没事,倒是你,脑后起了个挺大的包。”

    说着,一只手已经搁置她的脑后,微微使力一按,便见她龇牙咧嘴地湿了眼眶,“疼……”

    说话间,带着淡淡的哭诉和委屈,又有着很明显的撒娇嫌疑。

    紫暮也不管她咬唇的样子如何惹人爱怜,只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疼就对了,忍着点,揉散了血淤就不疼了。”

    程青只好撇撇嘴,也不敢再呼痛,只默默攥紧手下的紫色袖摆,憋着泪忍着。

    忍了忍,她又忽然抓住紫暮的手,满脸的惊恐不安:“他们人呢?绑我们的人呢?”

    “哪儿有什么人啊,夫人您别是在说梦话。”星野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探着身子去笑程青。

    “我没有在说梦话。”程青笃定了神色,“我明明……”

    “夫人,要不是过路的人在这水河边瞧见了晕倒在地的你,我家公子哪里能这么快寻了来?倒是你,别不是看书途中偷溜出府,在这水河边睡着了,这会儿又在这儿蒙我们,想要躲避责骂吧?”

    “我没有。”程青真的急了,生怕紫暮不信自己,撑着紫暮就要站起身同星野理论,却忽然闻得嘈杂的人声从岸边传来。

    循声望去,但见柳条纵横间,星星点点的火光愈渐逼近,直向程青这边寻来。

    “程生员!程生员诶,你没事吧?”老远的,上官诗晏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接着,是上官诗晏满面焦急地奔过来,“程生员!”

    程青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便已经被上官诗晏牢牢攥在了手里,“程生员,本府听人说你晕倒在了水河边,怎么样,可有大碍?”

    “我……”程青本能地想要开口说明情况,却被上官诗晏插了嘴:“都怨我,明明省试在即,却偏偏将你扯进了案子里,害得你劳累至此……”

    上官诗晏犹在自责,忽然一道人声高喊:“大人!快来看!”

    一个手举火把的女衙役站在河边,照亮水河的搁浅处,映照出河滩里庞大的几个红木箱。

    上官诗晏定睛一看,只觉得眼熟无比,瞬间脸色大变,“来人,多拿几个火把来!”

    很快的,一群衙役闻声而去,愈来愈多的火把集聚,将河滩里红木箱的铜皮条都映照的仿若闪闪金光。

    所有人都被眼前所见惊得屏气凝神,有几个边缘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上官诗晏已经是惊得目瞪口呆,呆滞许久,一声高喊:“快来开箱!”

    一声令下,所有的木箱轰然大开,白的似雪,黄的若阳,一排排一列列摆放的,全是真金白银。

    上官诗晏率先拿起箱子里的一锭银两,拿在手里细细端详,当银子底端的官印赫然映入眼帘时,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只颤着手指着其他的几个箱子。

    有眼力见的衙役走上前去,拿了几个其他箱子里的金银给上官诗晏查看,上官诗晏走过去迅疾地翻看一个个金银的底端,清晰明了的官印一个个呈现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的面上都不由地露出喜悦之色:“是库房遗失的银两!”

    “对。”上官诗晏几欲哽咽,转过身面向程青,几乎要磕下头去,被程青眼见手快地扶住了:“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程青青啊,你这回可是救了我们林溪镇上上下下几千几万口人命啊,这一拜你是当之无愧的。”

    “大人何出此言?”程青不禁蹙了眉,而后又立刻明了,“您该不会以为,这些银两是我找的吧?”

    “程生员,你就别再谦虚了。”蓦地,身旁一个衙役插嘴道。

    上官诗晏随即附和:“是啊。你就别再推辞了,你冒着生命危险为林溪百姓挣来的福祉,百姓们是不会忘的。”

    话完,身后的衙役立刻跪倒在地,“谢程生员铤而走险,为我们寻回水患救治的拨款。”

    程青呆愣,“真不是我……”

    外围的百姓们也齐齐跪倒:“程生员别再推辞,程生员对我们林溪镇的恩情,我们必然不敢忘。”

    程青一脸懵逼已经化作万脸懵逼,本想开口继续解释,却终究只是无奈扶额,“算了,懒得跟你们理论,我头疼的厉害。”

    说着,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后脑高高肿起的包。这一下,里层的衙役和外围的老百姓们齐刷刷地站起来:“程生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为程生员办到。”

    “……”

    程青瞬间冷漠脸:“都离我远点。”

    话音一落,所有人齐齐往后退一步。

    程青:“……”

    整齐划一。

    井然有序。

    所以你们是训练好了一起来玩我的吧!

    事实证明,林溪镇的老百姓们都是言而有信的人物。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程青往大街上一站,遇到骄阳似火,立刻有人上前撑伞遮阳,摇扇送风。

    遇到暴雨骤降,立刻有人上前送伞留饭。

    程青没想到,自己在现代平平无奇的路人甲,一不小心来到了这个架空的古代世界,居然发展为一代网红,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

    不过是被人敲晕了扔在水河边,结果就一夜之间坐拥了一个镇的脑残粉。

    真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这样想着,她便忍不住跑去晃紫暮的胳膊:“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连省级应试都不用考了,直接就能带着百姓的意愿进京为官了啊?”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紫暮难得没有浇冷水,他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从袖口中抽出一封信,几个金烫大字耀眼夺目:官试举荐。

    程青心里咯噔一跳,舌头都捋不直了:“这这这,这是……”

    紫暮美目流转:“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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