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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在心爱的人面前就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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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为什么我会在愈加排斥过后,带来的却是愈加的好奇。

    即使落下窗帘也会忍不住偷看,即使刚想忘记也会忍不住心念;

    今日都已昭然若揭——通讯录置顶了他的名字。

    一个Y字打头的姓名,前面要加一个A字,这不是在做特殊标注,是在做什么?

    他显然被我的眼泪吓到了,有些慌张地站起来,站起来后又手脚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湾湾……”他抬手试探性地帮我擦泪,见我没有反对,便捧着我的脸放到他的胸口,一手搭在我的背上,一手抚着我的头发。

    我坐在床上,脸贴在他的胸口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心中竟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拾手环上他的腰。

    “如果真的为难……我……不会再勉强你。”他轻叹一下,又继续说。

    “等……”声音温和,有点语塞。

    “百年之后……奈何桥上我先去守着,等你喝完孟婆汤后,我再出现在你面前……就不会忘记了。”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我好想对他吼,做着这么让人感动的事情,说着这么让人感动的话,让人想忘记都难,他到显得大方起来。

    可是,我终究什么都没有说,情绪稳定后,便拿起本子和他一起画起来。

    我不画人,专门画叶子。

    接下来的几天,他天天早上准时地过来,晚上很晚才会走。

    每天他都画着相同的画,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问他,“画那么多相同的画,腻不腻?”

    他摇摇头,抬头问我,“都是相同的画,你会嫌多吗?”

    我不理解他说的意思,也摇了摇头。

    画多画少,对我有什么关系呢,都是在练笔打发时间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李猛和张成成第一次在病房里看到他时,像见到了仇人一样,虽然言语上没有表露,但是脸色很臭,再到后来又慢慢习惯了,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是会在给我水果的时候,递给他一个。

    而张双双则不同,除第一次看到他时有一秒钟的惊讶之外,其他时间都会热情无比,就好像和他已经认识了几百年一样。

    比我还熟悉。

    一晃,做完了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检查,他陪我去的时候脸色一直阴阴地,直到结果出来显示除了脑中有点血块未消后,其他都恢复的很正常,他这才由阴转晴。

    他的这种变化,让我心里很暖,因为这让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

    除了他的变幻多测外,还有一个人也阴晴不定。

    那个人,就是我。

    我总会突然很高兴,突然很抑郁,高兴的时候像只燕子一样,连在病房里走路都可以飞起来,抑郁的时候像只生病的蜗牛,本来平时行动就慢,病的时候更加懒得动弹一下。

    而这两种状态,却被区分的很明显。

    没错,高兴的时候就是他来了,抑郁的时候就是他走了。

    这个变化是被张双双最先发现和总结出来的。

    那天是周末,他却没有按时而来。

    张双双送完早餐,打算陪我一会儿,可是却发现我坐在窗边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看着窗外,认真地不留一点余光。

    “哈!在思夫呐?”她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吓我一跳。

    我回头白她一眼,责怪她一惊一乍。

    “思什么夫?我哪有你那么富有,还有张(丈)夫可思。”

    “没有张夫,有叶夫啊。”她弓着腰继续在我耳边调侃。

    “哎,我说湾湾,咱呢喜欢人家就说出来,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追求过。”

    “我哪有喜欢谁,不要胡说……”我还狡辩完,突然反应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我之前追求过他?”

    “哦,没没没……我是说我追张成成,呵呵……这不,他被我手到擒来了么。”

    我听到她这么说,也没有多想,反倒是她之前的话触动了我的心思。

    如果,当一个人能影响到你的情绪时,应该就是喜欢上他了吧。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股春水好像真的已在我心头开始荡漾了,想着想着,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双手摸上脸颊,烫烫的。

    好丢人。

    那股少女之心在砰然而动之后,便进入了下一个环节,那就是要努力隐忍着那份蠢蠢欲动。

    都说做贼心虚,而我这种思春的心也虚的始终落不下地来。

    这种心虚无处不在,和他接触时,明明状态自然,可就是因为心虚,动不动就红了脸。

    弄的他有几次以为我是发高烧,要拿温度计帮我量体温。

    我只好说是天气回暖,屋里的温度也随之升高所致。

    你在青春萌芽时,喜欢过一个人吗?

    如果有,那一定会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有的时候,我会心底嘲笑自己,柳湾湾哎,你那青春的尾巴都要掉毛了,怎么好像是刚露头一样。

    可是没办法,我只能以“失忆的人当然万事都要从头再来”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不,我又手拄着下巴,在看旁边的他。

    “累了?”他突然停下来问我。

    “恩?”我急忙转开视线,佯装自然地说:“还好,只是不明白你总画那些相同的画,怎么越画越有劲儿?”

    “嗯,画完这幅就够了。”他从画板上拿起刚画完的画,放到旁边那些画稿上,拿起来统一递给我。

    “干嘛?给我?”我疑惑地问,心想:给我一张就够了,给我这一堆做什么。

    “恩,是给你,不过你得先署名。”他的笑容里我怎么看到了幸灾乐祸四字。

    “署名?署什么名字?每一张都要署吗,天啊,这是多少张啊?”我接过来那打画卷,一张张翻起来,脸抽抽的如苦瓜一样。

    “一百张。”他说地很平静自然,一副“一”与“一百”没有什么区别的样子。

    “男孩儿旁边写叶铭辛,女孩儿旁边写柳湾湾,在这里,对,这上面写‘柳叶湾湾’,这两个‘湾’也是带水的‘弯’,和你名字一样。”他边指着每一处边说。

    柳叶湾湾,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和他的名字放到一起这么好听,柳叶沾水,正如眉眼湾湾。

    “乐什么?”他看到我呆呆地抿嘴乐的样子,有些好奇。

    我急忙恢复严肃,“我是在想,干嘛让我一个人署名?这么多张,你也得跟我分担!”我说着就要从中拿出一半分给他。

    “诶?不行,我画画,你署名,这是合理分工!”

    他满脸认真的样子,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和同学在一起合伙做手工,每个孩子都按分工去做,一点不多做,一份也不少做,那份天真和幼稚和眼前的他如此相似。

    如果当时的我,要是早一点看到那网络社区的热帖的话,是不是会在觉得他天真和幼稚的同时,心里也能踏实和甜蜜一些呢。

    那帖子上的话写的很简单:男人在心爱的人面前,就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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