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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把她逼到了既卑微又脏污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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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一度以为,我将是你的全部;

    现在彻底发现,一切全都是荒芜。

    此时的艾颇望着眼前的此情此景,心下怒火横生,他真的不敢相信,那躺在床上与别的男人赤裸相依的女人,会是曾经和自己一起谈婚生子畅谈将来的人。

    果然,这“爱情”两字就如龙凤一样,根本不存在世上,只是瘾赖于人们精神的需要,不仅将它杜撰出来,还描绘的神通广大,寓意美好。

    一大早上看到孟云晴的来电,他直接烦躁地挂掉,正当他要关机的时候,他收到了她的信息:宏源客舍4层2号房,你的她,和她的他。

    看到信息的他,紧紧地将手机握到手里,恨不得将它攥碎。

    一路上,他一半担心,一半怀疑。

    担心,他担心的事情发生;

    怀疑,他怀疑的人在搞鬼。

    可是,当他打开这间房门后,他不在怀疑了。

    他不受控制的大步向前,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大杯水泼在床上的男女脸上。

    “颇……”辛心挣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为什么即使在梦中,他都不能回到以前的温柔。

    “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眼前的人撕心裂肺地吼叫,吓得她急忙坐起来,起身过程中才发现自己床上还有一个人,正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己。

    她急忙拽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上身,浑身发颤地慢慢转向身边怒不可揭的人。

    “颇……”此时的他很恐怖,恐怖的让她只敢念着他的名字,再不敢放声。

    叶安清急忙起身穿上汗衫,从地上拾起她的衣服帮她套在身上。

    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两个人,艾颇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怒火,他拾起拳头便将叶安清挥倒到一边,仿佛这并不能解掉他心中的恨,他又挥了一拳打在了那床头柜上,柜子一晃,刚才泼空的水杯随之落地,碎片四散。

    “颇……你不要这样,你听我说……”辛心带着哭声欲抓住被他虐待的手,他虐待他自己,和虐待她有何区别。

    可是还没等她碰到他的手,就已经被他挥开,他双眼睁大,眉头皱地更深。

    因为他看到那白色的床头柜上,除了这个被他毁掉的水杯外,还躺着一张白纸,因为两者顺色,再加上床上的景象太过于显眼,导致他差点忽略。

    那白纸黑字之上,“孕期”二字深深地刺着他的双眼。

    “我艾颇……真的是瞎了眼!看上了你这样的女人!”他将那页纸抓成一团,狠狠地摔在了辛心的脸上。

    “真是脏污至极!”他双目充血地看着她,眼里全是鄙视。

    “颇!你听我说……”她向前倾身又欲抓上他的胳膊,想要跟他解释,这里一定有什么误会。

    昨天明明是来参加“庆功会”的,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成为这样,还有这个验孕单,明明是被她放在背包里,怎么会出现在桌子上,一切都太过于蹊跷。

    虽然两个人没有再在一起的可能,但她还是想和他解释清楚,她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

    可是,还没等她抓住他的胳膊,他已经转身离去,让她的身子没有任何阻挡地扑到了地上,那破碎的玻璃碎片毫不留情地扎破她的掌心和膝盖。

    “嘶。”她轻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先去摸摸自己的小腹和下身,见到并无异样后轻呼了一口气,在叶安清还没有走到身边时,她伸出流血的手,示意不要过来。

    她用手撑着地面,缓着膝盖的疼痛站起来向门口跑去。

    可是,刚跑出门口,就见到孟云晴双手抱臂,倚在过道的墙上,一脚触地,一脚向后抬起,鞋底同样贴在倚靠的墙面上。

    见到跑出来的辛心,孟云晴将贴在墙上的脚轻轻一蹬,身子顺力弹起站直,洋洋散散地走到了过道中央停了下来,淡漠地看着她,嘴角轻嘲。

    一瞬间,辛心全都明白了。

    从今以后,她们两人不是不在一条路上,而是不在一个世界里。

    孟云晴在用最绝情的方式把她逼到了既卑微又脏污的道路上。

    辛心笑了,她拾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还能说什么,又有谁还会给她说话的机会。

    她转身欲回房拿东西,才发现只迈一步,膝盖都疼痛地钻心。

    “是不是进玻璃片了?”从屋里出来的叶安清急忙将她拦腰抱起,出门直奔最近的诊所。

    记得德国的哲学家尼采说过这样一句话:极度的痛苦是精神最终的解放者。

    坐在床上的辛心,用裹着纱布的手摸着裹着纱布的膝盖,眼泪依旧无声地落下。

    为什么,痛苦已到极致,精神还是未得到解放。

    她现在只盼着快点毕业,去一个谁也找不见的地方隐匿起来。

    想到这里,她拿起手机,想看看被她遗忘的日期。

    却发现这被她静音的手机上,安静地躺着一条未读信息。

    她打开看了一眼后,便急忙下铺穿上鞋,一瘸一拐地往校外跑去。

    那信息很短,却是他发的:来找我。

    她边跑边心里庆幸,幸亏仅晚看见十分钟,幸亏,真的是幸亏。

    也许太过于激动,激动的让她完全忘记了膝盖的伤,忘了疼痛。

    如果可以,她一路都不想停歇,可是想着腹中的孩子,她只好强制心中的急切,在途中歇了几歇。

    刚进入楼栋,便一口气直接爬上了楼,到了他住的楼层,她扶着墙轻喘着,低头瞥见膝盖的纱布又见了红。

    她微笑了一下,对自己说:没关系,只要他可以相信,一切都值得的,对不对。

    可是就在她刚自言自语完,就听见仿佛不远的地方有着暧昧不明的声音正阵阵传来。

    她下意识地往他的房门走去,那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让本来瘸腿的她更加发飘。

    此时的她仿佛被一股魔力牵引,带动她推开虚掩着的门,带着她走向那气喘声与呻吟声交杂的卧室。

    恍若,那股力将她带到目的后便消失了,让她停在门口处无法动弹,呆若木鸡。

    透过那半开着的房门,她看到他在疯狂地索取着身下的女人,那身下的女人见到门口的她,嘴笑眉开,媚声肆起,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冰冷无温还带着深深地挑衅。

    她慢慢地帮他们将门合上,退出了这个曾经充满很多甜蜜的空间。

    他,终究还是做回了流连于花丛中的蝴蝶,吻过这朵,就去吻那一朵。

    那个牵连她与她之间的那条红通通的血脉,终究变成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穿梭于街中,第一次发现,这世上竟然有这么多的车,这么多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会感到孤寂和清冷。

    日子,就在这孤寂和清冷中一分一秒的走过。

    终于,她熬到了毕业的时刻。

    “辛心,你今天的表现还可以,不要灰心。”招聘会刚结束,指导员老师便追上她,宽慰着她。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点点头。

    她知道她刚才表现的很差,漏了好几处重要的知识点。

    虽然这次招聘会中,到场的校方都是普通高校,对他们这一届毕业生都很眼热,但她仍然从面试官的眼中看到了惋惜,可想而知,她的表现哪是可以,而是很差。

    她拿着教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眼睛看似四处寻摸,但却没有一处景色入了眼。

    她走啊走,看啊看,这个栖身三年的地方,就这样要说再见了。

    果然,世间万事万物皆过客,谁能做了谁的唯一。

    正在她左右寻望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定睛一看,他就站在离她不到五米的树荫下,双手插在裤兜里,眼睛正不怒不喜地看着她。

    她停下了脚步,望着树下的他,白色的短袖衬衫有型地扎在米色休闲裤中,身材挺拔,英气依旧。

    他样貌未变,身上却已有了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他看着站在烈日下的她,一改平日修身的紧腰短裙,穿着一条长至脚面的连衣裙,腰身处宽松打着一处处轻褶,虽然不显身形,却女人味十足。

    她依旧美丽,却已怀了别人的孩子。

    但是,他还在希翼着她能说一句:她真正爱的人,是他。

    只要这一句话,就已足够。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几欲扑入他的怀中,但是,那“脏污至极”四个字以及“床上的画面”时刻地提醒着她。

    让她不敢造次,甚至不敢说话。

    她怕,脏了他的耳朵。

    她怕,闻到不属于他的香水味。

    他看着她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不由得心中腾起一丝嘲笑,它直接牵动着他的嘴角。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抿了抿唇后,转身向远处的校门走去。

    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的泪水再次倾下,悲痛难喻。

    她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人海。

    为什么,霸道开始的是你。

    潇洒转身的,还是你。

    故事听到这里,我不禁想问。

    如果,他们要是知道那一次分离,便是今生永别。

    他,会不会在离去的过程中,回头再看一眼。

    那站在原地始终不曾离去的,宛如泪莲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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