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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矜持”二字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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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铭辛听到我说的话,脊背一颤,良久后他才拾起手,捧起我的脸,不断地拭着我脸上的泪,眼睛里泛着潮气,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划地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本就五音不全,再夹杂着哭腔,让本来很深情的歌曲,唱的零碎不堪,他的手指放在我的唇上,终止了与这夜景很不和谐的声音。

    可是,作为业余“歌手”的我,很少鼓起勇气唱首歌,却被中断了,难免有些尴尬,正在我想要躲开他的桎梏,缓解一下场面时,我的脸再次被捧起,唇上印上一片柔软。

    那一刻,我觉得身体的重量正慢慢的变轻,慢慢的像要腾空升起来一样。

    是紧张还是慌乱,都已经说不清,只是发现一点,回应他的吻,已成了我的本能反应。

    也是在那一刻,我才发现:爱他,不是我的心不由己,而是我的本能反应,这种反应不用任何人去教,它与生俱来。

    那一晚,我们在月下不舍的道别,凄惨的样子如牛郎织女七夕相见一样。

    张双双说我故作正经,在那样的场景下,就应该投到他的怀里,不再出来,一直黏到他的家里,之后就郎情妾意了。

    对于她的想法,我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然后回了一句“龌龊!”

    张双双则不然,反倒给我上了一个回笼课程,说:“大小姐啊!你以为如今是什么年代,还是做贞洁童女,不结婚不入洞房啊?你是想回古代做深闺小姐吗?”

    我扁了扁嘴,说:“是又怎样?”

    谁知她听到后,笑的前仰后合,“说你呆你还不信,你以为古代的女人就真的那么耐得住寂寞,如果是,那崔莺莺为何夜会张郎?”

    听到她的话,我无奈的直翻白眼,回她:“也就你那样的人,才会去听那样的戏!”

    记得刚从柳河回来第二天,我就接到张成成的电话,电话那端的他带着浓重的鼻音,“湾湾啊,你的那个姐妹,病了!快去带她上医院!”

    我一听,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边穿衣服边问:“什么病啊?怎么回事?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感冒了?”

    我慌慌张张问了一连串,突然觉得不对,“病了你怎么不送去医院,怎么还支配起我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张成成说的这个有病,不是身体上的病菌而然,而是精神上的浑浊。

    对,浑浊,张成成想了好久的形容词,张双双浑浊了!

    原来前一日,两人像正常恋人一样想着下班后一起去吃顿晚餐,再相携回家。

    谁知张双双饭后,塞到他手里一张票,张成成扫了一眼,突然心下一软,觉得自己很不对,两人相处这么久,他还没有带她去看一场电影,所以,也没有拒绝,跟着她出门上了出租车。

    谁知下车后,他惊呆了,“清泽大舞台”几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他忙拿起手里的票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确实是戏票。

    他掉头想走,但看到张双双脸上的凄楚,又无奈地跟她走了进去。

    张成成说到这里,语气突然痛苦万分,“湾湾,你哥我这辈子第一次进剧院,没想到看戏的人比看电影的人还要多,座位后面站满了人。”

    “是啊,二人转可是一门艺术的。”我边刷牙边适当的搭一句。

    谁知电话那端一声哀嚎,“湾湾,那哪是二人转!好几个人在转!边转边说一些污里八糟的话,把我一个大男人说的脸红心跳的!”

    我漱了漱口,心叹一声,艺术就是被这些人玷污的。

    张成成说,最后他实在坚持不住,便借口上厕所想出去透透风,没想到因为人太多,误打误撞的进了女厕所,收拾卫生间的大妈一看到他,认为是色狼进来了,提起一大桶的水就朝他的头上泼去,边泼边冲外面喊“抓色狼!抓色狼!”

    想到张成成当时的窘困,我忍不住笑得趴在桌子上,一个高校教师的清白就此毁在了这个清泽之地。

    张双双看到我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嗤了一声,“什么人啊,姐妹儿我还不是为你着急么,那么好的机会,干嘛不把他吃掉!”

    我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问她,“说真的,《西厢记》好看吗?哈哈哈。”

    张双双撇了撇嘴,红了脸,“好看什么啊,崔莺莺刚想表白,张生就跑了。”

    “张生在跑的过程中,遇到了厕所的大妈,两人一见,干柴烈火腾腾上窜,无奈只能用冲厕水来浇灭,害得张生回去大病一场,至今留了鼻炎未好,哈哈哈。”

    也许张双双被我强大的归纳总结能力给感染到了,刚刚升起的哀怨很快的消散,也和我一起笑了起来。

    “什么和什么啊,也是跑外的时候,遇到的客户随手给我,我想着扔了也浪费。”

    “噢?这叫不叫做收外快?”

    “呸!我也是为生活增添情绪,否则一潭死水似的,将人闷死。”

    不用她说,我也可以看得到,他们两个虽然看上去没有我和叶铭辛那样大灾大难,但其中的辛酸也是一书难罄,张双双虽然不说,却也希望两人能在吃饭和逛街的伴侣上更近一层。

    刚走出办公楼,张双双撞了撞我的肩膀,“喂,采访你一下,被大明星亲自接送的感觉如何?”

    我被她说的有点愣,打眼望去,看到了停在对面的熟悉轿车,虽然因为车窗的特质,外面的人看不到车内,但我也猜到了里面坐着的是谁,不好意思地抿了一下唇,“什么接送啊,顺道过来看一下而已。”说完,便扔下了张双双,像只小鸟一样长着翅膀飞了过去,惹得被弃之人在后面一顿嚎叫不平。

    “柳湾湾!矜持!矜持!快停下来告诉我‘矜持’两个字怎么写的?”

    “奶奶个熊的,谈了恋爱就不要好姐妹了?多少客气一下,问问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啊?”

    ……

    “哈哈哈!”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的上了车,迅速的关上了门,之后大笑不止。

    “怎么了?”叶铭辛也被我的情绪感染,咧开嘴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外,外面那位,在撒泼!”我用手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为什么?心情不好?”

    “没有,更年期有点提前了。”我扯过安全带,插了几下没有插进去,叶铭辛接过来,没用看,随手一按,就准准的插进去了。

    “要不要带她一起吃个饭?”

    听叶铭辛这样一说,我刚要点头,就看到一辆车停在张双双身边,起初她还没有注意到,正继续往前走,那个车子鸣了几声笛,她才停下来,看到对方后非常惊讶,之后开心地上了车。

    “不用了,她有朋友。”心下有些好奇,她什么时候交了新朋友,看着那个车子,可以确定那车里的人身价不低。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会有人发出这样的话:如果可以预知未来该有多好,就不会多走那么多弯路了。

    事后很多年,我也想说这句话,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我的朋友,如果我可以预知未来,今天一定不会扔下她,自己先投车而来。

    张双双说的对,我确实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只是知道后,为时已晚。

    叶铭辛带我去的是一家粤菜馆,点的菜均为清淡口味,口重的我吃着菜品,略微觉得味道有些淡。叶铭辛看到我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关心地问是不是我哪里不舒服,我摇了摇头。

    “粤菜是广东菜,是中国汉族四大菜系之一。”他夹了一块鸡肉放到我的餐盘上。

    “恩。”当初主抓饮食板块时,对所有的菜系都做过全面的搜集和了解。

    “那你吃的这个,可是贵妃鸡哦?”他笑着抿了一口白水。

    “啊?真的吗?”我加起来看了看,怪不得和其他鸡肉的颜色不一样,颜色白的跟鱼肉似的,之前真没有看到过。

    叶铭辛点点头,挑挑眼皮,示意我尝一下看看。

    这一偿不要紧,一整盘的鸡肉都归于腹中,一直到他送我到家,都在打着嗝,清香华润的鸡肉仿佛还在腔内久久不下,脑中念头闪过:明天还想吃。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天叶铭辛在去接我前,费了很多脑筋,他很重视这次约会,虽然我们分分合合,可是当初再甜蜜,都是在我失忆的情况下,他没有真实感。

    算起来,这次可是两个人在意识清醒、记忆清楚之下的第一次约会了。

    可是越想正式,越想不出来什么好的方式,念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怕我火气大,便想到吃点清淡的便好,其他的浪漫,在今后的几十年尽情享用,也为时不晚。

    那天,他送到我到小区门口,却久久不开车门,车内安静如斯。

    我坐在他旁边,任他握着我的手,也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数着两个人的心跳。

    “嗝,呃。”突然又来的嗝音,让我尴尬的收回手,拧开备用栏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两大口,抬头看到他乐的合不上的嘴,最后一口深深地咽了下去。

    人常说,人若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而我喝水都能噎到,算不算倒霉到爆?

    “水”嗝接连而至,我一脸苦相地看着叶铭辛,双肩一会儿耸动一下。

    好了,丢人该丢够了,我的手摸上车门内侧,找着车锁位置,可是车够高级,连车锁都有主副设置,控制车锁的人在旁边无动于衷。

    正在我无处可逃时,一个拉力将我的身子旋转过去,之后我的唇和口埋在了另一个人的口腔之中。

    老天,这哪是倒霉,完全是幸运的快要升天了。

    我攀上他的肩,回应着他的吻,却不敢换气。

    我敢确定,他将我的嗝,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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