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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爱的果实,有果必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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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容貌相同的女子,一个铿锵奔放,一个娴静淡雅,一刚一柔,一火一水,就这样横空而降,在扰乱了席远山的一腔春水后,一同消失了,再也找不见了。

    从此以后,远山音乐在台湾问世,席远山的歌曲里从此燃起了不败的心火,他的词里句句透着痴情不悔,他的曲里声声喊着真爱无价,他一边唱着永恒的爱情,一边寻找心中的爱人,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找的那个人,到底是哪一个。

    是白水希,还是陆清扬。

    陆清扬最后留给他的是,“我不怪你”,白水希在离婚协议下也留下一句,“你爱的终究不是一个普通的白水希,而是长着陆清扬面貌的白水希,所以,我放你远行。”

    一年后,台湾金曲《远行》诞生,远山唱片也因此一跃而起,以黑马之势挤在台湾唱片制作公司前三甲,在记者爆满的招待会上,被问及这首曲子的灵感始源时,浑身透着光芒的席远山一时语顿,哑口无言。

    入夜星稀,明日注定是又一个不晴之日,李猛在喝完最后一杯咖啡后,也和我一起看着外面的夜景,看着匆匆的路人在霓虹闪烁中若隐若现,仿佛在思索,往日自己在外面奔波之时,是不是也同样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我消化着这个冗长的故事,想起了那次在与席远山谈话最后,我以婚姻和游戏相提并论时,难怪他会反应的那么强烈,原来是因为我在无意中揭开了他心底最深的疤。

    曾经,有一个女子那么渴望的与他能有一段婚姻,他弃之不顾;曾经,有那样一个女子,在他无情地割去前面的一切情丝,想维持与她的婚姻时,她却送给他一纸离书。

    原来,婚姻和爱情真的不一样,爱情在走后可能还会回来,而婚姻,如果你一开始弃它于不顾,将来它便会甩你于天涯。

    李猛转头看了看我,又补充道,“顾因在听完席远山的坦言后,给我姨妈打了电话,想多了解一些当年的事情,我姨妈承认了她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告诉她,她的亲生母亲确实叫陆清扬。”

    李猛说,当年陆清扬租住的小单间恰好就在他姨妈家的旁边,两家为邻相处甚好,因为李猛的姨妈终身不孕,在看到陆清扬怀孕时特别羡慕,对她很是照顾,在她生顾因的时候,李猛的姨妈请假多日在身边陪护,看到顾因就如看到自己的女儿一样。

    李猛的姨妈说,陆清扬在给顾因起名字的时候,几乎没有停留半分,脱口而出一个“因”字,她说,“她是爱的果实,有果必有因,就如人生万事都是有始有终的一样。”

    却没有想到,这个“因”,竟然生出了一个世上最苦的果子。

    李猛的姨妈清楚的记得,那一年,在半月前还兴高采烈的将不到一岁的小席因委托她照顾的陆清扬,在半个月后却割腕自杀于家中。

    起初,李猛姨妈还不知道她回来了,是在她一大早上抱孩子出来遛弯时,邻居家一个小娃告诉了她,说她昨晚在替母亲买酱油的时候,看到了陆清扬面色惨白,像鬼一样,模样特别吓人,所以印象特别深。

    李猛姨妈听到后急忙抱着孩子去找陆清扬,敲门很久都没有人应,都说不会说话的孩子有通灵的本能,本还安静的小席因突然在她的怀中大声啼哭起来,一声比一声尖厉,一声比一声凄痛,将李猛的姨妈哭的浑身冒着冷汗,四处找人帮忙开门。

    在房门被破之时,发现了已无呼吸的陆清扬,枕边放了一张留给李猛姨妈的信,她说:求你,帮我照顾好因儿,帮我照看一下我的母亲,别让我的母亲知道我已离开,别让因儿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的存在。

    李猛对我说,席远山到现在还不知道陆阿姨已经不在这个世上,是顾因不让告诉。

    顾因说,其实按理来讲她本该恨席远山的,但是在看到席浠时,她又恨不起来了。

    她说,人活在这个世上乍看起来时日很多,但谁又能保证在下一个时刻就没有病痛和灾祸找上门来,况且席远山也年过半百,他自己这辈子结下的是缘是孽,由他自己去品悟吧,如果依然品悟不出,那就让他自己到黄泉之下与故人去说。

    知道雇主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心里对她的敬佩又不得不再次增加了几分,想起初见席远山的时候,我总觉得他有些似曾相识,现在脑里将雇主和席远山的眉眼重叠,答案随即而出。

    席浠和雇主虽然是姐妹,但是两个人在面相上却难找相似之处,我心下开始做着一番判断,雇主像父亲,那么席浠一定是像母亲多一些。

    想到两个如席浠一样的貌美女子,席远山这辈子确实也是桃花不浅,只是红颜命薄,难免让人不甘。

    李猛说,其实席浠目前的病情并没有像他对雇主说的那样夸张,器官衰竭不是太严重,但确实肾脏器官已经开始受损,再加上是席浠自己本身已经放弃了治疗,所以他只好对雇主说的夸张一些。

    我不明白席浠为什么要放弃治疗,也不明白李猛为什么要阻止雇主救席浠,也许换了骨髓之后真的就会痊愈,为什么不试一试?。

    李猛说,席浠之所以在发现自己得病的初期没有告诉席远山,就是因为她已经知道这个病没有根治的可能,这种血癌是目前极为罕见的病种,在发现时癌细胞就已经开始扩散。

    同时,席浠在检查出血癌的同时,还检测到了一种遗传性的隐性心脏病,席浠对这个病并不陌生,当年她的外祖父就是患这个病英年早逝,小的时候就听到曾祖父白横瑞提起过,当初他极力反对白叶琴的婚事也是出于这点,这个病的遗传毫无规律,几乎在她外祖父的家族里,每一辈里总会有一个被遗传到,这个病一般都会在二十几岁的时候才会被发现,让人应之不及。

    李猛说,但凡心肝肺这几个器官有病的人都是不能进行骨髓移植的,又况且现在医学再高明,骨髓移植的成功率也只有百分之三十,顾因和席浠的基因配比虽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却并不是百分之百,所有情况都在显示,给席浠做骨髓移植只不过是在提前她走的速度,如果是在病发最初,所有条件都允许的情况下,李猛也不会去阻拦雇主。

    我看着李猛越说越急,口干舌燥,安慰道:“你可以和雇主说清楚,免得她怪你。”

    李猛摇了摇头说,“没有用,她认准的事情你要是去和她说‘不’,不管你是对是错,在她那里都是错的。”

    李猛对雇主的评价让我无法辩驳,雇主个性太强,在处理事情上确实不受任何人的掌舵。

    从咖啡厅出来,我随李猛一起来到席浠的病房,也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的病房和紫若是一层,只是两个病房各在一端,走廊又曲折幽回,所以我来了几次都没有注意到。

    要走到病房门口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站在席浠的门边一动不动,当他转回身时,看到我愣了愣,之后面色惨淡,无光的眸子垂了下来,好像并不认识我一样。

    “安少……”我向前一步,走到他面前。

    他听到我叫他,抬眸看我,微弱地点点头,指了指我手中的百合花,声音低哑地说:“给我吧,她现在不能接触花粉。”

    我恍然大悟,急忙将花递给他,他接过来刚要离开,里面的谈话声如硬性广告一样传到他的耳里,也落在了我的心中。

    “铭辛,我不想再见到他,这辈子我爱的是你,别的男人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不要误会好不好,要不然这样,你去对他说,我真的很讨厌他,让他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好不好?”

    “只要你不误会,怎么都行,是不是?我未来的老公。”

    “铭辛,你不要不说话,你告诉我,你爱我吗?你对我说,你爱我,好不好?”

    “铭辛,好不好?”

    席浠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听,再加上此时带着娇气,显得又甜又温柔,我看着罗安的脸色白了又灰,灰了又白,捧着花的手慢慢地攥起了拳手,因为太过用力,手上的血管清晰地凸起,像要随时崩开一样。

    我拍了拍罗安的肩,抓着他的臂弯,想带他离开这个随时会让他崩塌的地方,可是,就在我们离开的同时,我还是听到了里面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好了,别瞎想了,好好养病,还有……。”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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