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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依举报了郭九阳，毕业后不久更换成日出国身份，却没有受到更多的调查，说明有个人在帮她遮掩这些事情！”
“章秋鸿，他的位置，他的能力，能够办到这些事情！”
“章秋鸿，同时还是警备大学的老师，作为视频分析专家，和机房的联系应该非常密切！”
“艹！就是他！”
郭旭狠狠一拍大腿。
他快速查看第二张图片。
放大，再放大！
窗帘外，窗户是被打开的。
窗帘的缝隙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如果郭旭没有猜错。
那应该是一个消音器！
“章秋鸿有问题，应该是他偷袭了沈炼，有没有办法控制住他？”郭旭对着手表低喝一声。
那边那个男人的声音响起：“证据确凿么？要不直接迷晕了带过来？还是就地枪毙？”
郭旭愣了：“你们做事风格那么雷厉风行的么？”
章秋鸿，那可是警备学院的资深教师，同时还是市局的重要专家，在整个燕都的视频鉴定领域，有着剧组轻重的地位？
那边回答：“证据不明这种事儿，我们曾经遇到过一次，犹豫了，没开枪，造成了178人遇难。”
“夜不归和警备不一样，警备的敌人，只能造成点偷窃，或者小范围的死伤。”
“我们不一样，我们的敌人，可以动摇一栋大楼的地基，可以点燃一个小区的燃气管道，瞬间造成近万人的死亡！”
“所以，夜归人的原则是——宁杀错，不放过！”
程序，比郭旭想象得还要简单。
这夜归人似乎和其他的官方组织不一样，行事作风，更像是一个灰色组织。
宁杀错，不放过！
这六个字，要是流出去，那就是对生命的漠视！
但换个角度，这句话，也可能是因为，对生命的重视！
郭旭把自己能掌握到的东西，都传递了上去。
夜不收第一时间确认了信息。
他们开始入侵医院里的所有监控，入侵嫌疑人的手机，开始快速查验所有能查验到的一切。
与此同时，一辆别克gl8商务车，缓缓驶过医院的后门。
然后转弯，进入一片公园的停车场。
坐在后排右侧座位的，正是那个，名叫川禾先生的男人。
此刻的他，依旧西装革履，只是，双手不断互相搓动着，让自己的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他拿出一台老式的，索尼爱立信手机。
拨打了一个号码。
然后，快速开口。
那日语，生硬而有力：
“请帮我安排一架私人飞机，用之前的那本护照！”
“我的人，会继续寻找‘夜归人’，他应该有办法改变大夏的文明历程。”
“对了！”
“秦小姐我已经送她上路了。”
“章先生知道太多的事，他不应该活着！”
“拜托您了！”
“是的，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真正的文明，应该遍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古老而固执的大夏文字，不能阻挡真正文明的进程。”
十分钟后。
icu的大门被推开。
黎星若快步走了出来。
白宏在病房的门口来回踱步。
看见黎星若的瞬间，立刻往前走了一步。
“护士，沈炼怎么样了？”
黎星若摘下口罩，看着白宏：“已经有了意识。”
白宏稍稍舒了口气。
“病人松手的原因，不是体力不支，而是受到枪击。”黎星若说。
白宏猛地抬头。
黎星若看着白宏的眼睛：“他问你2017年48号保密文件，有没有交给郭九阳！”
沈炼确实有了意识，但还不至于能够开口说话。
2017年48号保密文件，是沈炼在空中，对着手表喊出的一句话。
当时他没法让手表保持在自己的身边，手表里伴随了快速坠落产生的风声。
子弹在空调外机里撞击的巨响。
还有楼下人们的尖叫。
“夜不收”用十二分钟时间，分离出了沈炼的声音。
然后，立刻让黎星若负责通知，索要文件。
同时，派人去保护郭旭。
白宏局长，站在黎星若的面前，面露难色。
然后他招了招手，快速聚拢了另外两个，看起来警衔颇高的男人。
他们三个，低着头，围成一圈。
“沈炼那天去中关村的时候，就跟我们说了，如果他遇难，立刻把17年48号保密文件交给郭九阳！”
“但那是内部保密文件啊！其实我们都知道，郭九阳做的事，有些不明不白的！”
“可能，沈炼是不信任我们内部的某些人！”
“我也这么怀疑，他可能看不清内部的人，但他相信郭九阳一定会拼死查出真相！”
“他的生死兄弟不少，为什么偏偏是郭九阳？”
“可能他觉得，只有郭九阳有那个能力？”
“17年48号保密文件里，到底写着什么？”
“市局鉴定中心的那次袭击，大量视频资料被盗！”
“那不是鉴定中心监守自盗么？后来让老章去兼职做首席分析师了！”
……
他们窃窃私语着。
以黎星若被强化的听力，她听清了这三个人的对话。
看样子郭旭的怀疑，八九不离十！
黎星若一下子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只有章秋鸿有能力篡改学校的视频资料。”
“只有章秋鸿能够提供大量的剪辑视频资料，迷惑警备的视线。”
“那天郭九阳在码头遇袭，大多数视频资料都是无效信息，应该也是被章秋鸿做了手脚！”
“这么看起来，之前视频鉴定中心的顾问被捕，可能是冤枉的，就是有人想把章秋鸿安排进去！”
“应该还有一条大鱼，游荡在外面！”
“怪不得刚才章秋鸿急着带人去保卫科，应该是想利用警备的制服，换走监控资料！”
想到这里，她忽然心中一寒。
章秋鸿他们，未必知道沈炼救人的时候，都开了警用记录仪。
这个时候，如果杀人灭口？
她快速打开icu的门，快步返回。
一边拿起手表低喝：“医院这里，要靠得住的人手增援！还有，保证章秋鸿活着走到审讯室！”
她的脚步越来越快。
忽然，咔嚓一声。
四周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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