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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柠走过去，问“在等我吗？”
“嗯，送我去公司。”
方柠点头“走吧！”
早高峰，有点堵车，方柠慢慢悠悠的跟在前车后面晃。
趁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申斯南，见他正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申斯南伸手拉过方柠的手握着，说了句“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
方柠不知道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确定他的“这样挺好”是指哪样？
怔愣了片刻，刚好跳到绿灯，她抽回自己的手重新上路之后，有些生硬的转了话题。
“一直没问你，回来这段时间，还习惯吗？”
申斯南垂眸看一眼自己空了的手心，又转头看外面的车流，语气有点凉“没什么习惯不习惯，对我来说，在哪都差不多。”
“差不多......吗?”
他上一句说现在这样也挺好，下一句又说在哪都差不多，方柠一时琢磨不透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开了二十多分钟才到申斯南公司楼下，方柠停好车却不见他下去，他目光灼灼的看了会方柠，方柠正想开口说话，就见他突然凑近，捏着方柠的下巴就亲上去。
他亲完摸了摸方柠的脸，“晚上见。”
方柠看着他下车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本想早点回去，但将近6点的时候，宋窈说杨助理来电话交代了，申斯从约了人晚点过来谈事。
申斯从跟人谈工作时，从不让方柠陪着喝酒，但她也不能提前离开。
她给申斯南发了消息，说会所临时有点事，要晚点回去，申斯南却一直没回他。
她让宋窈亲自盯着，备好酒菜送去了给申斯从常留的二楼包间，自己则在办公室待着。
一直到差不多10点钟，宋窈进来跟她说申斯从那里准备散了，她才出去。
她到大厅看到申斯从正在门口送人，迈步走过去，杨助理看到她唤了声“方小姐”，方柠点头算作回应。
把人送走，杨助理问申斯从，“董事长，送您回家吗？”
“烟。”
杨助理忙拿出烟递给申斯从，又给他把火点上。
他浅吸了一口，“不急，我跟阿柠说会话，你先到车上等我。”
杨助理点点头，走了。
申斯从缓步走到门外的一侧台阶上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阿柠，来。”
方柠站着没动，眉头轻蹙“到里面去吧，你这样，出来的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不碍事，你陪我坐一会。”他说完伸手拉方柠坐下，一靠近，方柠才发现，原来他喝了不少酒。
“阿柠，你知道为什么我明明不喜欢那个家，却还是要住在那里吗？”
方柠嗓音低低的说，“因为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你才是那里的主人。”
他吐了口烟圈，薄唇微勾，“我就说，阿柠是最了解我的。”
方柠没接话。
“他活着的时候，总想着要把我赶出那个家，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多不喜欢我，可现在，一切都是我的了！他要还活着，大抵也会被气死吧？”
“他如果还活着，你什么都得不到。”
“是，所以他死了，他死了阿柠不高兴吗？”
方柠只觉得荒唐，“高兴？申斯从，这四年来，我没有一刻因为他的死感到高兴过。”
“为什么？他当初那样羞辱你，百般阻止你和斯南在一起，你不恨他吗？”
“不恨，他说的没错，我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配不上斯南，不应该痴心妄想。”
“不，你配得上任何人，是他顽固不化，是他存有偏见，他这样的人就该死。”
“够了！”方柠站起来，深吸了口气“你喝多了，我让杨助理送你回去！”
“阿柠......！”他一把拽住方柠的手，抬头，眯着眼看她，眼底一片晦暗“你如今对我这样冷漠?是因为斯南回来了？”
“你很清楚，跟他没有关系。”
申斯从将烟头扔到脚下狠狠碾了一脚，豁然起身逼近方柠，却动作温柔的刮了刮她的脸，“没有关系最好。”
他抬手扶了扶眼镜，又恢复面色如常说道“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方柠没动，看着他上车离开，转身回到办公室拿了包，跟宋窈说了一声就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她刚解了锁拉开车门，就看到申斯南从车的另一边走过来，他一手拎着脱掉的西装外套，一手抄在裤袋里，领带有些松垮的挂在脖子上，昏黄的路灯打在他身上，方柠竟感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她眼皮颤了颤，有些不自然的勾唇笑问，“你怎么在这？”
申斯南嗓音低沉，眸色暗深，“等你。”
方柠抿了抿唇角，“上车吧！”
她上车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见申斯南把外套扔到后座，关了车门后坐着不动，她稍一犹豫，便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探过身子去给申斯南把安全带系上，随着“啪嗒”一声，申斯南按着她的头猝不及防就吻了上去。
有些凶狠，像是带着发泄，她配合的承受着。
一吻结束，方柠抵着他的额头蹭了蹭，有些讨好的问，“回家？”
申斯南舌尖轻tian了下她的唇角，眼尾轻挑，脸上露出了几分张狂，“我看这里就挺好。”
方柠推开他，清了清嗓子，“别闹！”
她坐回驾驶座重新系好安全带，把车子开了出去。
申斯南一把将领带扯掉丢到后面，座椅调低，躺着闭上眼休息。
方柠分心看他一眼，见他头发稍显凌乱，衬衫也皱了，领口敞开，闭着眼，眼睑下一片阴影，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他一直在等她吗？
方柠只觉得心脏猛跳了一拍，竟感到了丝丝缕缕的钝痛，申斯南......
她在下一个路口转了方向，经过一家便利店的时候，停车进去店里买了盒小yusan，出来后脚下油门加速朝前开去，一直开到郊外一处无人的空地，把车停下熄火。
车窗外漆黑一片，只有天上的月亮泛着泠泠的光，偶尔能听到几声虫子的叫声。
什么都看不见，方柠只能凭着感觉从驾驶座这边挪过去，kua坐到了申斯南shen上，她低头凑近他的脸，可即使这样也看的不是很真切，但她知道他是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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