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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斯南看她乖顺的模样，脸色不禁缓和了下来，柔声问“还疼吗？”
“疼。”
“原来还知道疼。”
“那你笑一下，你笑一下我就不疼了。”
申斯南见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语调软呢，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学会撒娇了?她是知道自己就吃这一招?申斯南这样想着，不禁勾唇笑了笑。
方柠看到他的笑，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他刚进来时，冰冷的眼神和眼底浓的化不开的戾气，让人心惊。
“方柠......”
“怎么了？”
申斯南顿了顿，“我打算带我妈去国外。”
“去国外?是应该去国外医院看一看，说不定会有转机，可是，申斯从会答应吗？如果他不答应，你们是不是......”
“这些我会解决，我想知道，你会陪我吗?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我会，不管你去哪，我都愿意陪你一起。”
申斯南摩挲着方柠的掌心，语调轻缓道“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走！我要带你去我在国外生活的地方，那里没有其他人，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有你和妈妈。”
方柠挪了挪自己的头，把申斯南的手贴在脸上，慢悠悠的说“那我跟你一起去了，你不能欺负我，如果你欺负我的话，我就......”
申斯南挑了挑眉，“就怎么着？”
“我还没想好。”
申斯南指尖戳了下方柠的脸，“要是你欺负我呢？”
方柠娇声道，“我怎么可能会欺负你，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申斯南扬唇，眼里透出盈盈笑意，他低头朝方柠凑近一点，“你现在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扭头，看到进来的周厘和袁竟州。
周厘三两步跑到病床边，“方柠！你怎么回事啊？”她本来想骂她两句的，但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又于心不忍，只能佯装生气的凶她“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方柠想把手抽出来，却被申斯南握的更紧了一点。
她冲周厘挤出一个笑，“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呀？你是看不到你现在脸白的跟鬼一样。”
方柠看周厘火气不小，自觉现在说什么都没有说服力，干脆闭嘴。
“斯南！”袁竟州喊了一声申斯南，示意他出去聊聊。
申斯南这才放开方柠的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叮嘱道，“少说几句，她现在需要休息。”
周厘秀眉蹙起，盯着申斯南出去的背影，忿忿的问“他是嫌我打扰你休息?可我刚进来的时候，看他不也在跟你聊天吗？”
方柠额角抽了抽，生硬的转移话题，“你们怎么进来的？”
“在医院门口碰到了申斯从，和他一起进来的。”
“他人呢？”
“说找医生有点事。”
“找医生?”
“嗯，他是这样说的。你就别管他了，我问你，你是不是傻？你竟然还帮申斯从挡枪，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要说我是为了申斯南，你信吗？”
“我......我信。”
“他如果真的杀了申斯从，他就变成杀人犯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就算有袁竟州帮他，可万一呢？他怎么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冒险。”
“你说的都对，但你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你知道我听袁竟州说你中枪住院了，我都快吓死了！你就光想着申斯南怎么办，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
周厘说着说着，眼圈隐隐发红，她这人平时最要面子，从来不肯在人前示弱，可现在眼眶湿润，看来是真的被方柠吓到了。
方柠拉着她的手晃了晃，“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主要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我想太多，下次，我一定不这样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周厘吸了吸鼻子，话里话外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气闷，“你昨天才答应我会好好考虑的，结果就今天就给我来这么一出，我真的能被你气死。”
“这不是巧了吗？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就不能不管吗？”
方柠抿了抿嘴，“那我让你不管袁竟州，你能不管吗？”
周厘伸手拍了下方柠的脑门，“你跟我抬杠是吧？”
方柠忙不迭道，“没有没有，我是想说，我们总是设想的很好，但事情发生的那一刻，你的身体会比你的大脑更快一步做出选择，这也由不得我。”
“得，敢情我昨天的话白说了。”
“你说的我都听进去了，真的。”
周厘“哼”了一声，明显不信她的鬼话，“我信了你的邪！”
方柠突然想到什么，示意周厘靠近一点，正色道“我问你点事。”
周厘凑过去，“什么?”
“袁竟州他手底下的人，你见过吗？”
“你是说什么人?他公司里的?”
“不是，不是公司的，他们应该是保镖或者打手一类的，今天跟着申斯南一起的。”
“他身边哪有什么保镖打手的？我从来没见过。”
“他们全都穿着一身黑，而且还戴着口罩，你想想，你见过吗？”
“一身黑戴着口罩?”周厘皱眉想了想，“这个打扮，不是之前你去酒吧取车那次，遇到的袁竟州他那两个同学的打扮吗？”
“对，袁竟州说那是他的同学。除了那次呢？你还见过他们吗？”
“没有。”周厘看方柠一脸若有所思，问“怎么了？你是说那两个根本不是他的同学?那是谁？”
方柠还在考虑要怎么跟周厘说，就被推门进来的申斯从打断了。
他踱步走到病床边，问方柠“怎么样？好点了吗？”
方柠没看他，“嗯”了一声。
申斯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说“周厘，我有话跟阿柠说，你方便的话，回避一下。”
周厘诧异的看了一眼申斯从威严的脸，又不放心的去看方柠，方柠冲她点了下头，“没事，在医院呢！”
“那柠柠，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方柠安慰似的冲她笑了笑，“嗯，放心吧。”
目送周厘出去，方柠抬眼看申斯从，他居高临下端量了方柠片刻，才移步到椅子上坐下。
“你是不是去找梁右铖了？你找他做什么?”
申斯从没回答她的问题，目光沉沉的看着她问“阿柠，疼吗？”
“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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