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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斯南收东西的手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蜷起手指，问“为什么这样觉得?”
方柠摇头，“没有为什么，直觉。”
他把东西收拾好放到一边，“别胡思乱想。”
“那个人......”
申斯南移到病床边，把方柠垫着的枕头抽走一个，打断他“好了，饭吃完了，睡一会。”
“你不去上班吗？”
“不去，陪你。”
“不用的，你去忙吧，我有事可以叫护士。”
她还想再找梁右铖问清楚呢！申斯南在这她怎么问?一天不问清楚，就感觉心里那块石头悬着，怎么也安不了心。
申斯南这边她别想问出什么了，他要不想说，她就不可能从他嘴里听到实话，说什么等她伤好了再告诉她，这一听就是随口敷衍她的。
所以还是得问梁右铖，几次相处下来，方柠也算是清楚一点梁右铖的脾气了，他应该也不是真的不打算说，只是想先卖一卖关子，吊一吊她的胃口而已。
申斯南眯眼问，“赶我走?我走了，你想干什么？”
方柠扬唇冲他挤出一个笑，“没有啊，怎么会呢？我是不想影响你工作。”
“什么工作都没你重要，闭眼。”申斯南说完手心盖住她的眼睛。
方柠将他的手拉开，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看他，不知是因为他现在穿的不再是一板一眼的西装，还是照顾自己这个病人的情绪，他此时身上气场都淡了，戾气全无，一身休闲装和贴在额前乌黑的发，让他的眉眼不再锋利逼人，脸上挂着几分温柔，几分宠溺，和昨天视频里那个他判若两人。
这样的他，总让方柠心底止不住的躁动，很想逗一逗他，撩一撩他。
“我不想睡，我躺的腰都快断了，又酸又难受，你给我揉揉。”
申斯南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角，弯腰俯身，一手撑在床沿，一手从被子下伸进去，摸到方柠腰侧使坏的捏了捏，语气还是一本正经的问“哪里难受?这里?”
“不是，不是这里。”方柠怕痒，忙笑着抓住他的手，身体往一侧翻过去一些，拉着申斯南的手撩开宽大的病号服下摆，按在自己后腰，“这里，这里好酸。”
申斯南的掌心贴在她后腰上，入手只觉一片腻滑，他蜷起手指轻轻按了两下，粗砺的指腹摩擦着皮肤，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可不知为何，方柠感觉身上一瞬间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感觉申斯南又改用掌心缓缓揉了揉，那股酸痛的感觉终于得以抒解，方柠不禁闭上眼，发出一声喟叹，喉间懒懒的溢出一句“嗯......就是这样，舒服。”
她嗓音软的像能掐出水。
申斯南喉结快速滚动几下，眼底燃起了一簇火苗，炙的喉咙又干又痒。
偏方柠还腻着声催他，“别停啊，继续。”
申斯南额角抽了抽，倒是依了她，手上力度不轻不重的继续揉着。
方柠闭着眼，满脸享受，直到感觉有呼吸拂在她脸侧，她睁开眼，就看到申斯南近在咫尺的脸。
“舒服?嗯？”他嗓音低低的，尾音轻轻上扬，像一片羽毛若有若无的扫过方柠心尖，她睫毛快速颤了几下，本来想点头答一句“舒服”的，但申斯南唇角噙着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看都觉得她如果真说出“舒服”两个字，就有点不对劲。
还有他那赤裸裸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申斯南眼看着方柠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层绯红，像一朵洁白的水莲花不胜娇羞，绽开了最艳的颜色。
眼底那把火“轰”的一声烧了起来，烧的他瞳色渐深，烧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燥，终是没忍住，扣着她的下颌吻上去，吻得又急又切，放在方柠后腰的手都不禁多用了几分力，直吻得方柠上气不接下气伸手推他，他才不情愿的放开。
他眼神透着掩不住欲，专注的盯住方柠的唇，指腹按压在唇瓣上轻轻扫过，看它在指下又红了几分，似是对她双唇此时的颜色特别满意。
“你......”
方柠被他盯的脸热，谁知又听他问“继续吗？”
方柠红着脸拍他的肩，“不行，这是医院，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她说完又觉得臊得慌，却见申斯南脸上促狭之色溢于言表，他坏笑着凑到方柠耳边，低声细语“想什么呢？我说这里。”
申斯南放在她后腰的手动了动，揉了一把她的腰，方柠才惊觉自己想歪了，她闭了闭眼，感觉自己的脸可能红的快滴出血了。
紧接着，又觉得申斯南手心贴着的那块皮肤烫的厉害，她不知道究竟是申斯南的手烫，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赶紧把申斯南放在后腰的手拉出来，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申斯南看她这样更来劲了，深长的眼尾挑着，脸上无端多了一分邪气，“不揉了?不酸了?”
他本就靠的近，说着话还故意往方柠耳边吹气。
方柠咬着牙，抬手把他脸推远点，撇了他一眼，嗔道，“故意的吧你？”
申斯南装傻“故意什么?”
方柠干脆闭了嘴，只拿眼睛横他。
申斯南笑意晏晏，灼灼的目光锁着她，带着十二分的缱绻温柔，“是谁先使坏的?嗯?”
方柠见小心思被他戳穿了，却偏不承认，“我才没有。”
“没有?没故意撩拨我?”
“没有。”方柠头摇的很干脆。
护士推门进来，说了句“换药了。”
病号服领口往下拉，露出肩膀，之前渗出的血渍和绷带黏在了一起，尽管护士很小心，可撕开的那一刻，方柠还是疼的眼皮都狠狠颤了颤，接着疼痛从肩膀一侧蔓延至四肢百骸，方柠的呼吸也跟着紧了几分。
申斯南一手攥住她的手，一手抚着她的额角安慰的来回摩挲，白的晃眼的肌肤和伤口上刺眼的猩红，形成了鲜明对比，直扎的申斯南眼疼，肉疼，心口也跟着疼，他的咬肌紧紧绷着，脸色不太好看。
经历所迫，方柠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也已经过了矫情喊疼的年纪，过往那些时候，能忍的她都尽力去忍，忍不住的也要竭力逼自己忍一忍，可此时此刻她竟觉得再也忍不住，眼底那股酸胀一个劲的往眼眶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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