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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斯南紧随其后，在卧室门关上前挤了进去。
抬脚踢上门，他一言不发拨掉了方柠披在肩上的西装外套，将方柠拖进卫生间，动作粗鲁的去扒她身上的旗袍。
“申斯南！”
方柠挣扎着躲他的手，心里的火噌噌往上冒，谁知申斯南突然推了她一把，伸手打开了淋浴喷头。
方柠猝不及防，被头顶花洒淋了个满头满脸，细密的水流迫得她睁不开眼。
她实在气的不行，胸口堵的发闷，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
撩开湿淋淋贴在额前的头发，攥着拳头就往申斯南身上招呼，申斯南被她搡着后退了一步，方柠跟着往前，拳头不停挥打申斯南胸膛。
申斯南一动不动任她打，视线在方柠锁骨以下的位置流连，撕裂的领口被水濡湿，露出大片风光。
方柠一顿发泄后，全身像被抽干了力气，红着眼眶，胸口剧烈起伏，申斯南总算将旗袍扒掉，转手丢进垃圾桶。
方柠抱着双臂僵硬的站着，两人谁都没说话，只有淋浴花洒的水声哗哗响着。
申斯南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淋浴下带，被挣开了。
“别碰我。”她说。
“再这样你会感冒。”申斯南不顾她的挣扎，动作强硬的把人带过去。
男女力量终究悬殊过大。
热水冲刷过身体，方柠才觉得冰凉的手脚回暖了些，她稍稍仰起脖颈，闭上眼让热水漫过脸颊。
腰间蓦地缠上一只手，她被申斯南扣住腰往怀里带，整个人贴紧他。
另只手抬起方柠下颌，两人四目相对，申斯南眼神既沉且暗，而方柠眼眶发红，眼眸闪着莹润的光。
她肩膀瑟缩了下，声音很轻地吸了吸鼻子，脸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水。
申斯南动作很重的吻下来，吮的她唇瓣发麻，呼吸不稳，仿佛要将她的味道和气息都一并掠夺，搅得方柠脑子都乱成一团。
男人放在腰间的小臂，将方柠压向自己，身上已经湿透的衬衫，不断摩擦着方柠裸露地肌肤，透过一层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壁垒分明的肌理。
他的胸膛，桎梏在腰间的手臂，紧贴着的腰腹，每一寸肌肉骨骼都蕴含无尽的力量，轻易就能把人嵌入他的身体。
虽然已经做过很多次，但方柠还是无法克制的沉溺。
可她心里别扭，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便死死咬住唇瓣，偏申斯南故意撩拨她，更清楚她的敏感点。
方柠全身发软使不上劲，气不过一口咬上他的肩，这点力度与调情无异。
申斯南闷笑出声.........
*
她跟申斯南，似乎又回到了江颜出现前的模样。
方柠没再提过那个孩子，已经发生的事改变不了，只能交给时间。
新的矛盾爆发在，梁又铖给她打语音电话。
从梁又铖他爸过生日那天之后，已经过去了四五天，她跟梁又铖没再联系过。
梁又铖今天大概是打她电话，发现她的号码变成了空号，才会直接打语音过来。
方柠没多想，猜测梁又铖可能是要回国了，所以才想跟她打声招呼。
方柠还没来得及接听，手机就被申斯南夺走，当着方柠的面直接把梁又铖删除拉黑了。
她看着申斯南一气呵成的举动，什么都没说。
她觉得自己挺冷静的，至少比那天申斯南扔她电话卡时要冷静。
可纵使这样，申斯南显然还是不满意。
他看着沉默不语的方柠，脸上情绪没有太明显变化，“生气了?”
“没有。”
他删都删了，又来问她有没有生气，难道要因为梁又铖再跟他吵一架吗？
申斯南抬起方柠下颌，看着她的眼睛，想再确认一遍，又问，“真的没生气?”
方柠见他没完没了，躲开他的手，有些不理解的问他，“你到底是想让我生气，还是不想我生气?”
申斯南拧住眉心，仿佛跟这个问题杠上了，“我就想知道我把梁又铖删了，你生不生气?”
方柠见他又提梁又铖，忽然发现，似乎每次只要和梁又铖有关，申斯南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于是她认真反思了下自己，顺带回顾自己和梁又铖的相处，抛开在国内为了让梁又铖帮忙答应他的条件。
那时候每次见面，特别是申斯南在场的时候，梁又铖确实，总故意说些让申斯南误会的话。
那时候她和申斯南的关系，正处在一个复杂又矛盾的阶段，梁又铖在申斯南面前刷存在感，在方柠看来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再之后，她和申斯南在一起，梁又铖也没有做过任何越界的事。
方柠从来没觉得梁又铖对她真有那方面的意思。
她认为，他只是单纯嘴贱而已。
于是，方柠问，“所以，你因为这个人是梁又铖，才会这么做是吗？如果换成其他人，你是不是就不会......做这些?”
如果只是梁又铖让他产生了危机感，那方柠觉得她可以不计较他的做法，并且愿意跟申斯南好好解释。
“你错了，不管是谁我都不允许。”显然，申斯南压根不是那样想的。
方柠听到他说话时又沉又硬的音调，还是觉得不死心，“不管是谁？只要是个男人是吗？”
“是。”申斯南说。
他回答的如此理直气壮，好比直接告诉方柠，本就该如此。
方柠在反驳他的话，告诉他不是这样，和沉默接受，就如他所愿之间，来来回回拉扯数次。
“申斯南，我身边可以没有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任何一个男人，我也不是必须得有异性朋友，但前提......是我不需要，不是你不允许。”
她知道她说出这番话之后，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更知道申斯南会给她什么回应。
可她不想再自欺欺人，骗自己说他们的感情没出任何问题。
就像一块已经过期的蛋糕，因为一直储存在冰箱的保鲜层，使它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可口诱人。
等你拆掉包装吃到嘴里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味道还是变了。
但你能说它坏了吗？
不能，只要你愿意，还是可以忽略掉它过期这个事实把它吃下去。
只要你愿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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