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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见状，脸上笑容愈发浓郁，内心也多了几分唏嘘。
都说仙域人反复无常，可如月婵这般残忍冷漠，又如何让人信服？
连她的亲生儿子，都尚且被逼到如此地步，其他人，可想而知。
沈默不得不考虑，人族之所以在如此大的实力差距下，能和仙域对峙千年，并不是北羽太废物。
而是因为月婵！
望着跪在地上的李承胤，沈默没有片刻迟疑，直接点头。
“可以！”
李承胤眼眸一亮，“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杀仙域武者！”沈默想也不想道。
李承胤听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即便他很想活命，可当知道自己要亲手干掉昔日的同袍时，仍然有些震动。
但持续了片刻活，李承胤便重重点了点头。
“我想活命！”
事到如今，要么他死，要么同伴死。
整个仙域，除了月婵之外，从前没有他在意的人。
现在月婵也要杀他，他何不来个先发制人？
生逢乱世，大家都是为了活命，道义、尊严、乃至人性，又有什么不能出卖的呢？
“从现在开始，你倒是让我高看了一眼。”
沈默微微颔首，附在李承胤耳边简单说了几句，而后轻轻挥了挥手。
“去吧。”
“就这么简单？”李承胤问道。
他原以为，沈默还会给他吃一些毒丹，以此来控制他。
但沈默显然没有这个打算，似乎丝毫不担心他出尔反尔。
李承胤不知是该感激沈默的信任，还是该悲哀，沈默认为他连反戈的勇气都没有。
总之，他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沿着进来的入口，重新走出了空明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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