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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时候，人界的情况又会是什么样。
左清寒听到凌乾坤说，该回去了，她神情一愣。
她还有太多的话想要给凌道说，没想到现在就要离开了。
“凌道，你和我回凌宗吧！”拉着凌道的手，左清寒说道。
“不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以后找机会再回去吧。”凌道说道。
“那好，等你忙完了，再来，你可一定要来啊。”左清寒恋恋不舍的放开凌道的手，然后慢慢的向着门口走去。
她走两步，就回过头看看凌道，好像要将凌道牢记在心里。
等她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凌道说：“你……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妈妈？”
她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
听到左清寒这么说，凌道用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然后动了动嘴唇，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看到凌道如此，左清寒的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在相处的过程中，凌道并没有排斥她，相反，凌道对她的接受程度，比起她想象的，要好了很多。
但是从见面开始，凌道就对她格外的客气，一直用“您”这个字眼来称呼她。
这个字虽然是个敬语，但是在这个时候，却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显得那么远，那么陌生。
凌道越是客气，她的心里越是难受。
从见面到现在，凌道从未提起“母亲”，“妈妈”这种字眼。
现在看到凌道不愿意称呼自己一声妈妈，左清寒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不过，她也没有强求凌道，只是有点失落的转过身，向前走去。
对于左清寒失落的眼神，凌道看到了，但是他一直等左清寒离开，终究是没有喊出那两个字。
司焱焱看了看凌道，又看了看已经走出大门的左清寒，对着凌道说了一句：“我去送送伯母。”
司焱焱说完，也没等凌道同不同意，她就径直的走出了万灵楼。
等她走出万灵楼之后，左清寒和凌乾坤已经走出很远了。
她急忙小跑几步，向着左清寒追去。
“伯母！”司焱焱对着左清寒的背影喊道。
听到司焱焱的喊声，左清寒急忙转过身来看着她。
“很冒昧的，喊您一声伯母。”司焱焱来到左清寒的跟前说道。
“你和凌道是朋友，应该喊我一声伯母。对了，你有什么事情吗？”左清寒问道。
“我有几句话想和您单独谈谈。”司焱焱说道。
听到司焱焱这么说，凌乾坤很识趣的向着远处走去。
看到凌乾坤离开，司焱焱这才说道：
“我只是少爷的侍女，按理来说，有些话本不应该是由我来说的。”
“而且我也是自己偷着来的，少爷并不知道。”
“有些话少爷不方便，也不会告诉您，但是我觉得，您有必要知道。”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也想对凌道多一些了解。”左清寒说道。
“少爷始终没能叫你一声妈妈，我希望您别怪他，可能是他真的对这两个字太陌生了。”
“您和少爷之前的谈话我听到了，少爷只告诉您他被师父救活，师父教他识文断字，琴棋书画，但是事实上并不完全是这样的。”
“十岁之前，他跟着他师父一直被人追杀，一直过着刀光剑影，颠沛流离的生活。”
“他见识过人世间最黑暗，和人性最丑恶的一面。”
“十岁那年，他师父死去，他误入了天阴山。”
“十岁之后，他一个人在暗无天日，弱肉强食的天阴山，生活了整整十年。”
“天阴山您应该知道，那是九州大地五大绝地之首。”
“而且少爷在二十年前遇难时，灵根被毁，根本无法修炼。”
“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只是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想要在天阴山生活十年，您应该知道，这有多难。”
“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少爷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他吃过常人想象不到的苦，受过常人想象不到的磨难。”
“所以造成了他现在的性格，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说实话，他能像之前那样，心平气和的和您聊天，内心不知道暗暗地游说了自己多少次。”
“所以，我求您不要怪他，他真的已经尽力了。”司焱焱一下子说了一大长串。
“我不怪他，我真的不怪他，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可怜的孩子，竟然受了这么多苦。”左清寒听到司焱焱说这些的时候，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如果不是司焱焱说，她永远也想象不到，凌道的身上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遭遇了那么多苦难。
“少爷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所以您以后见到少爷的时候，也尽量不要表现出来，我怕少爷难过。”司焱焱说道。
“我明白，我明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请你务必照顾好他，算我求你。”过了好久，左清寒等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一下之后才对司焱焱说道。
“伯母，您放心吧，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少爷受到一点伤害的。”司焱焱斩钉截铁的说道。
“谢谢你！”左清寒由衷的说道。
“好了，我先回去了，要不然少爷该着急了。”司焱焱说着，对着左清寒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
她之所以将凌道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左清寒，那是因为她心里对于左清寒他们，多多少少有点责怪，她在替凌道鸣不平。
凌道的父亲，也就是现在凌宗的宗主凌坚，或者说凌飞，身处如此高位，可是在过去二十年的时间里，却从未派人前往九州大地寻找过凌道。
以凌宗的实力，如果有心寻找，她不信，任何关于凌道的踪迹都找不到。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是他们做父母的不合格。
她将凌道的遭遇告诉左清寒之后，就是想要让她和凌坚，心生愧疚。
虽然让他们心生愧疚，也无法对凌道过去二十年的遭遇有任何的弥补，但是她就是心里不忿。
或许，她有点多管闲事，但是她总觉得，她应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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