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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恐怖的古堡主人(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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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沈鸢想否认,那女工立刻激动地嚷了起来。

    “你还装!在场谁不知道你和领工之间那档子破事!行刑长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请您明鉴!”

    这么大一口黑锅扣下来,沈鸢着实背不起。

    “我警告你啊,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说我和领工有一腿,你拿出证据来啊,不然就是诽谤!”

    说完,沈鸢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行刑长,眼泪欲落不落。

    “尊敬的行刑长大人,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却在大庭广众之下造谣我和领工有一腿,坏我的名声,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是人人都这样做,岂不是把规矩当成摆设?”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在装可怜!”

    女工快要气疯了,特别是看到沈鸢楚楚可怜模样的时候,恨不得冲上去扒她一层皮。

    同为女人,她太懂这种表情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了。

    饶是她如此讨厌0723,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张脸就是勾男人的利器。

    行刑长大人不会被她勾引到吧.....

    女工心里打鼓,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可事到如今,想跑也晚了。

    “谁说我没有证据的!”

    女工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通讯仪:“这里面就是证据!”

    人群中传来一阵吸气声。

    沈鸢同谭清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两人心里清楚,0723和领工之间绝对不是这种关系,那女工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

    她如此有底气,难道是通讯仪里面的东西绝对能让行刑长大怒,直接定他们的罪?

    两种可能。

    证据是伪造的,或者压根没有所谓的证据。

    这女工在诈她!

    虽然平时沈鸢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是关键时刻脑子转得比谁都快。

    她递给谭清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扑通一声跪下。

    那一声脆响,旺仔听着都痛。

    宿主还真豁得出去。

    “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你硬要往我头上扣屎盆子,我也问心无愧。”

    “你说你有证据是吧?可以啊,你现在把证据拿出来,让我们所有人看看。”

    女工脸上闪过一抹心虚,转瞬即逝,攥着通讯仪的手指都紧了两分。

    她确实没有证据...

    毕竟0723每次和领工偷情都是借着上工的时间,而上工时是不让用通讯仪的。

    她这么说只是想诈一诈0723,没想到她居然脸皮这么厚,就是不承认。

    行刑长是多么聪明的人,一眼就看出了女工的小伎俩。

    薄唇冷冷勾起,笑意凝结成冰。

    他最厌恶别人把他当傻子耍。

    可他心中有数,却不代表其他工人能看出弯弯绕绕,一时间流言四起,沈鸢成为了众矢之的。

    “天呐,你们猜这女工手里的证据是什么,难不成是0723和领工的视频?嘿嘿。”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可能诶,或者是录音啥的,0723长得就这么骚,叫起来想必也...”

    剩余的肮脏字眼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男工突然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剧痛。

    拳风如刃,几乎耳鸣。

    “闭嘴!你再意淫一句?”

    疼痛之余,男人感觉鼻腔里流出一抹凉意,伸手一抹,掌心处全是血。

    “谁?!”

    猛地朝旁边一看,居然是平时畏畏缩缩,只有挨打份的狗奴!

    “你他妈有病吗?老子招你惹你了?”

    在坟场待的时间长了,受环境熏陶,连骂人都多了些现代意味。

    原本聚集着的工人都默默离两人远些,生怕被波及。

    这狗奴今日是吃错药了吗?居然敢动手打人?

    傅弃身上穿着破烂却干净的工服,为了动手方便,袖子卷到了臂弯处,露出的劲瘦手臂上全是平时挨打留下的淤青和伤痕。

    在工人们的印象中,他就是一个移动的沙包,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现在却为了0723,一反常态动手打人,全然不顾行刑长此刻就在旁边。

    “敢对我动手是吧?行啊,你给老子等着,看我今天不整死你!”

    男工气喘吁吁地放着狠话,下一刻,颧骨又挨了一拳。

    傅弃神情凶狠,气得牙关紧咬,像个护主的小狼崽似的。

    猛冲上前,一脚踹在男人的胸口之上。

    “唔!”

    男人疼得闷哼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胸骨都要断裂了。

    傅弃虽然营养不良,但能捅生父一百多刀的少年,又岂是怂货,下手狠起来能要人命。

    他死死压制着男人,掐着他的脖子吼

    “道歉!”

    “道你..啊!”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傅弃直接一脚踹向他的裆部。

    下一刻,男人的痛呼声响彻云霄,夹着腿在地上不停翻滚,疼得冷汗都从额角冒了出来。

    动作之狠辣,在场所有男工同志都默默夹紧双腿,移开目光。

    “道歉。”

    傅弃阴沉着一张脸,从唇齿间挤出冰冷的两个字。

    男工本想继续嘴硬,眼瞅着傅弃的腿又要往他的小弟弟上踹,立刻认了怂。

    “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听到这话,傅弃冷硬的神情才隐隐有了几丝松动。

    他看了眼台上的沈鸢,眼尾赤红,额角的青筋也突突地跳个不停。

    傅弃活了十五年,只失控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母亲临死的床榻前,第二次是弑父的晚上,第三次便是现在。

    沈鸢帮过他,所以他不愿意听到别人用这种肮脏的话来侮辱她。

    傅弃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可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冲击着脆弱的耳膜,几乎要跳出胸腔。

    或许之前的0723和领工之间是情人的关系,但他相信沈鸢不是。

    就是相信。

    沈鸢也没想到,看起来脾气死臭死臭小崽子居然是第一个冲出来帮自己说话的人。

    但细细想来,自己每次有需要的时候,或是旺仔,或是他,总会有一个出现。

    怎么说呢,有点开心,身子也感觉像是浸泡在热水里一般,暖洋洋的。

    没白帮他。

    沈鸢勾了勾唇角,那股孤身一人的寂寥感散去,格外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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