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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蒋勋国看都没看许梅就回答了，后者脸色铁青，一副随时都能跟蒋勋国拼命的架势。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陆琪儿的情绪，素媛也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糖鸡蛋走了进来。
“侧夫人，先把这碗红糖鸡蛋吃了，待会儿才有力气生孩子。”
陆琪儿点头，或许是想到再过不久就要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见面了，陆琪儿的胃口很好，连着吃了三碗红糖鸡蛋，这才住了口。
老大夫见稳婆这边也收拾妥当了，这才取出了银针，为陆琪儿催生。
“侧夫人，催生之后你会感觉到肚子一阵一阵的疼，那是自然现象，等会儿听稳婆的指挥，别胡乱用劲。”老大夫给陆琪儿说着催生之后的主意事项。
在陆琪儿点头之后，老大夫就开始为陆琪儿施针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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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国和许梅被请到外间等候，由于刚刚蒋勋国对陆琪儿的态度，许梅对蒋勋国也没了好脸色，坐得离蒋勋国远远的。
蒋勋国很自觉的跟了过去，“夫人，我这又如何得罪你了？”
她将陆琪儿都弄得动了胎气了，他都没有怪罪她，她现在倒好，还给他脸色看了。
“蒋勋国，你让她一个侧室养孩子，你把我的脸放哪？你这是把我许家的脸往那小贱人脚下踩呢！”许梅主要生气的就是这里。
大启朝就没有让侧室亲自扶养孩子的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可这有史以来没有人这样做过，这跟宠妾灭妻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你想帮她养孩子？”蒋勋国一针见血的问道。
许梅语塞，那倒也不想。
“可是让她一个侧室亲自扶养孩子，那传出去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面子重要还是心情重要？”蒋勋国又问。
许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面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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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面子都没了，你让我怎么出门去见那些夫人？让我的钰儿和意儿沦为那些人的笑柄。”
“那你这样想，她就只是一个侧室，能有多少见识？有多大的背景？她养出来的孩子不论男女，能有多大的前途？”蒋勋国的这话成功让许梅思考了起来。
蒋勋国见这话有效，又赶紧趁热打铁，“你再想想，那些看似风光的正室，实则在府上不仅要忍耐着自己的夫君天天往小妾的房间里跑，还得帮着小妾扶养孩子。”
“等以后孩子长大了，他是会孝顺扶养他的正室，还是生了他却因为世俗问题不能扶养他的生母？”
“正室因为与小妾之间的芥蒂，是不是会真心的扶养小妾的孩子？”
“当然不会。”许梅连思考都不用，脱口而出。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啊。”许梅这么一想确实是这样。
“你看，我这哪里是不顾及你和钰儿他们？我这是时时刻刻都在为你们着想，那孩子你就大度的让她养，她一个没见识的小妾，能将孩子养得比你的钰儿还好？”蒋勋国见许梅有些松动了，心里不仅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女人多就是麻烦，往往哄好了那个，这个又不高兴了，哄好了这个，另一个又需要哄了。
两人谈话间，里间响起了陆琪儿的惨叫声以及稳婆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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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侧夫人，你小声点，省点力气，这痛才哪跟哪呢？还早着呢，想当年老婆子接生的时候，那产妇痛上一天一夜的也多得是，最后不还是生出来了吗？”
陆琪儿痛呼：“一天一夜？不行，太痛了，我不想生了，你把他拿走。”
“侧夫人，这在你肚子里，你让老婆子怎么拿走啊？你放心吧，有我老婆子在，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听我指挥就好。”
“啊……疼！娘，救命啊！好疼啊！”
“侧夫人，你先别嚎了！”
蒋勋国皱眉，有些不确定又有些担忧，“怎么听她的声音那么痛苦？你当年生钰儿的时候也没她这样大吧？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啊？”
“能出什么问题？大夫不是说了吗？她胎儿过大，这胎指定不好生，还有得熬呢。”许梅都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了，这场面她是见怪不怪了，一点都不惊讶。
里间丫鬟鱼贯而出，手上端着的是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也有丫鬟不断的往里间送热水进去。
素媛这时候又端了一碗红糖鸡蛋水走了进去，“王婆婆，要不先让侧夫人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回回力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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