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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这幅画这么值钱吗？”
黑皮瞪大了眼睛问道。
淡淡一笑，向北寒回答道：“费丹旭的真迹，这个价格不算高。主要是因为这幅画是他早期的作品，运笔设色和他巅峰期还有一定的差距。如果是他巅峰期的画，少说也要过千万。”
秦岚看了一眼大哥秦峰，虽然脸上写满了舍不得，可嘴上还是说到：“大哥！这一幅画够了。另一幅何绍基的就别出手了。”
可还没等能大哥秦峰说话，向北寒插口说道：“那幅画是不用看了，绝对不是真迹。”
闻言，秦峰、秦岚同时一惊，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向北寒。
向北寒淡淡一笑，说道：“那幅画不用看画本身，单从纸张上判断就不对，民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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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岚显然不相信向北寒的话，赶紧打开画铺在桌子上仔细看了起来。
“这纸张表面太匀净了，显然不是人工捞纸，是机器批量生产的。”
向北寒解释着自己的判断。
秦峰、秦岚哥俩儿个，虽然嘴上说不懂画，但实际上两个人在书画鉴定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功力的。当向北寒这么一说，两个人马上就看出了画上的毛病。
“这幅《雏鸡牡丹》画的也有些功力，但同何绍基比还有不小的差距。尤其是落款的字，同何绍基根本就不搭边。相比于画，何绍基的书法更受后人的尊崇。他通经史，精学金石碑版。书法学过颜真卿，后来又融汉魏而自成一家，尤长草书。这幅画上的字就写的不伦不类了。像草书，但更多的是行书的底子。”
向北寒一针见血地说出了这幅画的破绽。
听完向北寒的话，秦岚抬头看向了秦峰，不由地点了一下头。秦峰这就知道了，向北寒说的没错。
相比弟弟一脸的惋惜，秦峰的脸上的表情就洒脱很多了。一笑，说道：“爸在医院躺着呢，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听了两个人的话，向北寒看了一眼陈思嘉，交换了一下意见后，说道：“秦大哥！我看你们兄弟对这两幅画也是舍不得，毕竟是父亲传给你们的。我看这样，这幅费丹旭的画我们入手后，也是在博物馆里展出，不会再转手出让。钱呢，你们先用，如果以后还想要把这幅画收回去，我原价再让给你们。怎么样？”
秦岚的脸上面露喜悦，看向了大哥秦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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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勤峰却没有表现的很高兴，皱了皱眉头，问道：“小北兄弟！你确定这幅画要在博物馆展出吗？”
向北寒一笑，指了一下陈思嘉，说道：“思嘉是‘双圣’博物馆的负责人，这幅画入手后就一定会对外展出的。”
“是的！我们博物馆正是因为有两幅吴道子和王石谷两位画圣的作品才在业内名声鹊起的。这幅费丹旭的画作，也一定是我们博物馆的一件镇馆之宝。”
陈思嘉附和着说道。
略微犹豫了一下，秦峰转头对弟弟秦岚说道：“二弟！既然这幅画儿人家入手后要展出的，我看咱们就别再往回收了，与其放在家里让我们两个不懂画儿的人瞎看，不如让更多的人能欣赏到。你觉着呢？”
秦岚想了想，点头说道：“大哥！你做主吧。”
看来这兄弟两个人关系还真融洽。
两个人做出这个决定，最高兴的当然是陈思嘉了，“双圣”博物馆又添了一件重器，一件重要展品。
“秦大哥！这幅费丹旭的《采莲图》，再加上前面看过的那四件东西，如果你们愿意转让给我们，总共五百六十万。怎么样？”
向北寒干脆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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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秦峰说道：“成了！这趟买卖就这么定了。没想到和小北兄弟合作这么痛快。”
黑皮脸上跟笑开了花一样，说道：“老秦！你也不看看眼下小北是什么行市，每天到‘古瓷居’上门看东西，送货的，多的时候都得二、三十波，你以为冲什么呢？还不是冲着他‘鬼眼’的名号。”
“嗯？‘鬼眼’？什么鬼眼？”
向北寒没听明白黑皮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禁问了一句。
“哎呦喂！敢情你还不知道呢！最近这津京两地的行里人都把你干的事儿传的神乎其神了。尤其是你那一眼辨真假的眼力，更是被人描绘的跟开了天眼一样。也不知道那位大哥会起名字，就给你起了个‘鬼眼’的雅号。你还别说，这儿名号够味儿，叫的响，一听就让人忘不了。”
黑皮兴致勃勃地把向北寒这个“鬼眼”外号的来历讲了一遍。
听完这番讲述，向北寒是哭笑不得，陈思嘉则是笑的前仰后合。
摇摇头，向北寒说道：“还雅号！和鬼都扯上关系了，我是没听出来哪儿雅！这帮好事儿的人怎么就那么闲不住呢，吃饱了撑的。”
向北寒的心里是有点不痛快。
“嗳！小北兄弟！我倒是觉得这‘鬼眼’的名头挺响亮的。谁都知道，世上没有鬼，只有做了亏心事儿的人心里才有鬼。你眼力好，火眼金睛，就用用鬼眼这个名字吓唬一下那些在行里做了亏心事儿，心里有鬼的人，不挺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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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也真会说话，几句话就把向北寒心里的那点芥蒂给说的烟消云散了。
一想也是，每当自己看到好东西的时候，双眼中的异象就会出现。再加上自己两次与上千年以前的人交流，看到了那个时候的景象，这样的能力，或许只能用“鬼眼”这两个字来解释了。
无奈地笑了一下，向北寒说道：“嘴长在别人的鼻子下面，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几件东西，在确认无误后，陈思嘉当面转给秦峰、秦岚兄弟俩五百六十万。
钱货两清之后，向北寒又给两个人转了两万，说道：“秦大哥！这两万块钱，是我孝敬老爷子的。祝老爷子早日康复！”
“哎！这个我们可不能收。”
秦峰赶紧要把钱重新赚回来，说道。
向北寒摆摆手，说道：“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我们既然是朋友，这点儿心意是应该的。还有，等老爷子出院后，要是有个什么后遗症的，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就去给老爷子扎几针。能不能好我不敢说，但肯定扎不坏。”
“呦！小北兄弟！你还学过中医？”
秦岚惊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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