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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至少要提前一个月。
除非，有新的东西出现。
就这样，你有钱还买不着呢。
就说那布匹出现的瞬间，买衣服的那个商贾叫什么老孟，现在已经成了最大的布匹商人了。
他跟自己的朋友，直接拿出来将近一万贯，直接定下来一大批货物。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齐州工坊货物的极限了。
毕竟，一万贯能买的货物数量，绝对不少，更何况是买布匹呢？
但第二天，他们二人就拿到了自己的货物。
不光如此，整个工坊之中，生产布匹的速度，就像是田野里野草生长一般，一天一茬。
就这，在很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预定模式。
就这，这些一看就是贵公子的人，过来打听，怕是要排队到明年了吧？
倒不是商贾胡说八道，这些五姓七望的子弟本以为过来打听清楚之后，就可以凭借得天独厚的家族优势直接抢占。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以前做生意那么简单，纯粹是没有遇到这么变态的地方。
齐州，现在是小商贾的天堂。
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小商贾在齐州稳稳当当的发育。
几个贵公子们走了一天，逛了一天，满目之中都是商机。
“我们那边似乎没有这种糖。”
“你这话说的，只是你买不到而已，反而在我们那边，这种奇怪的琉璃买不到。”
“我们那边，这种话本没有啊。”
几个人兴奋的眼中就剩下了钱。
殊不知，这在些商贾眼中，这几个贵族子弟有多稚嫩。
“咱们这就去买，多多的买！”
“我家老爷子知道了，一定会特别高兴。”
“呵呵，崔兄，我家老爷子也是极为看重我的，当然，这次经商之事，乃是陛下首肯。”
几兄弟的声音在大街上丝毫没有避讳任何人。
一旁的小商贾都懵了。
“就这几个人也想赚钱？”
几兄弟之中，就属崔清最年长，在家中地位也是最高，再加上清河崔氏天下第一姓，平日里不知道他有多牛气。
看人的时候，自然也是鼻孔朝天。
他笑呵呵拉着一个正在匆匆赶路的中年人，拱手问道：“这位兄台，你手里拿着的，可是齐州之地的特产纸张？”
那商贾白了一眼：“小兄弟，我有急事，你找别人问，抱歉了。”
说完就要走，崔清的脸上已经挂满了尴尬。
今天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了。
难道齐州人都如此傲慢吗？
随手拉住好几个人，似乎这几个人并不想搭理他。
一时间，气氛变得更加难受了。
本来还对崔清阿谀奉承的几人，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夸了。
终于，在喝羊肉汤的时候，花了钱，老板这才跟他们说了一下齐州的情况。
“几位有所不知，这齐州啊，人人行走速度极快，吃饭也极快。”
“主要是工坊之中的出货不等人啊，去晚了，啥都没了。”
几人脸上露出惊讶。
崔清更是连连发问：“不至于吧？”
“难道天底下除了齐州，就没有其他地方有这东西？”
那羊肉汤铺子的老板一点也不在意这种话，主要是最近问这种话的人太多了。
十个里面七八个都是这么问的。
“客官，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天底下啊，除了齐州，其他地方还真没有。”
崔清跟前，卢氏的小子按捺不住：“掌柜的，吹牛吧？”
“嘿，你还别说，这还真不是吹牛！”
一身羊膻味儿的老掌柜脸上挂满了笑意：“你说这便宜的纸张，咱这有，其他地方可没有。”
“就说这话本吧，你看咱家店铺里，好几本呢。”
“这种话本，你让齐州之外的书商搞出来，不得卖个一贯钱？”
“咱这就是几十文！”
几个从没有关心过底层的贵公子，哪里知道老百姓是咋生活的。
“老板，你洗手的东西是肥皂吧？”
“对咧，公子，这就是齐州特产肥皂。”
“那这个呢？你咋用琉璃当碗啊……”
“这个是琉璃碗，就是用来吃饭的啊，不过里面放的是辣椒。这东西很少，出了齐州，吃不到。”
连续几次十万个为什么之后，几个人已经无法直视面前的羊肉铺子了。
这里面很多东西，他们都没有见过。
“我来的时候，看到那齐州的城墙，高大气派，不如咱们在这里买个铺子，在齐州做生意！”
“我家的布匹生意，你家的木材生意，他家的酒楼……”
话音还没有落下，掌柜的就开口了：“几位啊，这地方的铺子买不了，得租。”
“买的价钱高啊，为啥不能买？”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只能租！”
五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氏的小家伙很上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家主会选自己过来看看。
五姓七望想要做生意，完全没有半点利益可言，过来就是赔钱！
都是平日里双手不沾阳春水的人，哪里知道民生疾苦，哪里知道什么东西才是生意之中的王道？
一个个就知道锦帽貂裘，就知道青楼花魁，就知道饮酒作乐，还以为他们就是天底下最清醒的人。
自己是个偏房，从小看惯了人情冷暖，体会到了世态炎凉。
罢了，不掺和了，羊肉汤不错。
……
长安城，李世民满心欢喜，等待着五姓七望的人给他汇报好消息。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李世民有些着急了。
“克明，长安城中，他们的产业还多吗？”
“回陛下，也不少，只是……”
杜如晦沉默了一下。
李世民眼睛一亮，“上次朕让他们变卖之后，竟然还有？”
杜如晦倒吸冷气，好家伙，陛下这是一码归一码。
让你赚钱是让你赚钱，但从你口袋里拿钱，还依然坚持不懈。
君仁臣贤，好一片万物竞发勃勃生机的景象啊！
“陛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长安出现了。”
“现在长安东西市，他们的人比不了寻常商贾。”
李世民皱眉：“不能这样，得让他们赚钱，朕可是要拿走他们一半收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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