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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在屋子坐不住了。
消息很快就回来了，只不过不是他派出去的人，而是程咬金和长孙无忌的消息。
从齐州到长安，八百里加急，送到了李世民手里。
长孙无忌和程咬金绘声绘色还原了当时的战况，看得李世民目瞪口呆。
就这？
这就行了？
火锅？就是上次朕在阴妃那里吃的那种东西？
这东西就能把突厥人搞的没脾气？
李世民开始对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他没想到，自己用强横的武力战胜的那个草原国家，竟然在自己儿子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他甚至一度在想，如果自己当时在渭水之上有火锅，结果会如何？
火锅，似乎味道真不错。
想到这里，李世民独自出门，撑着伞，到了阴妃这里。
阴妃此时正在拿着报纸津津有味地看大闹天宫，一边看还一边问。
“?儿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不爱看话本啊，为何他有这么多故事？”
“娘娘，说不定这不是殿下的手笔呢。”
“不可能，按照他的习惯，这种东西，一定会亲自弄的，这孩子，从小就去好胜。”阴妃说完，笑的很是欣慰。
拿出冰镇的荔枝，放进嘴里，美滋滋。
就在这时候，门开了。
阴妃立马起身，动作熟练。
能在皇宫之中，没有通报就来去自如的人，只有一个。
“爱妃，吃饭没？”
“启禀陛下，臣妾吃过了。”
“这样啊，朕还没吃，让厨娘准备一下火锅。”
一口涮羊肉下肚，李世民突然就疲惫了。
那些新生的事物消耗着大唐权利制高点之人的心神，让他有些心绪不宁。
如果李?要造反，自己真的能挡得住？
唯一欣慰的就是，程咬金和长孙无忌在齐州做着正确的事情，他们是自己的心腹啊！他们果然，值得信任！
齐州城，泉水巷，雨终于算是停了。
程处默和长孙冲走在街道上，穿着奇奇怪怪的衣物，嘴里哼哼唧唧，甜蜜冰冰的歌谣咋来来回回就那么一两句啊，一开始还觉得新鲜，可日子久了，就有些倦怠了。
“小冲，咱们什么时候搞武林啊！”
“不着急，明日天气放晴，有人约了咱们踢球呢。”
一听到球，程处默顿时来了兴致：“放心，小冲，哥带你。”
长孙冲严肃看着程处默，脸红脖子粗：“程处默，我很强，请不要用带这个词！”
程处默嬉皮笑脸了起来：“哦？是吗？上次谁被我一下子就顶飞的？”
“哦，原来贵人多忘事啊。”
长孙冲也不着急，更不气恼：“那明日我就让叶大家，带着她的姑娘们去。”
一听到姑娘们，程处默就有些哆嗦，前些日子说去解毒，可临了却出了一点点问题，他万万没想到，美好的时光竟然过的那么快。
原来，那几个呼吸之间的馈赠，早就在暗中标注了价格。
如果那些姑娘去了蹴鞠场，他绝对不去，太丢人了。
不行，得找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
“小冲，今日要不再去解毒？”
“不去，少年戒之在色，我不是你。”
“诶，就一次，上次哥哥没发挥好，心里不是滋味，被人小看了，得干回去！”
长孙冲沉默了，不是，这种事情你也要拿出来说吗？
“行吧，去就去，上次我也觉得意犹未尽。那毒妇，舌灿烂花，我长孙冲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石板路上，两人发出了愉快的笑声。
齐王府里，李?伸着懒腰，看着武顺和小武报上来的东西，随后丢给了老黄。
“王爷，这东西老奴看不懂，您还得自己看啊。”
老黄不是摆烂，而是真看不懂。
你说做生意，撑场面，出去跟人谈事情，他懂，门儿清，甚至在多年的皇宫之中混迹之后，博弈极为优秀。
任何一个老太监，都是物竞天择之后博弈的结果。
当然，为了达到这一项成就，付出丁点代价，是必须的。
“工艺上的没有问题，小武说那边的商人似乎觉得价格高，你去谈谈。”
羊毛和麻布搞出来的布匹价格并不算太高，甚至物美价廉。
但羊毛线，就不一样了。
李?可不管那么多，定这个价格，就是为了赚钱。
拿起小锤子，敲开了桌子上那个圆滚滚的东西，里面顿时散发出一阵让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这是大唐齐州种出来的榴莲，气候的问题可以克服，营养的问题可以克服，光照的问题也可以试着解决。
可是个头，怎么就这么小？
比起南方产地的榴莲，齐州的榴莲，只有海碗大小。
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
“对了，王爷，您上次说的蹴鞠比赛，我找到了他们，他们愿意出钱做。”
山东士族们期待露脸很久了，在李世民的统治下，他们是没有机会露大脸的，只能蛰伏。
但现在，机会来了，齐王亲自邀请有钱的商贾参与其中。
山东士族根本忍不住。
李?点点头，叮嘱道：“也不要他们太多，十万贯就可以了。”
老黄倒吸一口冷气，十万贯，那是个天文数字。
虽说在齐王府，看多了数字，会觉得十万贯也就那样。
但老黄不是马周，老黄清楚的知道十万贯可以做哪些事情。
在皇宫，一年整个皇室开支用度，能花十万贯，已经算是不错了。
尤其是贞观初年的时候，那会儿连十万贯都用不完。
“怎么？看你的表情是不开心？”
“老奴不敢，王爷，这个是不是多了？”
“多？呵呵，少着呢，有的是让他们出钱的地方！”
李?嘴角上扬，山东士族等着这个机会很久了，只是他们不知道，没有组织的联赛，就是个大坑。
真正看蹴鞠的人都是什么人？
都是那些有钱人！
没钱的人，谁他么有闲心去看蹴鞠比赛？
关键是，大唐现在也没有几支队伍，满打满算，就三支队伍。
两支都是山东士族的子嗣，另外一支，则是程处默和长孙冲带着工匠们一起搞的。
没有商业价值的时候，任何进来的钱，都是泥牛入海，毫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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