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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风和日丽，空气之中带着清爽，都说这样的天气是好兆头。
在齐州，这样的天气，一般是伴随着好事来的。
清晨的时候，东方天空干干净净，到了现在，西边的天上，红艳艳一片，照在李渊的脸上，那叫一个舒坦。
观光车已经投入使用了，齐州这片地方的代理商很识趣，简单规划之后，直接投入使用。
李渊丢过去十文钱，坐在观光车上，放下了座椅，躺在上面，看着夕阳，青烟从嘴里吐出，如同一条小蛇一般，钻进了湛蓝的天色里。
突然，他耳边传来一阵躁动。
“怎么了？”
身后两个骑车的小厮也不着急，向着外面张望了之后，突然说道：“这位客人，齐州发生大事了。”
李渊猛地一个激灵，来到齐州之后，什么本事没有见长，八卦之心却日益雄壮，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眼睛里根本容不得不知道的诡异的事情。
“什么情况？”
“那卧龙凤雏，回来了！”
李渊皱起眉头，铜铃一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卧龙凤雏？”
“这二人不是已经作古了？”
驾车的小厮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李渊：“先生，您不知道卧龙凤雏？”
“我当然知道！”李渊轻轻吞吐一口烟雾，叹息一声，“卧龙先生，诸葛孔明，凤雏，那可是……”
“错了错了。”李渊话音未落，就被打断，“卧龙凤雏，在咱们齐州，说的是那两大聪明！”
人群之中，欢呼声四起。
两个皮肤黝黑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脸上洋溢着笑容。
“俺说过，在外面混不好就不回来了！”
“齐州的老少爷们儿们，今日，我程处默回来咯！海天盛宴的姑娘们，你们等着遭殃吧！”
程处默?李渊错愕了一下，那不是程咬金的儿子吗？
骑在马上的程处默，似乎是可以看到一些程咬金的影子，只是这个孩子怎么比起程咬金还要黑？
那后面的文质彬彬但黝黑如炭的家伙，咋看着像是长孙无忌？
浓眉大眼的样子，明明眉清目秀，和长孙无忌有几分像，可现在看起来却如同一个渔夫一般。
咧开嘴一笑，一口大白牙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看的李渊心里面一颤。
高头大马上面，程处默和长孙冲朝着路过的行人抱拳。
这么久没有看到齐州城两个大聪明，就连小商贩和百姓似乎也有了一些想念。
“你们两个是跑哪去了，咋就晒这么黑，跟咱们地里的泥鳅一样。”
此话一出，众人哄笑。
程处默抱拳说道：“瞧你说的，你要是放在海上天天晒，你也这样。”
“啥？你们去了海上？”
一瞬间，起哄的人立马一个个站在原地，僵住了。
大海，对于任何时代的人都是一个无法征服的存在，在人们眼中，高山可以征服，毕竟脚踏实地，筚路蓝缕总有征服的一天，只要脚下稳稳当当，大不了世世代代开山嘛！
可大海，那不一样！
在没有出过海的人眼中，大海两个字代表着的就是恐惧。
听到那呜咽的海风，看着滔天的巨浪，光是站在岸边看着那些汹涌扑来的海浪，就足够让人胆寒。
更不用说，曾经出海的渔民，一个个都不敢远离海岸。
在大唐的土地上，土地爷或许还管用，那么多土地爷，没事多拜一拜总有一个管事的。可到了海上就不一样，龙王可不管那么多。
所以，能出海，并且回来的人，在他们眼中只有两个字：勇士！
“那……海上有龙王吗？”
“海上有仙人吗？”
随着一两声弱弱的询问声传来，之后的人也开始炸了锅了。
程处默和长孙冲还想好好回答一番，可立马就被身后同行的人拉住了。
问题太多，以至于海上有什么仙女没，海上的人能吃吗？观世音是不是住在荷叶上？
这问题问的，海上有荷叶？
王府之外，李?站在门口，背着双手。
马上，程处默长孙冲一个翻身，稳稳落地，随后长吐一口气。
“殿下，俺们回来了！”
长孙冲朝着李?抱拳：“殿下，幸不辱命啊！”
李?面色如常，但内心却不平静。
出海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船只技术还没有完全成熟，海上的保障也一般，聊胜于无。
这样的情况下，程处默和长孙冲敢出海，才是真的猛士！
“莫慌，两位哥哥先来根华子，压压惊！”
李?从一旁拿出来个铁盒子，里面的华子整整齐齐摆放着。
程处默和长孙冲一下子愣住了。
“殿下，俺俩去了一趟海上，也就一年吧？咋就有了这种东西啊？”
“对啊，殿下，这玩意儿咋用来着？”
李?拿起一根，放在嘴里，火折子亮起，瞬间，烟雾升腾了起来。
当然，李?只是打个样。
在海上的日子是枯燥的，程处默和长孙冲几乎已经忘记了如何享受，回到岸边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
睡了三天三夜之后，两人吃饱喝足，这才带着队伍出发，大车小车的货物拉着，心中似乎有一万头羊驼正在奔腾，耳边似乎也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律动：我要飞到天上去，去啊去放羊……
看着李?的演示，两人有样学样，程处默最为熟练，打小吃吃喝喝逛青楼赌钱哪个不是一学就会？
识字看书或许有些超纲，但只要不是看书学习，哪样不是轻车熟路？
“猛吸一口，吸进肺里！然后吐出来……”
程处默一听，点点头，长吐一口气，随后将华子放在嘴里，猛嘬了十几秒……
直到华子燃烧到了尽头，快要烧到嘴的时候，他才肯松开那两片如同肥肉一般的嘴唇。
“感觉到了吗？”
“嗯嗯……”程处默没有说话，嘴巴舍不得张开。
“慢慢吐出来……”
但程处默已经听不到了，他迈着八字步，面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打转。
嘴里和鼻孔里烟雾不停的喷出，程处默眼睛明亮，感觉自己真的要飞到天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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