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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子，咱们在齐州才卖出来一百个，到了草原，真的行吗？”
长孙冲严肃看着程处默：“默子，其实多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卖出去了！”
“这证明什么？你知道吗？”
看到长孙冲那明亮的眼神，程处默感觉自己又活了。
对啊，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发明是得到承认的！
那就证明自己和长孙冲的聪明才智，是得到了一部分人认可的。
程处默想起了父亲从小说过的名言：“他娘的天底下那么多人，要是每人一句闲话，俺都要在意，还活不活？有人承认咱就好！”
程处默拉着长孙冲的手：“冲子，俺已经在想怎么花那些钱了。”
“默子，稳住，咱东西还没到草原呢！”
卧龙凤雏二人组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在草原上能不能卖出去的时候，已经像是赚了万贯家财一般。
而齐州城里，每当两人路过的时候，总是有窃窃私语。
“看见没，就是那两个，从海上回来，脑子进海水了。”
“我看那两个小伙子很精神嘛，此话怎讲？”
“你不知道？这两个人可是咱齐州有名的卧龙凤雏，跟平角窝一样有名的。”
“平角窝不就是一个凹进去的玩意儿嘛！”
“对啊，所以说他们两个人脑子像是比一般人少点什么。”
程处默和长孙冲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别人越是这样，他们越是骄傲。
“看到没，冲子，他们在羡慕咱们的聪明才智呢！”
“默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当世英雄，唯你我二人！”
“那殿下呢？俺爹呢？”
“他们不算，殿下是皇子，你爹也不算，认字不如你多，怎么比，优势都在咱们！”
两人抱着巨大的箱子，坐在观光车上，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到了王府门口的时候，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让李?都直呼了不起。
能被整个齐州城的口水淹没之下还能气定神闲抽华子的人，不多了。
这样的人，要么天生钝角，要么脸皮极厚。
很明显，程处默和长孙冲是后者。
“殿下，看看俺俩的东西，那叫一个好用啊！”
“不过杜宏说了，可以卖到突厥草原上去，为了不让他们得到太多的铁器，俺俩在里面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李?打开箱子，拿出一个脑瓜崩，立马就笑了。
“你俩加了什么？”
“也没啥，就是木炭一类的东西。”长孙冲兴致勃勃，“殿下，这在草原上一定可以行得通吧？”
李?不说话了，王二狗应该快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下次带着这些东西去草原，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副光景。
齐州郊外，王二狗拉着满当当几十车货物，嘴里的华子不光能喷出烟，还能喷出火。
如果这时候有人追杀他，一定可以找到他。
走一路丢一路华子屁股，傻子也知道他朝着哪个方向去了。
“哥，快到了。”
“是啊，终于要到了！”
铁蛋搓着手，敞开身上的衣衫，吹着凉风：“哥，打死我也不相信，咱们拉着空车回来，竟然还能赚一笔。”
王二狗叹息一声，不当家哪里知道柴米贵，铁蛋哪里知道，空车来回，那是要付出多少钱啊！
一路上吃喝拉撒，车队里面所有人都要花钱的。
一来一回，如果能顺带捎点货物啥的，那就抵消了一路的花销，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到了齐州，卸了货，你们休息几天。”
“哥，你呢？”
“我啊，得去一趟王府，草原上的消息咱们这些人哪里知道重要不重要，得赶紧汇报给王府。”
王二狗又点着一根，随后抽了抽拉车的驽马，加快了速度。
车队浩浩荡荡，不知道多少车队此时正在朝着齐州方向齐聚。
王府之中，王二狗浑身上下散发着臭汗味道，但李?却一点也不嫌弃。
骆宾王用最高规格接待王二狗归来，笑着在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美味的瓜果食物。
王二狗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讲述着草原上发生的事情。
“王爷，您是不知道，那些突厥人看到咱大唐的商贾出现，一个个就跟狗……呸呸呸，就跟刚长大的男人看到女人一样，眼睛都直了。”
“我觉得可能不妥，毕竟草原上那些人狼子野心，一言不合就开抢。”
“没成想，他们乐呵呵的，根本不动手，排队买东西，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草原上的人正在被驯服，就像是咱们训狗一样，嘿嘿。”
王二狗话音落下，一旁的狗蛋不乐意了，瞪大了眼睛，直立着身子，趴在桌子边缘。
“嗷……嗷呜……嗷嗷嗷……呜呜呜……”
王二狗吃饱喝足，摸出来一根华子：“王爷，您别说，享受过华子的人啊，就离不开咯。”
骆宾王笑着问道：“王掌柜这话何意，咱们这华子可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啊。”
“诶，骆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先生还小，不知其中滋味啊。”王二狗笑眯眯给骆宾王递过去一根，“等再过个几年，各种各样的事情纷至沓来，先生就明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窗户边上，看着头顶的月色，来一根华子，吹一吹风，是多么奢侈一件事。”
骆宾王年少得意，家中除了变故，却并没有吃过多少苦，得益于才高八斗，刚到齐州，心思灵巧就遇到了李?，说实话，想要真的体会到其中的滋味，怕是有些难。
不过，事无定数，骆宾王现在也不少抽这玩意儿。
“离开的时候，草原上的人，一百多个吧，看样子像是骑兵，拦着我们，就像是猫玩弄老鼠一般。”
“他们万万没想到，咱们有王爷您给的那种东西，突厥人跑的时候，都是尿着跑的，路上现在都有骚味儿呢。”
李?点点头，看起来，草原上依旧有不安分的人。
前些日子，突厥那边常驻的人传回来一句话：让突厥再度伟大。
叶护，果然是懂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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