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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鼻孔一张一合，看的众人一愣一愣。
只要不靠近，就只能看到，那鼻孔在水里开合。
“嘶……好恐怖！”
“竟然可以在水里呼吸。”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在水里呼吸？”
“你看他鼻孔，在动呢……”
当然，最后的结果就是，程处默和长孙冲含泪赚了一百贯。
李渊想要钱？没门！两兄弟拿了钱就跑！
这一幕，也被袁天罡和孙思邈看了个通透。
“齐州之地，果然繁华啊，你看这些百姓，多么淳朴啊。”
“清风明月，你们看那边，载歌载舞，还有悠扬的音乐之声传来，一定是人间仙境……”
孙思邈一辈子都在治病救人，都在当道士。
唯独少了一些人间的历练，这一幕被袁天罡看到，袁天罡脸一红：“师叔，那边就是青楼。”
孙思邈脸上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对着，没毛病啊，青楼之地，对于年轻人来说，可不就是人间仙境吗？”
袁天罡一愣神，好家伙，师叔这适应齐州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他现在怀疑，当初孙思邈强行要跟他一起到齐州来，就是专门为了看歌舞表演，而不是为了什么采药，不是为了什么医术交流。
袁天罡一辈子都在假大空，这下终于明白了，高端的庸俗，总是这么简单朴实，且枯燥。
海天盛宴门前，袁天罡停下马车，将毛驴和马车交给了门前的小厮，随后搀扶着孙思邈就进去了。
清风明月两个小孩儿还不知道大唐女子的好，看到那些女子穿着清凉，立马就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师父，她们不检点。”
两个小家伙说小，现在也已经十岁了，过两三年，可能就到了去青楼学习进修人生高端课程的年纪了。
“清风明月，怎么说话呢！”
“这些大姐姐们，那是菩萨，活菩萨！”
两个小道童一愣：“师父，咱不是信道吗？”
“多嘴！”
评书开始，说书先生带着惊堂木出现，每一次拍下，都会引起一阵欢呼。
二楼之上，看客们吃着瓜子，还有人抽着华子，好不惬意。
李渊坐在边角之上，低调的很，桃儿已经给他准备好洗漱的东西。
另一侧，玄奘则是带着另外一个和尚端坐在上面，每次听到关键之处，就会口念陀佛。
然后，他就注意到了对面有两个道士，还有两个小道童。
玄奘叹息一声：“道门现在也这么堕落了吗？”
“不光老道士来，中年的道士也来，就连小道童也起了凡尘之心……”
一旁的亮德和尚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嘴里不停的流口水。
“玄奘，看那后台的姑娘们，穿着霓裳……”
说书先生嘴里高呼：“那少年握紧拳头，浑身坚毅，眼神之中充满无比的屈辱和自信，缓缓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啪！惊堂木落下，叫好之声四起。
这时候，说书先生抱拳说道：“休息片刻，诸位，一会儿回来！”
话音未落，一旁的侧面的通道上，女子们的身姿已经出现了。
这年头，在齐州，有正经看说书的吗？
或许有，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正经。
清风明月哪里见过如此光景，突然看着袁天罡说道：“师父，这些大姐姐是不是从天上来的仙娥。”
袁天罡沉默了一下，脸色严肃：“你们两个，不要乱看，捂着眼睛！”
“无量天尊，这海天盛宴……还真别有一番滋味啊……”
孙思邈在一旁倒是不介意：“清风明月，松开手，不用捂眼睛。”
“这些仙女姐姐们，可喜欢你们了，过两年，你们就可以跟她们一起玩耍了。”
袁天罡脸一黑，师叔，你怎么……清风明月这么小，到时候不知道谁玩谁呢。
孙思邈摸着胡子，看着那些歌女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二楼之上，似乎有青烟飘起。
抬头一瞧，两个和尚在吞云吐雾，还有一个老头也在吞吐烟雾。
那个老头……咦？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
突然，孙思邈想到了什么，眼神亮起。
这人，就是自己的老相好……呸呸呸，老相识……太上皇李渊啊！
想不到，太上皇竟然来了齐州！
……
青楼之中，人头攒动，李渊和孙思邈隔空相望，眼神就像是定住了一般，眼神每一次接触，两人都露出会心微笑，这一刻，仿佛划破了时光，回到了武德元年那一次会面。
那一次，李渊宴请天下英豪，其中就有神医孙思邈，当时的孙思邈名声在外，坐在宴席最末端，抬起头看向李渊的时候，李渊的目光正好也看到了一身道袍，衣着朴素，精神矍铄已经喝了几倍的孙思邈。
那一场宴席之后，两人攀谈到深夜，孙思邈出世的态度，让李渊的精神得到了放松。
孙思邈对民生疾苦的关心，让李渊感觉此生无憾，一定要做些什么。
那一夜，治好了李渊长达十几年的精神内耗。
如今，两人再度相逢，四目相对，时过境迁，一切尽在不言中。
李渊是唯一一个还没有死的前任皇帝。
孙思邈，则是一个年事已高的医生。
袁天罡感觉奇怪，看向了孙思邈目光的方向，注意到了那个肤色有些健康的人，似乎和自己今天问话的老农有些像。
“他是谁？”
“太上皇！”
袁天罡瞬间感觉自己耳朵里像是充满了无数烟尘。
……
齐王府，武大捧来的三瓶子塞着木塞的东西，整个人兴奋无比。
“王爷，成了！”
李?看了看里面的液体，感觉有些那个味儿了。
打开木塞。
啵~
哗啦……
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王爷，这个味道是有些重的，中间这个还可以，后面这个就有些淡了，得让您看看哪种最对。”
李?点点头，并没有立马去品尝这秘制的饮料，而是问武大：“如果你要向别人描述你现在的生活，你会怎么说？”
武大毫不犹豫：“那当然是直接说美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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