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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肯？我上午去问了，批发，还能优惠呢！”
“走，说干就干！”
不到一天的光景，整个齐州都动了起来。
招工的人，开始拿着一天免费一瓶北冰洋诱惑人了。
商贩的铺子里，也开始了北冰洋勾引之计。
得月楼和摘星楼里，消费满八百八十八文，也就是一贯钱左右，就可以免费送五瓶北冰洋。
一瞬间，齐州的格局仿佛打开了一般。
就连青楼里，也发出了订货通知，凡是在青楼之中过夜的，北冰洋免费喝。
袁天罡来到齐州也就三五天，突然感觉整个齐州热闹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人少的地方，突然热闹，是可以感受到一种火爆的，比如街头巷尾的人多了，嘴里的话多了，流动的商贩多了。
但齐州的火爆，不一样，这是一种直接引爆的火爆。
就像是冬天里，突然多了十个太阳一般，灼热炙烤着你的身体。
揉着眼睛叫醒了孙思邈，结果孙思邈正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喝冰镇的北冰洋。
“师叔，这东西好喝？”
“当然了，反正青楼里面是免费的。”孙思邈这把年纪，已经不需要遵守世俗礼教了，反而随心所欲，怎么看都像是世外高人。
昨夜和李渊彻夜长谈，两人喝了酒，今日清晨，正好来点北冰洋顺顺。
叮叮咣咣的瓶子碰撞的时候，青楼里嘈杂之声再度起来。
“老孙在哪？”
“走，今日老夫带你吃点好的！”
李渊的声音传来，昨夜把酒言欢，清晨竟然一点也不醉，齐州的五谷液果然是酒中极品，宿醉之后，第二天竟然不头疼。
孙思邈摆摆手：“走，天罡，咱们去蹭饭！”
袁天罡一愣神，自己到齐州是有任务的，是来看看齐州如何的，怎么一过来就被架住了。
他根本不知道北冰洋为何物，只能在信中写明，然后交给驿馆，送往长安。
“如今北冰洋的产能还很少，不要喝太多。”
长孙冲严肃说道。
程处默蹲在床头，手里拿着麻将，随手丢出去一枚红中：“没事，听说殿下已经召集人手，武大的装备也有了，不出十天，一定可以量产。”
“碰！你这个家伙，就不能安生点，你都喝了十几瓶了，也不怕闹肚子。八万！”
“冲子，你不懂，一瓶提神醒脑，两瓶永不疲劳，三瓶长生不老，嘿嘿，俺胡了！”
两人作为年轻一辈之中仅有的发明高手，现在手里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让狗蛋和大喵减肥的东西，还有脑瓜崩，他们再也没有搞出来什么让人信服的东西。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喝着北冰洋，躺平的时候，门开了。
“小兔崽子，有重要事情让你们去干！”
程咬金和长孙无忌商量之后，二话不说，直接让程处默和长孙冲回长安，五文店的生意，他们不能回去，一回去，还能出来吗？
长安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险要之地，万一被陛下知道了，回不来齐州，完蛋了。
这时候，两个国公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王二狗看着两个小公爷，满脸堆笑：“小公爷，我们又见面了。”
王府之中，很快就响彻了礼貌的拒绝之声：“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俺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不吃不喝饿死，也不回长安！”
“爹，我回长安，还能回齐州吗？”
“不去，不去，打死也不去！”
九月初九，重阳之日，程处默和长孙冲从马车里探出头，狐疑看了看外面，突然叫骂了起来：“两个老头，不讲武德，用蒙汗药，冲子，咱俩到长安了！”
长孙冲揉着眼睛，似乎还没有来得及适应，突然惊呼：“完蛋了完蛋了，别了，我的肉夹馍，别了，我的北冰洋，别了，我的油泼面……”
长安城依旧热闹，帝国的中心依旧保持着一种古朴的底蕴。
只是程处默和长孙冲似乎并不太乐意。
两人一进城，就直奔平康坊而去。
从齐州赚了钱，不得回来享受享受，锦衣夜行不是咱的风格，有钱就得?N瑟。
听说，这一趟，还能赚更多。
最难受的就是王二狗，两个小公爷啥事情都不管，也不问，一切都得靠他。
不过没关系，听说长安这边铺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开业就行了。
东市的店铺价格极高，听说王爷在这边有十几个铺面，以前都是五姓七望的那些贵人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王爷手里。
打开铺子的门，挂上了招牌，王二狗吩咐一旁的伙计还是准备货物。
从齐州到长安，一条官道修的笔直平坦，日夜兼程，十天到长安。
“爆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开业了吗？”
长安人的八卦比齐州更甚。
齐州人只担心怎么赚钱。
长安人却关心新出现什么东西，帝国都城人的傲慢和偷窥欲在爆竹声中得到了满足。
“五文钱，通通五文钱，样样五文钱！”
“只要五文钱，只要五文钱，精美货物带回家，不是十文钱，也不是一百文钱，只要五文钱！”
长安百姓虽然生活在帝国都城，但你说他们真的有钱吗？不至于。
生活成本低，但架不住物价高，吃喝拉撒便宜，但架不住房价高。
日常出行，可以坐观光车的只有那么一部分人。
普通人都是马车，走路。
他们吃的食物，是最普通的食物，过的日子，也是普通的日子，只是依靠着长安的人流，做一些糊口的小生意，盘算着自己的营生，过一些比上不行比下有余的日子。
他们得不到尊重，更没有遇到过机遇，在长安，想要赚钱，只能依附。
普通人可以依附谁？
他们日夜操劳，却得不到尊重，达官贵人呼来喝去，挥挥手，他们不知道要跑断多少条腿。
这是一个有钱人很富有，穷苦人最难受的城池。
他们没有尊重。
但这一次，他们在五文店里，看到了世界对他们的尊重。
人群之中，人头攒动之时，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五文钱？”
“对，五文钱一件，随意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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