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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老奴明白了，就像以前陛下总是说，如果有十万铁骑就好了。”
“那会儿咱们大唐的军马少啊，陛下说要是有，那就是还没有。”
“后来，大唐有了铁骑，陛下就说，诶，反正也没仗可打了，朕的十万铁骑也没用武之地了。”
老说起以前的事情，就会挠头傻乐。
“王爷，三殿下到齐州有些日子了吧？您真就打算让他在这里折腾？”
“过段时间，陛下肯定要提封地的事情。”
老黄这次说到点子上了，这是一件大事。
李恪已经十六岁，按照皇室的礼法，这个年纪的皇子，一般都要开始谋划封地的事情。
将皇子送到封地之中发展，不处朝堂之中，有个好处就是可以避免皇子之间的倾轧。
李世民深受其苦，定然会提前准备。
老黄那张长满褶皱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波动，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一般。
日子长着呢，但一晃一晃，一天天就过去了。
老黄看着李?，似乎心里面有什么话想要说。
李?感觉到了老黄的意思，可看到李恪站在那空地之上兴奋之余欢呼雀跃的样子，李?就知道，封地的事情，可能只是李世民一厢情愿的事情。
“走吧，听说城里的古树说话了，咱们也去瞧瞧。”
今日正午时分，齐州城泉水巷附近的百年老树似乎开口说话了，一时间，整个齐州的百姓都络绎不绝涌了过来。
老百姓对这棵树熟悉的很，老齐州人都知道，这棵树百年之前就有了，甚至有人说自己爷爷辈的爷爷时候，这棵树就已经种下了。
李?过来的时候，正看到一群人不停的围着古树转悠。
看热闹的就是普通百姓，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眼神兴奋，嘴唇上下翻飞，似乎有无数秘密都在他们上嘴唇碰下嘴唇期间公之于众。
李?马车停靠的地方比较近的一群人，都是商人。
看他们穿着就知道了，能在齐州穿华丽衣衫的，除了官吏，剩下的只有那些赚到钱的商贾。
商贾们聚在一起，手里还拿着一些家伙事，一个个煞有介事在那装饰现场。
古树有三五个人合抱粗细，老黄看着巨大的树荫，啧啧称奇。
“王爷，您说老奴刚来的时候也经常路过这里，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大树有成精的迹象呢？”
“老黄，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啊，谁知道这老树是个啥情况。”
老黄嘿嘿一笑，准备摸出来一根华子点上，刚拿出火折子，就被人拦住了。
拦下来那人是个商贾，还算是恭敬。
“公子，老先生，这神树今天发出了人声，可能是成仙了，现在咱们齐州商会正在准备给这百年神树建造一个祭祀的地方，让全齐州的百姓都能过来祭拜一番，沾沾仙气，沾沾好运。”
“明火这种东西，还是要稍微等一会儿才行啊。”
看到那商贾的神色，李?知道他们认真了。
古人遇到过很多说不清楚的东西，这时候，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去纠结其中的道道，不管是人为的还是神仙显灵，不重要。
只要推给神明，让人去祭拜就行了。
反正不管用的话，也会很快被人抛弃的。
香炉搬了过来，那是个巨大的香炉，里面的香灰也是崭新的。
李?不由皱起眉头：“香炉我看样子像是工坊里面的产物，但这香灰……”
老黄也是探着头，小心翼翼注意着那巨大的香炉里面的动静，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和周围那些兴奋的商贾不一样，有几个人倒是极为淡定，他们目光朝着巷子深处，似乎在张望什么。
不多时，一个光脑袋的大和尚走了出来，不是亮德和尚又是谁？
亮德和尚拿出一些铜钱，放在了那几个人手里，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然后抬头就看到了李?的马车，屁颠屁颠朝着这里跑来了。
“亮德大师，你怎么在这里？”
李?笑了笑问道。
亮德和尚一本正经，严肃站在李?马车跟前，双手合十行礼一番之后，这才上了马车里面来。
一进来，亮德就换了衣服样子，方才一本正经彻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狗腿子模样。
“嘿嘿，王爷，小的过来送香炉啊，这香炉他们非要买，我没有办法啊。”
“昨日刚从工坊搬过来的。”
老黄错愕了一下，随后笑出了声音，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有人着急忙慌祭拜神仙，去寺庙里面买香炉，也不怕犯冲吗？
“说说吧，这里面啥情况。”李?看着窗外，朝着亮德和尚问道。
亮德搓了搓脸，撇着嘴摇头：“王爷啊王爷，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清晨的时候还好好的，您知道的，今年这颗大树刚刚吐芽，这个时节，是没没人愿意在下面休息的。”
“再加上平日里这树上总有一些鸟儿拉屎，除了夏天，没人愿意在下面坐着。”
“可偏偏正午的时候，有两个小孩儿在绕着大树转来转去，突然听到了声音。”
“后来不是叫了大人来嘛，啧啧，然后就整个齐州都知道了。”
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如果这世上有神仙，那么第一个和神仙接触的人，一定是他李?。
毕竟，穿越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神明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可如果有，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能证明神仙的存在呢？
哪怕袁天罡这种国师级别的存在，也只能旁敲侧击一番，哪里敢跟你去证明真正神仙存在，玩的就是唯心主义。
李?不信，他看着那些商贾一个个虔诚的在香炉之下恭敬的跪拜，并且因为谁上第一柱香的问题开始了争论，后面已经有人开始用钱来解决问题了。
谁捐的钱多，谁就可以上头柱香。
李?看着这一场闹剧，也不着急，老黄在马车里，看到香火飘起，这才摸出来一根华子，刚想点着，亮德和尚手里的火折子已经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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