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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这事儿也不能怪程慕生，因为他也没法和爷爷解释。
这是爷爷的心愿，他肯定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帮他们把事情办的漂亮体面。
只是这样一来，真的弄得许杳杳一个头两个大。
程慕生看出了她的为难：“你要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去和爷爷说，婚礼就不办了。”
“不行不行。”许杳杳道，“你不能现在去和爷爷手，他要知道了肯定会问为什么的，他那么睿智，说不定就猜到了，还是别说了。而且他现在有点事情忙，也是好的，至少心里有个寄托，可以激发他的求生欲。”
不得不说，许杳杳真的很善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她最先关心的，还是爷爷的身体。
程慕生也没有再开口，而是让许杳杳自己在那里安静思考，思考完后，他听许杳杳问：“如果我们办婚礼，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
“嗯？”程慕生诧异看向许杳杳，“你是要问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吗？”
“不是，我问的是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其实结婚对我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她在这儿本来就是人生地不熟，如今庄凌还在住院，只要她不知道其他人真的无所谓。
程慕生听到这里，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怎么光考虑别人，不替自己考虑一下。”
“我没问题啊。”许杳杳说，“要不你看我们可不可以办个小型的婚礼，就那种私密的，只让几个亲人参加的那种，这样既可以让爷爷高兴，而且还不会对你造成很大的影响。”
听许杳杳不停在那里安排，程慕生听得真是五味杂陈。
他感觉自己真的在许杳杳面前，充满了污秽。
“你不用管别人。”程慕生十分人认真对许杳杳说，“这个婚礼，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明白了吗？所以你只要考虑自己愿不愿意办就好，爷爷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程慕生突如其来的话，让许杳杳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最后讷讷点了点头。
两人一同回到住处。
许杳杳去洗澡了，程慕生则给许云琛回了电话。
其实许云琛刚才路上就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但是都被程慕生给掐了。
这会儿才给他回过去。
许云琛接的很快，显然在等他。
“说吧，找我什么事。”程慕生淡淡开口问道。
许云琛压着怒火：“程慕生，你这个卑鄙小人！”
“你打我这么多电话，就是为了骂我几句？”程慕生淡然道，“如今我和杳杳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骂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当然，你要觉得骂我几句让你心里舒坦的话，你骂吧。”
“你比之前更加厚颜无耻了！”许云琛如今也是难得动怒，但是让人查了程慕生和许杳杳结婚的事情后，他就有些压不住了。
因为这事儿是真的。
他两真的登记了！
“呵呵，谢谢夸奖。时间也不早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和杳杳要睡了，晚安。”
“杳杳在那是身边？程慕生你——”
程慕生还等着许云琛臭骂自己一顿，没想到许云琛最后竟然憋了回去，又对他说：“程慕生，虽然杳杳还没回到许家，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许家人，你就这么对她不觉得太委屈她了吗。”
“所以？”
“今天太晚了，具体明天见面谈吧。”许云琛咬牙切齿，“你来找我！你现在闲人一个，闲得很！”
“OK。”程慕生答应的倒是很爽快。
许云琛见他如此态度，倒是稍微喘了口气。
翌日上午，程慕生就登门上了许氏。
许云琛正在开会，他就坐在办公室外面等了一会儿，许云琛也不是故意晾着程慕生，而是事情确实多，等他安排完工作后，就让程慕生进了办公室，还让人给程慕生倒了杯茶。
两人准备就绪，面对面坐着，许云琛一看到程慕生就沉下了脸，程慕生也没有废话，直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份清单放在许云琛面前：“这是聘礼清单，你看看，要是觉得哪里不够直接加上就是。”
许云琛听到这话，伸手将清单拿了过来，没想到看似薄薄一张，一打开，里面竟然长长的一份。
事无巨细，列的是清楚分明。
而且一看还都是走了心的，没什么敷衍的地方。
“这是你准备的？杳杳知道吗？”
“我没告诉她，她肯定不会要的。”
“你倒是挺了解她。”
“这事儿本来我也不应该和你谈，毕竟她现在也不是你们许家人，要谈也是和她母亲谈，不过她母亲生病住院，她也不想打扰她母亲，所以，我就勉为其难让你过过目吧。”
“你该勉为其难。”许云琛冷哼了一声，“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你大舅子了，你记得对我说话客气点。”
“……杳杳承认了吗？”
“你心里很清楚，那是早晚的事情不是吗？”
这局许云琛胜。
轻松把程慕生拿捏了。
看着程慕生被怼的哑口无言的样子，许云琛嘴角总算往上提了提。
但是——
“你根本不是真心娶她吧，你都是为了你家老爷子才娶的她吧。”许云琛查到这些程慕生一点儿也不意外，“她就是太单纯，所以才落入了你的圈套里，你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啊。”
“是，也不是。”程慕生并没有生气，而是从容不迫回答，“许云琛，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我觉得多余的话也不用说了，我们是自愿登记的，就算你是她亲哥，也管不了那么多，我今天来见你，也是出于对她的尊重，可不是看你什么面子。”
说完，程慕生又拿了一份合同放在许云琛面前，示意他看看。
等许云琛看完后，程慕生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
“不然怎么堵的住你的嘴呢。”
这是一份财产分割协议，上面的条款非常的简单，只有一条，只要他和许杳杳离婚，就把百分之八十的财产给许杳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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