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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重返艾法大陆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女神西芙纳的尖叫。
他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蓬头垢面，穿着兽皮衣裙的女野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抱歉，请问你是哪位？”
“你……你还好意思问我是哪位？”
西芙纳差点就哭了出来。
五年前的林晓一头钻进阿努比斯之戒，就再也没有出来。
林晓是升级爽去了，却是害得她没能完成召唤流程。
勇者没有在召唤契约上签字，召唤女神就无法向主神交差，也就无法顺利返回神界。
想她西芙纳，堂堂一位高阶女神，为了维持降临体不死，跟个野人一样在远离城市的召唤森林里荒野求生了整整五年。
如今看见朝夕苦等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她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好臭……”
看着如饿狼般扑过来的女神，林晓皱了皱眉头，数根漆黑如墨，泛着点点星光的触手便从地底猛地窜出，将西芙纳卷了起来。
“这是暗影触手？”
拍打着缠绕自己的魔法触手，西芙纳又惊又喜。
“鉴定之眼！”
她对准林晓使用了鉴定技能。
身为等级99999的灭世魔神，林晓当然不可能轻易让人看穿自己的真实实力。
隐藏情报是身为杀手的基础素养。
他早就在重返艾法世界之前对自己施加了十五种不同位阶的“鉴定伪装”技能。
于是，在15种鉴定伪装技能的友好协商之下，女神得到了如下情报——
“目标林晓，等级25，职业暗影牧师？”
林晓的“情报”让西芙纳大为震惊。
她完全没想到一直躲在戒指中的林晓居然升到了25级，还获得了“暗影牧师”这样的稀有职业。
要知道，在艾法大陆，天资聪颖的凡人穷尽一生也难以升到20级以上。
五年就能达到25级？
林晓在一众被召唤而来的勇者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我可真是抽到大奖啦！这五年的辛苦不亏！”
林晓越强，西芙纳在主神那的绩效也就越好，若是林晓过几年能升到30级达到英雄位阶，那说不得主神就能大发慈悲批准西芙纳的休假申请了。
想到这里，女神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女人在傻笑什么？”
林晓刚才施放的魔法当然不是第三位阶的暗影系魔法“暗影触手”，而是第二十位阶的虚空系魔法“命运彼端之触”。
林晓已经是“灭界魔神”，但他却并不清楚艾法世界的整体实力如何。
出于极度谨慎的原则，他一出手就使了全力。
如果西芙纳挣脱了“命运彼端之触”，他还留有五招以上的后手。
不得不说，林晓是想多了。
别说第二十位阶，西芙纳就连第十二位阶的魔法都没见过。
统治艾法神界的主神奥古斯丁也无非能勉强施放第十位阶的魔法而已。
林晓当然不知道这些，见女神被触手疯狂玩弄却不想办法挣脱，他谨慎地摸出了一张卷轴。
“第二十位阶鉴定魔法，深渊凝视。”
用死界诸神皮肤制成的卷轴瞬间消失，林晓的眼前也浮现出了西芙纳长达二十万字的档案。
上至属性等级黑历史。
下至胸围腰围和XP。
女神的秘密被林晓扒了个干干净净。
“降临体等级10级？本体等级只有95级？”
林晓皱了皱眉头。
在反复确认“深渊凝视”提供的信息无误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原来这货只是个小喽??！
不知道西芙纳知道身为高阶女神的自己被林晓定义为“小喽??被嵊惺裁聪敕ā
“你下来吧，我刚才出手可能是有点太重了。”
林晓让触手放下了都快被玩坏了的西芙纳，略感愧疚地皱了皱眉头。
他看着浑身是泥，衣不蔽体的女神，轻叹了口气，便对她释放了第十五位阶的清洁美容魔法。
眨眼间，女神的衣着和容貌也恢复成了五年前那幅光鲜动人的模样。
“好了，恭喜你，不臭了。”
“你……”
西芙纳差点没被林晓气吐血。
哪个美女能容忍别人说她臭？
“算了，懒得和你争，来赶紧把召唤契约给签了，人家好回去交差。”
接过西芙纳递来的魔法卷轴，林晓看了两眼就给撕了。
什么破契约。
成为勇者后终身不得与诸神为敌？
林晓怎么可能答应。
他这一撕不打紧，西芙纳整个人瞬间就傻了。
“你……你，你，你怎么撕了召唤契约？”
“条件太苛刻，不想签。”
“不，不是……我是，是，是说……”
“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林晓随手把一个第十五位阶的精神防护系魔法“永恒之心”扔给了西芙纳，总算让她冷静了下来。
“你竟然撕毁了主神亲自制作的契约书，你是怎么办到的？”
主神制作的物品别说是凡人了，就算是身为高阶女神的西芙纳都不可能破坏。
女神怎么也想不明白，林晓是如何轻描淡写地就把契约书给撕掉的？
“难道是我太累产生幻觉了？”
女神喃喃自语地捡起了地上的契约书碎片。
“可是契约被撕了，我该怎么回去啊？”
西芙纳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两半契约，茫然的抬头看着林晓。
原本勇者签订契约后，契约书上的能量会引导召唤女神的降临体返回神界与本体融合，召唤仪式也才算正式完成。
现在可好。
契约书被毁，也就没有接下来的步骤了。
这种情况是千百年从未发生过的。
西芙纳倒是也有自毁降临体的办法可以返回神界，不过却是会让她本体等级下降二十级，代价极高。
更何况，西芙纳在林晓给她施加的第十五位阶精神防护系魔法“永恒之心”的加持下，根本就不会产生自残这种怯懦的想法……
这就很尴尬了。
“你，负责。”
西芙纳幽怨地看着林晓。
“可以，我正好需要个向导。”
林晓也摸出了一张魔法卷轴递给了西芙纳。
女神问道：“这是什么？”
林晓答：“主奴契约，终身不能背叛的那种。”
女神又问：“你在开玩笑？”
林晓答：“你不签也没关系，我另找向导就是了。”
林晓说罢就要走，女神却是不干了。
召唤之森占地非常广袤，唯有召唤祭坛周围的魔物等级较低，其他区域不乏高等级的魔物。
西芙纳的降临体只有10级，想凭自己走出森林根本就不可能。
除非她想一直呆在召唤之森当野人，直到神界发现她这个身为“基层员工”的高阶女神失踪，再派人来接她回去……
西芙纳光是想想都觉得这种生活很可怕。
那还是签契约吧……
女神想了想，觉得她和凡人之间订立的契约大概也就只能约束降临体而已。
等到了城里，找祭坛联系上主神，她就能回去了。
到了那时，自己和林晓之间的契约大概也就自动失效了吧……
女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林晓签下了“卖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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