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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让他冲破‘规则’，召唤出‘神?’，大家都不用完了。
姜然很淡定，安抚道：
“船长，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我来处理。”
“想要冲破‘规则’，那就意味着，新时代降临，这可比‘半神禁令’还要刺激。”
史密斯深深看了眼姜然，沉声道：
“你有办法吗？”
姜然一脸认真，点头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
姜然盯着希夫，他开始相信资料中的传闻，他真的有可能曾经召唤出一位‘神?’，就算只是神?的意识投影，都足以让在场的a级强者全部丧命。
姜然摩挲着怀表，取出‘生命真言’。
放在身边一瞬间，那种引发生命气息波动，强烈‘污染’，就连史密斯都无法无视。
史密斯凝眉，认真看着。
海胆刺球一样的克雷默，浮出海面，长久的污染，让克雷默的意识，彻底混乱，口中响起疯癫的呓语。
克雷默身体上的畸变，仍在持续，嫩绿色枝丫，散发着诡异的生命气息。
史密斯看了看克雷默，微微皱眉。
姜然手按在‘生命真言’上面，口中念诵着‘真言’，这片古老的传说，讲述了生命的起源，以及一条‘半神路径’。
只不过，这条‘半神路径’，已经无法使用，前方的路，被一个人堵上了。
‘知识母树’尤兰达。
随着姜然开口，世界崩塌速度，迅速提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众人陷入一种混乱的无尽虚空当中。
每一处黑暗区域，总让人不安，仿佛存在某种不可直视之物，正盯着他们。
克雷默遭到献祭，用他生命作为养料，让他身上的枝丫，快速生长，逐渐生长成为一棵3、4米的小树苗。
仅仅只是棵树苗，就让史密斯这位‘半神’，感受到深深的畏惧。
史密斯忍不住询问道：
“约翰，这个是？”
姜然淡然道：
“?的一个锚点，以防万一。”
史密斯人麻了。
?？
我不是你最大的依仗吗？
你在口吐什么狂言？
史密斯来不及思考，混乱世界中，投影出一道身影，从深邃的黑暗走出来，似乎被打扰到，让‘?’很不高兴。
姜然和史密斯，望过去。
眼中画面，是错乱模糊，精神受到极大冲击。
一位不可名状的精神投影。
仅仅是‘精神投影’，就足以‘半神’感到要发疯。
混乱持续数秒钟，那道‘精神投影’，逐渐具象化，是一个人类，而且是一个姜然认识的人类。
姜然诧异，巧合吗？
“可怜的小希夫，你又遇上了什么麻烦，打扰我休息，我可是会生气的。”
男人看了眼希夫，希夫还处于精神混乱状态，疯疯癫癫，语音系统失灵。
男人厌恶的收回目光，看向别处。
看到了史密斯，一位‘半神’，男人并未在意。
然后，看到姜然，四目相对。
他们俩都愣了下。
彼此很尴尬，相视一笑，男人瞟了眼姜然身边，那株不起眼的小树苗，让他格外紧张。
姜然主动开口，问候道：
“晚上好，切尔诺先生。”
姜然没想到，希夫成功召唤出的‘精神投影’，居然是切尔诺。
在圣西岛时，伊芙蕾的父亲，通过献祭自身灵魂，甘愿成为一位‘神?’精神投影的载体。
通过当时的介绍，就是切尔诺。
当初，他们也算是和平相处，各取所需，友好分开，甚至还算是帮了姜然一个小忙。
命运就是如此奇妙，再次相遇，却站在对立面。
切尔诺微笑道：
“约翰，没想到会是你。”
姜然谦逊道：
“我也没想到会是您。”
一旁，还算清醒的史密斯，真是高压线上吃花椒，麻上加麻。
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会认识？
不应该啊？
交际圈挺广啊。
切尔诺哭笑不得，轻轻拍了拍手，身边的希夫，精神稳定下来，意识恢复，惊慌的看了眼切尔诺，立刻谦逊的低下头。
切尔诺问道：
“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希夫还未开口，姜然‘热心’解释道：
“希夫先生，协助‘绯红月亮’的信徒，晋升‘半神’。我们来阻止，就打了起来，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话音未落，希夫一脸惊慌，眼神僵住。
他很像骂人，这罪名有点大啊。
姜然有恃无恐。
语言的魅力，就是这么奇妙。
如果说‘绯红教会’，切尔诺肯定不在意，一些邪教徒，弱小的人类，根本不值得他留意。
可要说是‘绯红月亮’，性质可就变了。
希夫解释道：
“伟大的主，不是这样的，我和‘绯红月亮’无关。是霍塔克国王的一次交易，祈求您的信任。”
姜然补刀道：
“还不是一样，‘绯红教会’抢夺晋升‘半神’的材料，理查德三世帮助‘绯红教会’，你帮助理查德三世。”
“逻辑上，你就是在协助‘绯红月亮’的信徒，晋升‘半神’。”
姜然不谈那些小卡拉米，就一口一个‘绯红月亮’，在自家‘神?’面前，给别的‘神?’干活，倒反天罡。
切尔诺并未生气，看了眼希夫，然后，看向姜然，对于自己的信徒，他还是信任。
毕竟作为‘神?’，信徒是否可靠，没人比他要更清楚。
“这么说，就是一个误会。”
切尔诺主动松口，让姜然和史密斯都没想到。
希夫更是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弄死他们啊，怎么就是误会了？
姜然却不松口，强硬道：
“切尔诺先生，这可不是误会，我可是有好几次，差点都死了，这误会是不是有点大？”
此话一出，众人都愣了。
切尔诺也笑了，我不追究你，你反倒是来追究我了。
切尔诺淡笑道：
“约翰，你认为怎么样才最合适。”
姜然不假思索，说道：
“很简单，在这件禁忌物外面，还有许多敌人，帮我弄死一个，一条命换一条命，很合理。”
史密斯头皮发麻，怔怔盯着姜然，你跟一位‘神?’将合理性？
希夫也觉得姜然要死了。
切尔诺狞笑道：
“约翰，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听你嗯？”
“就凭那棵小树苗吗？”
姜然淡笑道：
“切尔诺先生，伟大的‘?’，听得见您的声音。”
切尔诺毫不在意，说道：
“那又怎么样呢？”
“我把你们都杀了，她又会为了你们，付出代价，冲破规则，来找我的麻烦吗？”
姜然有恃无恐道：
“切尔诺先生，我并非轻视你，但您可以试一试，不过，最好想清楚。”
“无尽灰雾中，确实很好隐藏，但也不是真的就抓不到。”
切尔诺感觉姜然疯了，虽说对他观感不错，但如此不敬，也让切尔诺感到愤怒。
“你在威胁我吗？”
姜然微笑道：
“我只是在提醒您，和平，对我们任何人，都是最的选择。”
切尔诺狞笑道：
“如果我不呢？”
姜然淡定道：
“那当您被拜访的时候，希望也能很冷静。”
姜然抬起握着的左手，掌心朝下，突然摊开手，一块银色怀表，从手中掉落，表链末端套在手指上，作用力下，怀表在空中晃动。
姜然凝视着切尔诺。
切尔诺盯着怀表，脸色越来越难看。
姜然并不着急催促。
在整个灰雾扫听扫听，给不给我大哥安格列斯一个面子。
姜然也算是见过厉害的，但谁能横的过那位奸诈的‘恶魔商人’。
从尤兰达，到弗朗西斯科。
哪一个不是一方霸主，到最后怎么样，大家不都成了朋友。
切尔诺深深看了眼姜然，沉默许久，说道：
“你清楚这么做的后果吗？”
姜然微笑道：
“切尔诺先生，在您眼中，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类，随便一脚都能踩死的蚂蚁，可那么做值得吗？”
姜然说话的同时，怀表涌出灰雾，在空中凝聚，浮现出处姜然不认识的文字。
切尔诺看着那些文字，脸色沉重，眼神生气怒火。
“希夫，你惹得麻烦，你自己来处理，一条命换一条命。”
说完，切尔诺逃似是的消失。
混乱世界逐渐稳定。
姜然一甩怀表，回到手中，看了眼希夫，他则回过身，面朝克雷默，伸出手，做出一个抓取动作。
紧接着，一团不稳定光球，出现在他手中，周围空间塌陷扭曲。
持续不多久，终于消失。
而克雷默身上的植物，生长茂盛，他的生命气息，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只是那团火，烧的并不久，逐渐熄灭，只剩下一地的灰烬。
每次只剩下灰烬。
一位a级强者，就那么没了。
史密斯也是第一次见到，头皮发麻。
他认为自己已经够凶神恶煞，面对姜然，他还是年轻了。
这其中，心情最差的，应该是希夫。
他付出巨大代价，不仅没办成，反而被强行反水，这是来自神的指令，他无法反抗。
姜然就如同最大的恶魔，盯着希夫，微笑道：
“希夫先生，考虑好了没有，一条命换一条命。”
“你想怎么做？”
“很简单，阿普利尔。你在‘绯红月亮’和切尔诺先生之间，你总要选择一个。”
希夫愤怒道：
“我并不是为了‘绯红月亮’。”
姜然轻笑道：
“这样的解释有意义吗？”
“整件事的最终受益方，就是‘绯红月亮’，不管你主观上是否那么认为，客观事实上，你无法改变。”
“希夫先生，考虑一些切尔诺先生的忠告。”
“你要杀我，我就要杀你，这很公道。可你想要活下去，就要买下自己的命，机会给你了，要不要，就看你自己的考虑。”
希夫非常恼火，恶狠狠瞪着姜然。
每一步计划，就像被对方事前知晓了一样。
被克制的死死的。
就连……就连‘?’，也没有起到作用，这是让希夫很崩溃。
沉默许久后，知道别无选择的希夫答应了。
单挑打不过，找大腿，没别人的强，那还能怎么办？
姜然微笑道：
“在我的家乡有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希夫听得一脸懵，他不是很理解。
史密斯也很蒙，怎么回事，一直以来，我不是大哥吗？
怎么回事，我成小卡拉米了？
姜然看着希夫说道：
“我们应该离开了，不然朋友们应该想我们了。”
希夫头也不回，消失不见。
姜然转过身，朝史密斯轻声道：
“船长，您还要再去待一会，等事情结束，我才能送你回去。”
史密斯格外听话，他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弗朗西斯科对待姜然的态度，是那么的‘友善’，甚至有点卑微。
就姜然的交际圈，谁敢不卑微。
“没问题，有需要你通知我。”
姜然微笑道：
“麻烦了。”
史密斯走进‘未知门扉’，坐在艾德文的办公室。
外界。
姜然，希夫，克雷默一同消失。
有人开心有人愁。
老金格外担心，数个小时过去，一点动静都没有。
外界战斗非常激烈。
尼亚围尸打援，克罗洛恪死死盯住怀亚特，强行限制住，让一位a级，毫无用处。
菲顿和林恩的战斗，打的异常激烈。
菲顿的巨神兵，受损严重，过载负荷下，整个人也处于精神失控的边缘。
林恩伤痕累累，大剑被折断，付出惨痛代价。
艾勒站在一片植被茂密的森林中，与‘鹿王’巴里，进行一次又一次遭遇战。
阿普利尔和‘信使’与‘侯爵’的战斗，持续许久，不亏是枢机主教，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数公里范围，毁于一旦。
‘信使’和‘侯爵’，身上带着轻重不一的伤。
老金的庄园，也在战火中受到波及，地面上建筑，被夷为平地。
好在老金他们没事，身边一位‘近神侍者’，凭借bug级的防御屏障，抵挡下多次袭击。
就在这时，希夫再次出现。
老金看到回传画面，心头一紧，希夫出现了，那约翰人呢？
蒙德里，乔伊斯，密米尔和卡梅隆，紧紧盯着无人机监控画面，大气不敢喘。
敌人先出现，意味着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空中，‘绯红教会’的浮空飞艇内。
莎斯琪亚见到希夫的一瞬间，她激动的都要开香槟。
只是，几秒后，那件1级禁忌物‘史诗巨幕’上，画面被撕裂一道口子
然后。
一道身影面含微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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