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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岸边，那惊涛拍岸的声响，足以震耳欲聋。
吕战没有下落，而是到了北溟海的上空，整个人在白云之上。
他抬头看了看这边海域的上空，果然龙气汇聚，各种龙形虚影，在虚空中遨游，气象万千，颇为不凡。
这说明此地龙族气运深厚绵长，一时半会，龙族不会有任何的灭顶之灾。
吕战突发奇想，在这天空之上能看到各种气运汇聚，那么天空之上到底有什么呢？
为什么这些东西，会显露这种气象？
大道显化，是否也需要 一定的载体呢？
还是说类似于投影装置，或者直接是天空镜层面的投射？
否则如何解释，这些虚无幻象形成的气象。
就比如吕战显现法身，背后也会出现一座巨大的，虚无的鸿蒙紫霄殿。
但是那鸿蒙紫霄殿给别人带来的威压，却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联想到天空镜正好是处于梦境层面的，是否可以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人在修炼的时候，所谓入定，感受到的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其实就是自己的魂念探查到了天空镜的存在。
并且从那天空镜之中，感悟了各种妙法。
只不过这个过程是修行者可以自行控制的，所以从入定中醒来，大家也会觉得修行一阶段的结束。
按照陆压所说，那天空镜存在着各种奇思妙想，神奇功法。
如此看来，现阶段修行的功法，是否就是从中获取的。
吕战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也就是说修行者本身就跟天空镜存在着某种联系。
所感悟的大道规则，或者说是天道，实际上就是芸芸众生意志的混合体。
所谓的天道，是否就是天空镜本身呢？
吕战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探查到了世界的本质。
要知道，天空镜，就算是圣人之流，也不敢轻易涉足。
毕竟圣人的梦境，潜意识层面，也属于天空镜的一小部分。
就算修炼到圣人境界，也不可能剥夺灵识，去掉潜意识。
相反，所谓灵识，就是把潜意识修炼的无比强大，才能让人洞悉危险，躲避灾厄。
也许，那种灵感一动，实际上就是来自天空镜不经意间的提示。
后世古代便有天人感应一说。
人之所想，必有回响。
有危险降临，就会在天空镜中显化，继而以某种神念上的形式，与修行者产生联系，也就是常说的灵机一动，或者下意识的感觉危险迫近。
或许这就是所有人苦苦追寻的道。
如果天空镜真的是无限生灵意识深处的结合体，的确堪称天道本身了。
天道本就不是一成不变的，随着天下气运动荡，天道也会作出自己的平衡与调整。
这并非一人之力，或者一国之力，一个世界之力就能动摇的。
随着现实世界的事件发生，死掉一些人，死掉无数人，那么天空镜中的意念投射自然会有相应的反应，也就是天道会被削弱。
吕战仔细思考着这其中的道理，
九天之上，罡风临身，却从他的身边滑过，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而一时的灵感闪现，却让吕战陷入了某种玄之又玄的境界。
吕战觉得自己的灵识被无限拉伸。
仿佛视角在不断变大。
先是看到了下方的北溟海，海域无疆？不，也是有边界的。
很快，北溟海便在吕战眼中，变成了小池塘。
山川大河，由大变小，渐渐的变成了蚂蚁大小。
不是这些东西变小了，而是他的视线，再不段拔高。
整个荒狼原，只剩下巴掌大小。
吕战能够清楚的看到旁边的日月城，透露着太阳闪耀的光芒，夹杂着月亮的清辉。
而另一边则是死气弥漫的幽暗城，漆黑如墨，让人看不真切。
再然后他看到了另外四大圣地的光芒。
在他眼中，那便是气运汇聚之所，如龙如象，如仙如魔，厚重且斑驳。
这让吕战心里产生一丝明悟。
所谓气运依旧是众生愿力。
这让吕战想到了玄天界的神之道。
想成神，吸收信仰之力，不就是众生愿力吗？
所以说，圣道归隐，仙道陨落，神道大兴，事实上本就是注定的。
如今仙道成昌，修行渡劫，便可成就仙体，可长生久视。
仙道陨落，大家发现了曾经的圣道痕迹，因此在玄天界最后一个境界被称之为武圣。
武圣甚至比成神境界更高。
愿力，也就是信仰之力被发现并且利用，奠定神格，成了成神的基础。
只不过玄天界没有现在这种条件，让他们成为圣人。
吕战隐隐发现了成圣的关键。
那六大道统，气运之力形成了冲天光柱，在无极之空形成了一道封锁天地的枷锁。
因为那些人都知道八位圣人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哪怕是孩子，也对他们推崇有加。
所以众生愿力全都汇聚在这八人身上，所以他们自然就成了圣。
而玄天界却再难复制这种情况。
因为玄天界门派林立，国家林立，想把那么多人的愿力集中在几个人的身上，难上加难。
就相当于后世偶像，大家的山头不同，喜欢的人不同。
所以造神是可能的，但却再没出过任何圣人。
那星空神座的主宰，为何要建立星空中的神国？无非就是用那些人的愿力，供养他罢了。
斩三尸什么的，其实到头来都是虚妄。
所以星虫神座的那位，顶多只能成就伪圣。
当然在玄天界那种条件下，这已经是非常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吕战在天上一坐便是十年过去了。
期间无数神念从这里扫过，但却没有任何反应。
吕战仿佛融入了天地之中，再没有任何的生息。
而在斗圣宫中，吕战本体，同样在十年前宣布闭关，到现在尚且没有出关。
而在这十年之内，天下大势终于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修行无岁月，十年对与吕战来说，只不过是发了一会呆。
但是对人间来说，却也是不短的时间。
足够让一个孩童长成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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