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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奇峦摘星记 > 第118章 楚楚可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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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尘缘一怔,转而大喜道:“就是如此,你这一语真是点醒了我。”说完忖道,“刚才师妹咳嗽了几声,一定是我洗髓经真力起效了,师妹要醒来,是要花些时日的,我不当那么着急才是。”柳尘缘忖罢,立刻返回屋子,问那侍女道:“师妹现在可还会冷热无常?”那侍女道:“眼下不会了,想必是起了一些功效。”

    柳尘缘心内大喜,然面色平静道:“若有什么变化,立刻告知我。”那侍女道:“知道了,公子劳累了,快去歇息一下吧。”柳尘缘那里想去歇息,他跑出出来对那松浦川十和松浦石一郎道:“我肯定师妹不会有事,师妹一定不会死,只要过上几日,她就会醒来了。”

    松浦川十和松浦石一郎两人听柳尘缘这么说,心里自是大悦。松浦川十道:“我本以为我女儿无救了,眼下看来并非如此,她还是有的救的。”却见柳尘缘身子摇摆了几下,那雷衡扶住柳尘缘,雷衡也是多年习武之人,此时一扶柳尘缘,那心里立时明白柳尘缘为何如此,雷衡道:“尘缘兄弟内力消耗太大,快去歇息才是。”

    松浦川十立刻让侍女找了一处房间让柳尘缘去歇息,那柳尘缘虽然明白花楚楚之事着急不得,但是心下就是不免着急,如此便使得本就疲累的柳尘缘周身气血更加不畅,最终使得真力一时不济,只到了房间外,就两眼一黑昏睡了去。

    到了半夜,柳尘缘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屋子里,如花楚楚的床一般,这床不过是铺在地上的一层席一层毯而已。

    此时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忽然觉得奇怪,柳尘缘自忖记忆没有问题,回想起来,自己在昏迷之前可没有换衣服,自己这身睡衣到底是谁换的?

    柳尘缘低头一看,发觉在旁边放着一碗肉面和一碗水。

    柳尘缘这才发觉肚子饿了,他三下两下就扒拉了这一碗面,那碗水也被他一饮而尽。

    柳尘缘吃饱喝足,心想要拿回自己的衣服才是,他道了声:“有人没有?”此时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女打开屋门,道:“公子你醒了?”柳尘缘一看这少女,心道:“这不是花楚楚的侍女么?”

    柳尘缘认得找少女,只是不知道名字,此时也不好去问,这少女就是之前照顾花楚楚的两个侍女一,当时自己为了救师妹,支开了一些人,只留下一个侍女,这少女当时也被自己支开了。心下道:“我这身衣服该不是眼前这少女换的吧?”想到这里柳尘缘的心里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但他不好在这侍女显露心境,平淡问道:“我那衣服在哪里?”

    那少女道:“公子的那身衣服已经换洗了。”

    柳尘缘起身,道:“可能是不习惯,你们扶桑的衣服我穿着心里莫名的有些别扭。”那少女歉然一笑道:“公子,你这是睡衣而已,我这就让人给你拿来一身衣服。”这少女走出去后,不到一会就拿来一套衣服,柳尘缘见着少女来回不慢,想必这衣服是准备好的。那少女问道:“公子此时就要更衣?公子和花莺莺照顾小姐多时,此时最要歇息了。”

    柳尘缘心道原来刚才和照顾花楚楚的侍女的名字叫花莺莺。柳尘缘笑了笑道:“不必了,我要马上就换衣服。”

    柳尘缘话说完了一会,也不见那女子离开,柳尘缘见那少女还是拿着奇道:“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吧。”那少女道:“公子不要伺候么?”

    柳尘缘失笑,明白这少女是打算服侍自己更衣,所以才没有出去。柳尘缘道:“没事,此事我自己可以打理,你先出去吧。”却见着少女还是不走,柳尘缘有些不耐,道:“你这是怎么了?”

    柳尘缘仔细一看,那少女眼眶有些泛红,柳尘缘哑然,再问道:“姑娘,你这到底是怎么了?”那少女道:“松浦大人说了,若是侍候不好,可是要责罚我的,听公子言语,定是嫌弃花玲珑。”柳尘缘第一次遇到主意的情况,心里一时没有了主意,暗忖这扶桑人是怎么回事,居然要下人好好地去服侍客人,客人若是不满居然还要责罚下人?柳尘缘见花玲珑的样子,又觉得有些好笑,在汉人里,此事是绝不会有的,也不知道这花玲珑说的是真是假,那松浦川十真的会因为服侍客人不周而责罚她。

    想到这里柳尘缘打算故意逗逗她,柳尘缘笑道:“不错,我呀就是嫌弃你啊,我会跟松浦大人说,就说你太惹人讨厌了,让人心烦……”柳尘缘还没有说完,那花玲珑就抽泣了起来,大珠大珠的泪水留下,此景让柳尘缘慌了神,不想自己开这玩笑居然让花玲珑哭得这么厉害,看来她说的不是假话。

    他急忙安慰道:“假的假的,刚才是逗你玩的,你可不要当真,我并非是嫌弃你,我会告诉你们松浦大人,你做的很好,我满意极了,这样可好啊?”

    花玲珑将信将疑道:“真的么?”柳尘缘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花玲珑皱眉道:“花玲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柳尘缘这才想起花玲珑是扶桑人,怎么会懂得汉文中的成语意思,柳尘缘道:“就是我说话算话,不然就不配做个男子。”那花玲珑这才破涕为笑道:“谢谢公子。”说着拿起了一边的碗筷,开心地走出了屋子。

    柳尘缘自行换好了衣服后,来到花楚楚的屋子,见那花莺莺和花玲珑在一起照看仍旧没有醒来的花楚楚。

    柳尘缘问道:“楚楚怎么样?”

    花莺莺道:“此时小姐已经不再冷热无常了。”

    柳尘缘听罢,心里稍稍放心了,此时的情况使得柳尘缘更肯定雷衡说的不错,自己给花楚楚输送真力的办法已经奏效,只要自己每日给花楚楚输送真力,花楚楚的伤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柳尘缘想到这里心情大悦,紧张的心情一松,柳尘缘就感到了身子的疲累。他对花莺莺和花玲珑道:“你们两人在此守候,看来师妹在逐渐恢复,我的去歇息,然后再来医治。”

    两侍女起身鞠躬道:“公子你快去吧。”柳尘缘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打坐运功,心乐神自爽,而且他本来习练的《洗髓经》就是一门奇绝内功,此时更觉得内功大进了一层,他很快就恢复了内力,第二天早晨,松浦川十让花玲珑给柳尘缘送来早点,是一碗粥,一些咸鱼和咸菜。柳尘缘用饭之后就来到花楚楚的屋子,那花玲珑和花莺莺两位侍女道:“公子,小姐不再反复寒热了。”柳尘缘服气花楚楚,双掌附其后背,给花楚楚输送真力。这一日柳尘缘也是弄得精疲力尽才歇息。到了第三天,柳尘缘再如此而行,忽然花楚楚喃喃道:“是师兄么?”柳尘缘大喜,将花楚楚放下,道:“师妹,你终于醒来了,你可知道,你已经昏迷了许多日子了。”花楚楚微微一笑道:“花楚楚知道,这些天花楚楚一直听见师兄在说话,只是花楚楚无法回答,今天醒来了,终于可以跟师兄说说话,也让师兄不必过于操心。”花楚楚见柳尘缘脸上汗水直下,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柳尘缘笑道:“无事,只是师兄要歇息一会了。你身子虚弱,也要多歇息,明日师兄再来。”柳尘缘勉力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后,因为真力大损而瘫软了下去。

    几天后,花楚楚终于能够起身行走。那雷衡见柳尘缘居然把一个将死之人给救活了,暗道那《洗髓经》内功实在是厉害。

    花楚楚醒来,伤势大为好转,松浦府上下登时就有了欢乐之气,为此松浦川十准备在大厅里举行大宴,以贺花楚楚的伤势地逐渐复原。

    这天正午,宴会开始。柳尘缘等四人自然是府上的贵客,坐于松浦川十身边。这宴会的形式与汉人一般,也是一人一小木桌,只不过这菜式单调,只有些许青菜,一叠肉片而已,用来饮酒的酒杯也不大,这对于习惯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雷衡三人来说,自然觉得这宴会有些小器了。邓秋成小声道:“只有这些东西怎么能够让人吃喝畅快?”

    雷衡微笑回道:“这是人家扶桑人的习惯,已经是最高礼节招待我们了。”宴会不到半个时辰,柳尘缘看见有一人走来道:“大人,有要事相告。”

    松浦川十道:“什么事情?”那人道:“根据我们派去打探的人回报,那上泉信七已经在集结人马,准备大举进攻我方的营地。”此人这么一说,整个宴会的氛围骤冷,松浦川十道:“你下去吧。”然后对柳尘缘四人道:“不好意思,改日我再来宴请四位阁下。”说着快步离开了。此时这大厅里只有柳尘缘四人。雷衡道:“他们双方打打杀杀,不过松浦川十得到了帮主的支持,想来也能够应对上泉信七。”原来那沟口九鬼返回见到了上泉信七之后,就将许海已经向汪直下了战书,将要月后决战的事告诉了上泉信七,上泉信七暗忖汪直得到了战书,短时间里自然不会对松浦家族大力支持,因为汪直要先应对许海的挑战,于是乎立刻就立即召集,准备向松浦家族所在的县城展开攻击,因为之前与松浦川十对阵,松浦川十屡战屡败,所以上泉信七自信能够达成除掉松浦家族的这一目标。

    柳尘缘见花楚楚缓步而来,问道:“师妹,你怎么不去歇息。”

    花楚楚道:“父亲是不是去部署迎敌了?”柳尘缘道:“他们刚刚走,应该如师妹所说。”柳尘缘见花楚楚神情有些着急,续问道:“师妹,你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花楚楚道:“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上泉信七要尽全力与我方一战,已定最终胜负,所以我要去告诉父亲,此战务必小心,平手便是胜利,若是行事不当,或者略有偏差,恐怕会万劫不复。我要去告诉父亲,此战打法要与往日不同。”说着就要前去,可是因为身上有伤,走了几步就险些摔倒,幸好那花莺莺和花玲珑两人在一旁扶着。

    雷衡道:“这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花楚楚道:“你们可知道我为何会受这伤?当时我为了打探敌情,就装扮成地方的士兵,听到了上泉信七和他手下人的对话,我一时大意,被人发现,于是就马上逃跑,不想路上跌落山谷。”柳尘缘道:“若非你跌落山谷,可能就会被他们当场击杀了。”

    花楚楚苦笑道:“我才不怕他们,你师妹的武功难道会输给那些士兵么?”柳尘缘一想也是,以花楚楚的武功对应对那些士兵,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柳尘缘道:“那师妹你怎么就跌落山谷了?”

    花楚楚道:“当时我见无路可走,就与那些士兵相斗,我亲手杀了两个最近的士兵,打伤了好几个士兵。”

    柳尘缘道:“既然这样,怎会如此。”花楚楚摇头苦笑道:“那些士兵见奈何不得我,便对我的战马射箭,射死了我的战马,我随马摔下,最终滚摔下了山谷。”说罢花楚楚十分后悔道:“当时就不应该走投无路了才与那些士兵相搏斗,也万不该在山谷上,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之伤了。”

    雷衡道:“吉人自有天相,怎么说现在你是恙体复原了,不过我想那些士兵一直追杀你,想必你是听到了他们很多东西,不然他们怎么会对你一路紧追不舍呢?”

    柳尘缘道:“不错,当时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花楚楚道:“那上泉信七说:‘既然那许海已经对碧海帮下了战书,那么汪直就不敢全力支持松浦川十,我定要在碧海帮和巨龙帮大战的时间里除掉松浦川十,眼下既然碧海帮要全力应对巨龙帮,那我们就必须要全力除掉松浦川十。’”

    雷衡道:“不错,帮主确实没有全力支持你们,因为一些火炮和火枪让帮主留下了,以对巨龙帮的挑战。”柳尘缘道:“这么说来,那上泉信七很有可能与巨龙帮有往来。”雷衡略一沉思,道:“这确实有可能。”

    柳尘缘对花楚楚再问道:“除此之外,那上泉信七还说了什么?”花楚楚面有难色,道:“上泉信七还说了其他的,只是不知道我说了你们信是不信?”

    雷衡道:“有何不信,快说就是?”

    花楚楚道:“上泉信七还说:‘因为劫持易真真一事,那那碧海帮帮主汪直已经对我们极为不满,此人是最可怕的对手,眼下他没有动作,是为了以后打算,所以我们要马上强大起来,以对汪直的报复。最好的办法就是此战我们务必要灭掉松浦川十,然后与许海联合起来,一道对付碧海帮。’”

    花楚楚说完,。柳尘缘四人都愣住了,四人心里皆忖道:“花楚楚听了这些,怪不得会被上泉信七的人追击,使其最终跌落山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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