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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斯南抽了一根袁竟州的烟捏在手里，凑在鼻端闻了闻，眼底情绪翻滚，“我哥他，是喜欢方柠的。”
申斯从对方柠的占有欲从未掩饰过。
“所以，他喜欢方柠，可方柠心里是你！”
“讽刺吗？她说爱我，却连去看我一眼都不曾，爱我却守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四年，你问她图什么?还能图什么，荣华富贵，迷人眼更乱人心。”他缓缓开口，低沉的嗓音里不再是讥笑和讽刺，而是透着难掩的落寞。
袁竟州欲言又止，顿了顿，还是直言道“即使她跟你哥没有任何关系，但你们之间还横亘着你妈妈的死，在查清楚那场车祸之前，说什么都还为时过早，你......”
“我知道，我没事。”申斯南按了按眉心，收拾好情绪。再开口，声音已然如常，“和预想的一样，我哥知道你在调查方柠，找你买地确实只是试探。”
袁竟州笑了笑，“你对他有所怀疑，故意让我咬死不松口，他自然猜的到，只不过，你想让他因为你的怀疑自乱阵脚，我觉得不大可能。”
申斯南也笑，眼中有不畏一切的自信，“不急，四年都过去了，我等得起。”
他们这边聊完，恰巧周厘打电话约他出去吃饭。
袁竟州脸上乐开了花，嘴上还是忍不住贫，“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主动约我吃饭?”
周厘一听他这话，没好气的问“你来不来？”
“来，当然来！你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就算天上下刀子，菜里掺砒霜，我也没二话。”
周厘懒得理他满嘴跑火车，“方柠也在呢，挂了。”
袁竟州一听方柠在，就明白是什么事了。
他拍了怕申斯南，“走吧，一起。”
“你们俩吃饭，我去做什么？”
“方柠也在，边走边说。”
等他们两个到约好的餐厅时，方柠和周厘已经到了。
周厘抬头刚好看到袁竟州和申斯南一起进来。
“申斯南怎么也来了？刚刚没听袁竟州说他在啊！”
方柠听了周厘的话抬眼看时，那两人已经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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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斯南颔首，在方柠对面坐下，问她“早上偷懒了?”
“我请过假了。”
袁竟州调侃道“方老板真会说笑，你还需要请假？”
方柠笑了下，“让袁少见笑了。”
周厘怼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家大业大，经得住你嚯嚯！”
“你放心，再嚯嚯，娶你的钱还是有的。”
“老娘还真看不上你那仨瓜俩枣。”
方柠叹气，这俩人又开始了！
袁竟州很大气的建议道，“那不如你娶我?我不介意入赘到你们周家，周老板财大气粗，养我一个闲人，绰绰有余吧？”
“就你这样的，还想让我养你？你有吃软饭的条件吗？”
“我没有吗？我年轻，体力好，长得好，身材好，腰也不错，周老板不是都已经试过了吗？怎么?不满意?”
申斯南大约是第一次见他们两个斗嘴，听的很认真，听到袁竟州厚颜无耻夸自己的话，倒也没觉得意外，勾唇浅笑了一声，具体意义不明。
周厘嗤之以鼻，“真是可惜了，好好的一个人长了张嘴。”
袁竟州听完，眉头轻挑，眼里含着一抹不太正经的笑，意有所指的问“你确定?”
周厘脸色微红，瞪了他一眼“跟我去下洗手间。”
“好嘞！”袁竟州站起来屁颠颠的跟着去了。
方柠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就听申斯南问，“他们两个一直都这样?”
“嗯，闹腾。”
“我看你听的挺开心。”
方柠点头承认，“免费的相声，谁不喜欢听。”
话刚说完，服务员过来上菜，方柠拿起杯子又喝了口水。
申斯南问，“没吃早饭?”
“我刚出门就被周厘喊过来了，那你吃了吗？”
申斯南调侃道，“你家有能吃的东西？”
周厘赧然一笑，“我忘了，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最近相处下来，方柠知道他每天都会按时吃早餐，她拉过申斯南放在桌子上的手，柔软的指腹抚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语调温柔的说，“晚上我去超市多买点吃的，下次不会再让你饿着了。”
“嘿！你们两个干嘛呢？”
方柠听到周厘的声音，放开拉着申斯南的手，摇头“没干嘛呀。”
周厘的视线从他们两个身上来回逡巡，凑到方柠耳边低声说，“我都看到了。”
方柠催她，“饿了吧，快吃饭。”
周厘一脸我懂的表情冲方柠眨了眨眼。
饭吃的差不多，方柠示意周厘把卡还给袁竟州。
袁竟州看了一眼周厘推到他面前的卡，问“这是几个意思？”
周厘解释道，“这个钱是我自作主张问你要的，柠柠她不知道，她不要，让我还给你。”
袁竟州叼了支烟虚咬在嘴里，问“方老板是看不上这点钱呢？还是有别的条件?”
方柠眉心轻蹙，“袁少这是贵人多忘事?我记得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袁竟州像是才想起来似的，转头看了眼申斯南，“你之前说的条件，我也做不了主不是?”
来这之前，方柠已经简单跟周厘说了，她之前提的那个条件。
周厘直接问了句，“你做不了申斯南的主，你妹的主你还能做不了?”
周厘的话，袁竟州不接茬，直接把问题甩给了申斯南，“我觉得还是得让当事人自己决定，你说呢方老板?”
方柠转眼去看申斯南，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申斯南垂眸望着桌面连眼皮都没抬，像是没听到袁竟州的话。
方柠状似无所谓的说，“他答不答应无所谓，本来和他也没关系，这个事，只要袁少和令妹记着就好。”
方柠话说完，申斯南倒是抬眼看她了，但什么都没说。
准确点来说，是开启这个话题之后，他就没有再开口，方柠见他这样，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
不愧是多年的好朋友，周厘窥一眼方柠的神色，说道，“申斯南，你倒是说句话啊！”
只见他薄唇轻启，说了句“我在听。”
方柠一时气结，哼笑了一声，他可真行，还真的只是说了句话。
她问周厘，“走吗？”
周厘扫了方柠和申斯南一圈，忙道，“走，走。”
袁竟州问，“这就都走了？”
申斯南转头透过玻璃望出去，见方柠和周厘站在车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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