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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厘语气不好的问，“申斯南他什么意思啊？他为什么不表个态?你们两个不是已经好了吗？”
周厘的问题方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不一样了，可现在看来，是她又自以为是了。
她摇摇头，泄气的说，“算了，是我想太多了。”
“那你们两个，现在这样算什么？”
他们两个现在算什么？一整个下午，方柠都在想周厘的这句话。
她也不知道算什么。
晚上9点半她从会所离开，开车去了离公寓最近的一个超市，推着购物车准备去买厨房用品。
“方柠！”
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方柠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幻听了，转眼，就看到申斯南推着满满一购物车的东西阔步朝她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
方柠看购物车里，他把锅碗瓢盆，牛奶面包，水果蔬菜，果汁饮料都买了，“这么多东西啊？”
申斯南问她，“有什么想吃的吗？”
方柠摇头，“没什么想吃的。”
申斯南低头看一眼购物车“鸡蛋还没拿。”
“那我去拿。”
“不用。”他拉住方柠，“在这等我，我去。”他走了两步又回来叮嘱，“别乱跑，等会找不到你了。”
方柠轻轻点头，“知道了。”
看着他的背影，方柠突然想到了背影杀手这个词，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色衬衫将他的宽肩窄腰衬托的恰到好处，袖口卷起两截，露出紧削的小臂，身形挺拔，双腿笔直修长，明明每一步都不疾不徐，可就是感觉他走的比别人都快。
方柠低头，看到他搭在推车扶手上的西装外套，好像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她拿起来凑在鼻端闻了闻，确实是烟味。
他抽烟吗？但她没见他抽过。
“好了，走吧！”
方柠抱着他的西装外套，跟他一起去收银台结账。
整整三大购物袋的东西，方柠要帮忙他不让，推着购物车往外走，问“车停哪了？”
方柠伸手指了指，“那边。”
推过去把东西都塞到后备箱，等他上了车，方柠一边转着方向盘倒车，问他，“司机呢？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我让他回去了。”
“回去了？那你要是没碰到我呢？”
“我准备买好东西再给你打电话的。”
方柠点了点头，“你上一天班挺累的，应该早点回去休息，这些东西我可以自己过来买。”
申斯南眉头轻蹙，“这话什么意思？”
方柠开车看着前方，看不到他的神情，回了句，“没什么意思，不想麻烦你。”
“我没觉得麻烦。”
方柠只觉得他的声音听着像是冷了几分，在一个红灯口，停车转头看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果然见他下颌绷紧，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你生气了？”
申斯南不说话。
方柠又说一遍，“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申斯南还是不说话，一直到家都没有开口。
进了门，方柠看他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进冰箱，说了句“我去洗澡了?”
她说完等了半分钟，申斯南也没有理她，自顾自的整理东西，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自讨没趣的进了洗手间，心想，我都还没生气呢？他倒先生起气来了？
等她洗完出来，申斯南已经在整理厨房的东西了，她打开冰箱，看见里面被塞的满满的，每一层都分类摆放的很整齐，不管要找什么都能一眼看到。
她拿了瓶果汁打开喝了两口又放回去，踱步到厨房门口，靠在门边看了一会。
“袁静珂最近有没有去找你？”
申斯南总算是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回道“没有。”
“没有?不像她啊！”
申斯南把拆下来的垃圾收拾好，语气平平的问“怎么?很想让她去找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她这么安静有点不正常。”
“你改天可以去看看她。”
方柠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撇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申斯南不做声，在洗碗槽洗了把手，随后提着垃圾走到玄关处去换鞋。
“垃圾放着就好，明天我......”
方柠话还没说完，申斯南已经打开门出去了，在听到“咔哒”一声门锁上的声音，方柠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走了？
她承认，因为中午的那点不痛快，她心里有一点点别扭，所以在车上才会说出，不想麻烦你这样的话。
在超市遇到他的时候，方柠几乎可以肯定，他其实也是清楚的，方柠希望申斯南能跟她说些什么，可显然，申斯南并不打算提。
就因为她一句话，他就气成这样了?
方柠挪到沙发上坐着，要不给他打个电话?
转头看到他的西装外套还在沙发上放着，要不，给他送下去?
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第二天，方柠醒的时候，已经将近9点了，她起来慢条斯理的洗脸刷牙。
转眼，又看到沙发上申斯南的衣服，他这个点肯定已经去上班了。
方柠收拾好自己，开车出去的路上，经过早餐店，她忽然心血来潮，想下去吃个早饭。
她把车停好，拿手机给申斯南打电话。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接通。
“喂。”
方柠听着传过来的申斯南低沉悦耳的声音，不禁弯唇笑了笑。
声音轻快的问，“你在忙吗？”
“嗯。”
“吃早饭了吗?”
“吃了。”
“那......没事了，你忙吧！”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关心下你，你忙吧，挂了！”
方柠说完挂了电话，自己去早餐店慢悠悠的吃了一顿早饭，才去会所。
晚上客人不怎么多，她交代了宋窈几句，不到9点钟就下班走了，直接开车去了分公司找申斯南。
她把车子停在公司楼下，乘电梯上去，看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只有申斯南办公室还亮着灯，她径直推开门进去，申斯南闻声抬头，看到是她脸上也不见半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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