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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在等人来接我。”
小小的方柠不是很明白，可每天都陪他一起在门口等。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个多月，那天他终于等来了接他的人，他高兴的扑过去喊妈妈，那是方柠第一次见叶美华，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好看的人。
他们要走的时候，申斯从指着方柠问，“妈妈，能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家吗？”
叶美华为难的摇了摇头，“不行，爸爸不会同意的。”
申斯从有些沮丧，“可是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有我保护她，她会被人欺负的。”
叶美华拉着申斯从的手，摸了摸方柠的头，语气温柔“妈妈答应你，以后每个月都带你过来看她好不好？我会跟院长说，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欺负她。”
方柠趴在孤儿院的门口看着他们上车离开，她忘了那时候她有没有哭，她只记得，后来，她也经常趴在门口往外看。
因为她总是生病的缘故，孤儿院觉的麻烦，总是随便让她吃点药草草了事，以至于到了年龄她也没法去上学，后来是叶美华带她去医院陪她治病，又给她安排学校让她去读书，包括高中大学的学费都是她出钱资助的。
她对方柠很好，特别好，她在方柠第一次来例假前就给方柠买好了卫生巾，止痛药，还有暖宝宝，方柠第一件正式的内衣，第一条漂亮的裙子都是她买的，每次去看方柠还会给她塞零花钱，她说不知道现在的小女孩喜欢什么，让她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
那样一个温柔善良又漂亮的女人，大概，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就是这样的吧？
方柠一直都觉得申斯南身上那些吸引人的优点，都遗传自他的母亲，可同样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申斯从，却没有一丁点像她的地方。
大概是方柠安静得过于异常，申斯从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什么？”
方柠闻声，抬眼看申斯从，这个人，明明一开始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时候，带给了她温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救了她，他说过会保护她的，可为什么后来只会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对她?
她像是无法从回忆里抽离，望着他的眼神带了一丝迷惘，眼眶里有水汽氤氲，因为药效的作用，眼尾微微泛红，这模样像是被药折磨的动了情，但申斯从却清楚的知道并不是，哪怕是第一次给方柠喝下这个药的时候，她也不曾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不知为何，他的心突然颤了颤，不禁脱口问道，“阿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与先前的生硬冷漠不同，特意放软了语气，听着竟有些着急。
方柠低声道，“我在想，如果一个人的实力支撑不了他的野心，满足不了他的欲望，那他只会变成被恶魔驱使的奴隶，即使最后，拥有了那些渴求的东西又能怎样？”
申斯从眉梢轻挑，脸上不辩悲喜，“你在讽刺我？”
“你总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可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你想要的太多了?而那些原本就不属于你！”
“这些话换成任何一个人说都没关系，可阿柠你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啊！你知道我都经历了什么不是吗？我会变成如今这样难道不是申孟祥一手造成的？我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丈夫的体面，一个父亲的权利，我的人生我的孩子，都被他一手毁了，被他亲手杀了，难道我不该报仇吗？”
他双目赤红的咬着后槽牙，起身狠狠将手里的杯子摔到了地上，杯子应声破碎，一如他此时的理智。
他蹲到方柠面前，抓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向自己，“你说，我哪里错了？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连你都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你也要指责我?为什么？”
方柠摇头，颤声问道，“现在呢？现在你什么都有了，金钱，地位，名利，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为什么不能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阿柠，你心心念念的只有申斯南，你替他委屈是吗？可跟我比起来，他受得那点苦算什么？我还不够狠，还顾念着那一点手足之情，否则，我应该让他尝尝我受得那些罪！让他跟我一样！”
方柠慌了，她抓住申斯从的手，嗓音沙哑，“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话，都是我的错，你生气你惩罚我，好不好？”
申斯从抬手刮了刮方柠的脸，看她整张脸都透着异常的艳丽，饱满的双唇散发着诱人的颜色，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欲念了，可这一刻，心里居然有了一些冲动。
他抬手摘掉眼镜，扣住方柠的下颌便吻上去，方柠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伸手去推他，奈何浑身无力，这点挣扎对申斯从来说犹如摆设，他亲够了，才放开方柠。
他微眯双眸，拇指抚着方柠的唇瓣摩挲，眼神晦暗不明。
“啪！”一声，方柠牟足了劲，抬手扇了他一巴掌，可这一巴掌着实没什么威力，申斯从用舌尖顶了顶一侧脸颊，勾唇冷笑。
阴恻恻的问“告诉我，他是不是这样亲你的?你们第一次zuo的时候，从哪里开始的？”
方柠惊愕道，“申斯从，你是不是疯了?”
头沉的厉害，这个药效，其实没有上次在周厘酒吧袁静珂给她下的那么大，她觉得自己是可以撑住的，只要再熬一熬就过去了，可申斯从的话让她无可避免的.......
光是那个名字就足以击溃她的理智！
熟悉的燥热感涌上来，像是心底有一簇火苗，被风一吹，四散开来，蔓延至四肢百骸，额角渗出的汗落到方柠撑在地面的手背上，带着灼人的热度，连呼吸都逐渐变得滚烫，方柠捏紧自己的掌心闭上眼，房间里一时静的出奇。
申斯从幽幽道，“阿柠，撑不下去，我可以帮你，给你准备的那些东西，都还没派上用场呢，实在太可惜了！”
方柠艰难开口，“我不需要。”
她猛然发现，原来经历过之后，身体是会有记忆的，它替你记住了那个人的吻，记住那双手带来的热度，还有拥抱时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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