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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斯南不是这样的，她见过他最好的样子，她比谁都知道。
“申斯南，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申斯南瘫在椅子上，整个人散发着厌世和消极，仿佛这些时日，方柠看到的都只是他努力配合着扮演出来的角色。
申斯南掀起眼皮，隔着面前桌子的距离看方柠，眼神寂寥，“我死了你会难过吗？知道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你既不难过也不愤怒，刚刚这么生气，还是因为我要弄死他，你跟我来这里究竟是因为爱我，还是愧疚?”
“我爱你，可孩子是无辜的。”
申斯南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她，面色沉静，漆黑的眼如同望不到底的深渊。
方柠不愿看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心头发闷像被一双手紧紧揪着，她朝他走近，“你别这样。”
申斯南将她拽到腿上，手掌轻抚着方柠的背让她贴近自己，低声说了句，“孩子你可以自己生。”
他说完没给方柠任何反应的机会，凶狠吻住近在眼前的那双唇，不带一点温柔的横冲直撞吮吸着。
方柠觉得呼吸困难，推着他的胸膛，口中模糊的抗议都被申斯南通通卷走，他还犹嫌不够，托着方柠的臀起身将她放到书桌上。
“斯南......”
申斯南薄唇紧抿着，那张矜贵隽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扯掉方柠的针织衫，里面吊带长裙的肩带被他推到一边，裙子从肩头滑落堆在方柠腰间。
皮肤骤然暴露在空气里，方柠瑟缩了一下，伸手想把裙子拉上去，不是因为害羞，是这一刻，她感受到了申斯南的愤怒，和他身上带给她的压迫感。
申斯南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捉住她的手压到背后，他的吻从方柠唇角慢慢落到她的颈侧。
逼得方柠不得不仰起脖颈试图躲开，这个动作却像是彻底激怒了他，他就着这个姿势一口咬在她锁骨上。
“申斯南！”方柠皱着眉痛呼出声。
申斯南抬头看她一眼，又低头覆上她的唇，拉着她的手往下去解自己的皮带。
方柠使出全力一下推开他。
申斯南大概确实没料到，脚下踉跄绊到了身后的椅子，他面色一沉，两侧咬肌紧紧绷着。
上前一步，手掌撑在书桌上，把方柠困在他双臂之间，语气冷硬的问，“你拒绝我?讨厌我?”
方柠摇头，身上衣服凌乱，眼眶潮湿，眼尾染上了一点绯红，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不是，你弄疼我了。”
她抬手圈住申斯南的脖子，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里带些委屈，“你别这样好不好？”
申斯南眼神动了动，“好。”
他口中应了，又低头去寻方柠的唇，这次果然温柔了许多。
架起方柠的腿圈在自己腰间，吻一路往下，埋在胸前那片柔软不轻不重得厮磨，方柠承受不住这样的撩拨，身体极力往后，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申斯南追着她压下去，身上的衬衫一下下摩擦过方柠白嫩的肌肤，带起一片颤栗，黑与白的碰撞，不仅仅是强烈的视觉冲击。
就如天堂和地狱，申斯南心里有无尽贪欲，他上不了天堂，只能把方柠拖进地狱一起沉沦。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后来，是申斯南把方柠抱回了卧室。
方柠筋疲力尽躺在床上，书桌坚硬的质地硌的她身上哪哪都疼，申斯南洗了澡换了身衣服。
他站在床边，系着领带跟方柠说，“我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
方柠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申斯南像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她，“等我回来再说。”
他的声音和表情又恢复了从容淡定的模样，说完转身往外走，可方柠心里清楚，他根本不想再听她说什么。
方柠闭上眼，听见申斯南关门下楼的声音。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又折腾了一个早上，头隐隐有些疼，她闭着眼强迫自己睡了一觉。
等她再醒来，已经下午2点钟，楼下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阿太也不在，餐桌上放着饭菜，可方柠一点胃口也没有。
她靠在沙发上看着外面花圃的花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到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消息。
“方小姐，孩子已经做掉了。”
方柠呆呆的盯着手机屏幕，攥着手机的指节因为太用力有些泛白。
她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说难过会显得她很虚伪，毕竟没有哪个女人真的可以大度到，完全不介意别的女人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的孩子，说一点都不嫉妒那是自欺欺人。
可是方柠想，如果叶阿姨在的话，如果她醒着的话，她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的。
傍晚李阿姨过来煮晚饭，看到餐桌上的饭菜一点没动，问方柠想吃什么，方柠说没什么胃口，她连连摇头。
“都一天没吃饭了怎么行呢？虽然你和申先生还年轻，但都打算要孩子了，还是得好好吃饭，这样孩子才会健健康康。”
乍一听到这话，方柠脸色都白了，她和申斯南刚刚打算要孩子，却先一步扼杀了江颜肚子里的孩子。
又想到申斯南说，如果有报应就来的快一点，让他早死早超生，他说他已经满手鲜血了，还会在乎一个不成型的东西吗？
方柠越想越觉得恐惧，心慌的连坐都坐不住，她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可老人们常说孩子是最有灵性的......
她从沙发上起身往外走，天将黑未黑，风迎面吹过来，11月的风带着丝丝缕缕侵入皮肤的凉意。
草坪上的射灯都亮了，整个草坪被照成了昏黄色调，方柠脚步有些杂乱的走了一会，看到前面有人朝她走过来。
待那人走的近了些，方柠才看清是阿太。
阿太几步走到她面前，问，“方小姐，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阿太平时基本都待在方柠能看见的地方，方柠在屋里休息的时候，他就在一楼或者院里，可今天方柠从下楼就没看到他。
“你怎么在这里？”
阿太挠挠头，“我看看周围有没有异常。”
方柠点了下头，没说什么，又抬脚慢慢朝前走了几步，回头看阿太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她转回头继续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阿太，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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